妙常師太看了看桌上的水痕,將三人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蘸著茶水寫寫畫畫,桌面布滿堪輿的符號,一炷香后,妙常師太才收了手。
“這兩人的生辰八字單獨看并沒什麼了不得,但若放在一起命宮則掌卯辰,與掌印給我這副八字年命相生相合,命宮生旺不宜刑沖克害。”
程英問道:“是說著二人的生辰八字旺?”程英點了點妙常師太手中的字條。
妙常師太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往深里說,這二人的生辰八字掌生門,與此人命格相生相合,可替此人消災擋禍。”
程英神微變,張道陵竟沒騙他?
陸瑾和余啟蟄的生辰八字竟真與的命數相生相合,可為何并未出現在太晏?
程英急于去找張道陵問個清楚,他從妙常師太手中拿過字條,“叨擾了。”
妙常師太雙手合十念了聲道法,“掌印客套了,當年我蓮溪庵若無掌印庇護,早已生靈涂炭為一座廢庵。”
程英下意識的了腕上的佛珠,問道:“我點的那盞祈愿燈可還燃著?”
妙常師太道:“長明未滅。”
程英點點頭,看向門外布滿朝霞的天空:“若我大夢真,來日我給庵中所有神像重塑金。”
“殺一人救百人是為善,殺百人救天下人,德也,掌印會得償所愿的。”妙常師太起相送。
離開蓮溪庵,程英又去了一趟念劬塔,奈何無論他如何威利,張道陵也不張口再說一字。
程英只能無功而返。
一夜未眠,程英回了赤鳶胡同那座宅子補覺,他有種預,自己已經解開了迷霧的一角,只要將迷障全都撥開,那麼他就能和重逢了。
沐浴后,程英找了一個嶄新的香囊,將的生辰八字珍而重之的放了進去,放在近口的地方,才躺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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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這一覺睡得格外好,還以為自己會不習慣換了環境,邊也多了一個人。
剛睜眼的時候還不太清醒,著紅的床幔和大紅錦被,才猛地想起昨日已經跟余啟蟄親了。
余下意識的扭頭朝旁邊看去,旁空的,但褥子上的褶皺明顯能看出昨夜躺了一個人。
余坐起來,撥開簾帳下了床,外面已是天大亮,日過窗牖灑落在長案上。
意識到日頭已經升高了,不有些心慌,劉夫人跟說過新婚第二日新婦要給公婆奉茶請安,看時辰,今兒起遲了。
外間蒹葭聽到靜,和白捧著銅盆和牙香籌進來伺候余梳洗,余換了一鵝黃的褙子和合的緞,由著蒹葭幫將頭發挽起,綰了個發髻上白玉簪子。
蒹葭幫換裳的時候,瞧見了脖頸上的紅印子,綰發的時候好幾次言又止。
余不大好意思的提了提襟,遮住脖頸,紅著臉輕聲道:“沒同房。”
蒹葭松了一口氣,“昨夜聽到姑爺要熱水,我擔心得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大公子也不是非要姑爺,只是怕您還這麼小萬一懷上孩子,過早生子會傷了子。”
“我省的,大哥哥是為我好。”余輕聲說完,猶豫了下又問道,“余啟蟄……姑爺去衙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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