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沙看了幾眼后,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抿了抿,倒是沒再說什麼。
二哥是個很有主意的人,他未來的另一半,凌沙不打算去手左右他的思想。至於二哥能不能看的上翠兒,那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了。
凌沙相信,份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在於二哥的擇偶標準究竟是什麼?還別說,還從來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二哥對於未來二嫂的要求是什麼,看來,空,得試探一下二哥的擇偶標準啊!
三日後,時家主還沒有回來,他離開京城已經六天了,不過,時傲說,從五木鎮到京城,即便快馬加鞭,單程也得用去五日的時間。來回就得十來日,加上在那邊辦事得一兩天,怎麼也還得五六日的時間才能回來。
時傲來了華大夫家,給凌沙帶來了一些消息。
他得到一個消息,三年前,五大世家的朱家曾經與神運算元接過。
死去的那個姨婆家的兒的丈夫,與朱家的一個媳婦是姨表兄妹的關係。
凌沙聽的雲里霧裡,這都是什麼七八糟的關係?按說這樣拐彎抹角的親戚,一般是不來往的吧?可是,時傲得到一個消息,姨婆,還上過兩次朱家的門。
這就有問題了。
「乾哥,你覺得,這朱家,有沒有可能就是當年對出手之人?」凌沙覺得,以目前所有得到的信息,這苗頭都指向了朱家。
「不是沒可能,只是,這朱家做的生意和我家並沒有衝突,我不明白的是他們的機是什麼?是對我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他們費盡那麼多的心思,把我年輕時的姐妹的份挖出來,還送上門替他們拿到東西?還有,替他們施咒之人是誰?那神運算元又與他們有啥關係?
凌沙皺著思索了一會,腦中有什麼東西一而過,可想抓卻沒抓住。
「在家裡悶不悶,要不,我陪你出去喝茶去吧,好像,今天就是那長的好看的神運算元來鎮上的日子,估計,街上會很熱鬧。」
凌沙點了點頭,「走吧,翠兒,收拾一下,我們上街喝茶去。」凌沙招呼了翠兒一聲,就帶上了自己的銀錢袋子,跟著時傲向外走去。
「你跟我出去,還帶什麼銀錢袋子?」時傲撇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
「那不一樣,萬一看到好東西,我想買給某人呢,你也要掏錢?」凌沙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
時傲頓時不吭聲了,他對乾妹再好,可也是有個限度的,關於某人,在這方面,他還真大方不起來。
劉記茶樓,分上下兩層,位落最繁華的街道,也是五木鎮上的一條主街道,路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非常的熱鬧。
路的兩邊,在一家家的鋪子門前,還有各種各樣賣東西的,賣藝的,三五群的人聊天的,甚至還有一夥一夥的花子聚在一起挨個向行人和店家討要的,總之,這熱鬧的街頭,看上去,本不像是冬天的樣子。
「嘖嘖,這麼熱鬧,只因為今天那個神運算元要來?」凌沙詫異不已。
「也不全是,畢竟快過年了,今天都臘月十九了。」時傲並不認為一個神會有這麼大的魅力。
翠兒乖巧的坐在一邊靜靜的喝茶,不言不語,知道,這樣的場合,還有自己坐著一個位置,已經是自己逾越了,怎麼還能多多舌的話呢!
三個人此時是坐在窗邊的桌前,凌沙和時傲正看向下邊,輕聲聊著天。
「哎,我一來就聽說你來了,你帶了誰......杜姑娘?」
就在這時,二樓的樓梯口響起了劉稟連的聲音。
「嗨呀,杜姑娘,好巧啊,還認識在下嗎?」劉稟連後,姜雲言也上來,看到了時傲和凌沙,就咋咋呼呼的喊開了。
「你們今天都不用去學館的嗎?」時傲無語,好不容易能和沙沙單獨多呆一會,翠兒就算了,可以忽略,畢竟是自己人,可這兩隻鬼跑來做什麼?
「不用啊,你好幾日不去了,我們孤單的很,館主大手一揮,高班全休年假了。明年正月二十才上,足足休沐一個月啊。」劉稟連和姜雲言兩個坐下,得意的說道。
凌沙一怔,高班,那就是三哥也放假了?
