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樓出來,真是明。
沈朝楠瞇起眼睛,用手替自己遮,「今天可真是太險了,若非有你們在,我怕是真的走不出來了。」
沈玲兒看都沒看沈朝楠一眼,「走吧,咱們去吃點好的?為了我的事,你這麼辛苦,總要犒勞犒勞才行。」
凌宋擺手制止,「我若是不來,你也照樣有辦法。」單從他們出賭場時,那滿地躺著哀嚎的賭場護衛們,便可見一斑。
著凌宋遠去的背影,沈朝楠的目漸漸轉移到了沈玲兒的臉上,瞧著自家小妹那近乎癡迷的目送表,他皺了皺眉頭,抬手在沈玲兒的眼前晃了晃,「喂,人都快走沒影了,還看呢?我是真搞不懂,這麼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哪裡值得你這樣癡迷。」
「我也搞不懂那些大無腦,蠢笨到腦子像是灌了糞一樣的子,是哪裡值得你癡迷了!沈朝楠,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最後一次』幾個字,那是因為,我想看你自己改變。但是這次,不同了,兩千兩,你可真敢玩兒啊,知道有我來收場,所以可以越發的肆無忌憚是麼?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我直接衝進來一刀把你給宰了,若是不信你大可以試試!」沈玲兒杏眼怒睜,憤憤然帶著侍衛們朝著凌宋遠去的方向追去。
快到醫館的時候,凌宋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敏銳的停下了步子,直到沈玲兒跟上來,才語氣嫌惡的道,「你又來幹什麼?」
沈玲兒甜甜的一笑,只是朝他歪了歪腦袋,甚至都沒回話,就直接沖著醫館大堂去了。
阿寬本來在收拾東西,注意到沈玲兒進來,趕著脖子,試圖將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別藏了,早看見你了,你娘呢?」
好一會兒過去,直至斜眼對上沈玲兒那俏的眸子,阿寬才確定,真的是在跟自己說話。
木訥的朝林初曉診室的方向看去,走廊里空空無人,阿寬正了正子,「有什麼話,你直接對我說就是了。」
沈玲兒瞧了他一會兒,忍俊不,「小夥子,膽量不小嘛!正要抬手去一阿寬那烏黑的墨發,沈玲兒的手電般被人彈開了。
一個影急速擋在了阿寬的跟前,警惕盯著沈玲兒,「你想幹什麼?」
沈玲兒當即認出了沈和茹,沖著了一個善意的假笑,「你兒子勇敢的,這或許有我的功勞哦,若不是多年來一直找你們麻煩,你們的日子但凡過的更舒坦一些,他都不會有這份擔當的!」
沈和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在這時,沈玲兒笑道,「行了,也不用這樣風聲鶴唳的,看不到麼?我邊沒帶著人,適才凌宋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我答應好了的,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我沈玲兒說到做到,所以你們可以放心了。當然,沈家雖然也在找你們,但是那幾個負責找的傢伙,就都是虛架勢,這些年拿著沈家的錢,東西南北的玩兒的可嗨了。沈家暫時顧不上你們,你們可以過一陣子消停日子了。」
說完,沈玲兒回就要出門。
沈和茹上前半步,「你等一下,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玩兒累了,不想再玩兒了。」沈玲兒頭也沒回的道,說完,加速離去。
剛走,凌宋便回來了,瞧著母子兩個獃獃的站在廳堂之中,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急忙湊上來詢問。
沈和茹才醒過神來,跟凌宋描述了一下,凌宋淡淡一笑,「沈玲兒這個人,雖然行事古怪,但應該是說到做到的,既然都說了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就真的不會煩擾你們了。」
阿寬還是有點兒不太相信,「我們躲了那麼多年,結果,就因為公子你幫了一個小忙,輕輕鬆鬆的就解決了?」
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林初曉和衛晴從診室出來,拉著沈和茹的手安了一會兒,母子倆總算是心落定了,也相信沈玲兒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
但跟沈家的對峙,仍在持續,他們也不敢太過放鬆警惕。
「依你看,此事是誰的主意?」
凌宋領會了林初曉的深意,「賭場那邊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縱的,否則一般人知道沈朝楠的份,隨隨便便坑騙個幾百兩都是很多了。畢竟上千,還是不小的數目,若是搞大了,沈家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既然有這個膽子跟沈家較量,背後勢必有更大的勢力支持。」
只不過,這麼早的跟沈家較上勁,卻只是拿沈朝楠這麼個小人開刀,這辦法太拙劣了,一般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如此「打草驚蛇」的。
「應該不是五皇子和國公府那邊。」那邊不得躲著沈家遠遠的,好跟沈家維持住表面上的平和呢。
「那麼,會是誰呢?」
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還有六皇子府書房中正喝茶的沈玲兒,「以往我也不是沒替他擺平過,唯獨今天賭場的架勢,太不對勁了。背後一定有人,但現在朝中局勢不定,敢於渾水之中從背後敲打沈家的人,除了五皇子之外,我再想不到其他人了。可細想的話……」
「卓今言就算要對付沈家來牽連我,也不會選擇沈朝楠下手,他沒有這麼愚蠢。」
「亦或是他想要給咱們提個醒?」沈玲兒猜測。
卓今齊搖頭,「這幾天把老二看住了,沈家今時不同往日,過去有問題,但沒人發現,那是因為有唐家和三皇子在前面擋著。現在的沈家,已經立在下了,樹大招風。沈家不能淪落為第二個唐家,切記謹慎小心!」
適才離開的時候,我特地留了幾個人,沒準兒過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沈朝楠的事一落地,賭場那邊勢必要跟背後的主人彙報,一旦他們有聯繫,沈玲兒就有辦法探聽到對方的虛實。
正說著,樓徹被人推著進來,「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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