「那我三哥呢?回去了嗎?」凌沙看向了劉稟連。
「你三哥還在,館主讓他再留一天,可能明天或者後天才回去吧!」劉稟連也不確定了,杜三郎是案首,今年了高班后,館主都是親自教導的。
「嗯,知道了,謝謝劉公子。」凌沙點了點頭,扭頭繼續看向下面,沒打擾他們三個敘舊。
「時傲,沒想到你也跑來湊這個熱鬧,以前的你,可是從來不想看這些的,我們也只有喝酒時才能把你出來。」姜雲言坐下,笑瞇瞇的問時傲。
時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陪著乾妹出來的,在鎮子上悶了好幾日了,今日帶出來轉轉。」
「咦,杜姑娘在鎮子上?我怎麼不知道?」劉稟連詫異的問時傲。
「嗯,來了好幾日了,給我治。」時傲淡淡的道。
「啊?時的是不是治療有了?那我們明日可以去探老人家嗎?」姜雲言坐直了子問道。時的三年前突然不能走路了,他們也跟著時傲難過,還專門去看過老太太。
劉稟連也跟著點頭,面容嚴肅。
時傲看了看兩個人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劉稟連看向凌沙,想和凌沙說話,時傲看到凌沙不想理他們三個,就攔下了劉稟連,問他,「聽說,你把清蓮送給沙沙了?」
劉稟連聞言,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時傲眼底的笑意,是想自己的心吧?
「是啊,沙沙給了我兩瓶保命的葯,我總得有個謝禮吧!」雖然這話有些問題,把一來一往順序顛倒了,但這話,不無道理。
時傲也不破他,點了點頭,「是應該的,我替沙沙謝謝你。」
「等等,什麼意思?難道現在你們倆都有杜姑娘給的保命葯了,就我沒有?」姜雲言頓時覺得人生灰暗,這裡的空氣都在嘲笑他了。
時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姜雲言看時傲的態度,也默默的收了口,也是啊,自己又沒給過杜姑娘什麼東西,憑什麼要的葯呢?
但就此認輸,也不是他姜雲言的風格,他往凌沙那邊湊了湊,一臉掐的笑意:「杜姑娘,你如果下次還需要試藥的人的話,可以找我啊,我可以給你試藥。」
凌沙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看到凌沙那意味不明的表,姜雲言有些底氣不足的點頭,「嗯,確定。」
「好,那就明日吧,明日下午,讓乾哥帶你來找我。」凌沙笑了笑,最近做了幾種葯,還沒人給試呢,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
「來了,來了,姑娘,那神運算元來了!」突然翠兒歡快的聲音在窗邊響起,凌沙趕站起來去看。
後面,三個人也不不慢的走了過來,幾個人趴在窗邊向下看著。
就見原本熱鬧的大街上,此時瞬間變的開始熙熙攘攘,人群中,緩緩的向著這邊走來那麼一道黑的清瘦影,背上背著一個箱子,箱子上著一個旗子,上書神算兩個字。只是,讓凌沙好奇的是,神算兩個字,並不是在旗子的正中間,而是靠左邊一些,看上去,就像是右邊掉了兩個字一樣,意思看上去,像是什麼神算一樣。
在凌沙他們的角度,那人給人的覺很顯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掃去就能看出他來,有他上旗子的原因,也有他拔姿的原因,更有他那張絕的臉上那似笑非笑,藐視眾生的神。
「這個人,果然夠吸引人。」凌沙淡淡的說了一句。
時傲因為查到了那些事,此時看著這人,就有一種這人和朱家也是一丘之貉的覺,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姜雲言和劉稟連看了,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這人的臉蛋長的賊好看,就沖那份氣質,不管男人人,都想多看他幾眼。」
「不,兄弟,如果是人的話,我怕這五木鎮上如今早起來了。」劉稟連笑瞇瞇的道。
「不,兄弟,他如果是人,我怕五木鎮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景了,怕是早就被人納在後院里去了。」
凌沙:......
時傲無奈的撇了兩個人一眼,「你們倆閉!」
翠兒捂著笑,這幾位爺每次湊在一起,總會拌逗趣。
就只見下面那神運算元走到了街道的中心位置,尋了一沒人占攤的地方停下,打開箱子拿出一塊板,掰扯了幾下,竟然把那快板弄了一張桌子放下,然後自己坐在了箱子上,瞬間就開攤算命了。
也就是在他開好攤,擺好筆墨紙硯的同時,之前跟著他的人們嘩的一下子全圍了上來,「神運算元,給我先算。」
「神運算元,我先,我先,我帶的銀子多。」
「我,我我,我帶的銀子多,我先算......」
瞬間,場面再次熱鬧了起來。
凌沙角搐的看著這一幕,那些在最裡邊的,都是姑娘們,還膀大腰圈,很有力氣的那種。
只是,那桌子,怎麼看著那打開方式有些眼,和前世的摺疊桌椅好像啊!
「好啊,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再吵我就一個都不給看了!」這時,一道清冽悠揚的聲音傳來,頓時讓那些爭吵的姑娘們閉了,開始乖乖排隊。
凌沙笑了,沖著時傲道:「有意思,這人竟然比皇帝來了還歡迎,比皇帝還有威懾力,一句話,那些姑娘們都閉了。」
時傲搖了搖頭,冷淡的道:「不過都是些注重皮之相的沒腦子人罷了!」
凌沙:......
他一句話,凌沙頓時無言了,如果讓時傲知道,自己也是個控的話,會不會嫌棄的不想認自己這個乾妹妹?
「咳,這人在鎮上呆幾天?」凌沙問時傲。
「三天吧?上次好像也是在了三天,人就消失......」說著話,時傲突然站直了子,噌的一下看向了凌沙。
「怎麼了?」凌沙低聲問道。
「上次他來鎮上,好像就是在八月十五之前的幾天,三日後,聽人說突然間就消失了,應該,就是出事的那幾天。」時傲說出這話時,臉有些不好看起來,再次看向那神運算元時,眸冷了下來。
凌沙也皺起了眉頭,莫非,這神運算元,還真的會詛咒?
「乾哥,這樣,你......」凌沙湊近時傲低聲說了幾句話,時傲點頭,應下,看著對面那神運算元,眼神里,有了一的狠之。
旁邊的劉稟連和姜雲言無語的看著兩個人,雖然你們是乾的兄妹,也不用這樣在我們面前顯擺吧,還說悄悄話?
但是,在時傲的臉冷的像誰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時,他們幾個,還真不敢上去搭話,生怕引火燒。
————
當夜,來福客棧。
一間小院子的房間里,小二把飯菜送進去后離開,神運算元洗了一下手,坐在桌邊,正好去吃飯,不妨門突然間被推開又關上。
他以為小二的又回來了,回頭正要說話,看到人不對,還沒來的及喊,就見來人手一揮,他就覺到了渾一陣無力,倒在地上。
時傲冷眼看著神運算元中了加強版的『見風倒』倒在地上后,才快速的收好藥瓶,上去把人扛起快速的離開了這屋子裡。臨走時,還的把燈吹滅,做已經休息了的樣子。
神運算元此時並沒有昏過去,他只是突然間不能說話、渾無力,甚至還什麼都聽不到了。他如今唯一能用的就是眼睛,而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一個年扛在肩頭從七拐八拐的道了一座府邸里,到了一間屋子裡,把自己仍在了床上。
然後,那年就不管自己了,出去后好像還鎖了門,離開了。
神運算元無語,這是怎麼回事?這年是誰啊?難道他也有姐姐想要算命?白天沒排上隊,打算晚上把自己捋來,算命?
神運算元試著自救,可是,救不了,乾脆,他眼睛一閉,開始睡覺。
幸好,今天賺的銀子,已經存在銀莊了。這是神運算元睡著前的唯一想法。
————
時傲依著白日和凌沙商量好的計策,一直跟蹤著這神運算元住在來福客棧,待時機到了就把人捋了出來,帶回府里放在自己的院子里的一間偏房裡。
時傲也不怕他跑了,有凌沙的葯在,時傲放心的很。囑咐兩個侍衛在門外守著后,時傲去華大夫那裡接凌沙,打算來個夜審。
凌沙特別囑咐過他,逮到人,也要來看看。
等時傲和凌沙回來后,看著睡的正香的神運算元,角搐了好幾下,這位心可真大啊!
「弄醒嗎?」時傲問道。
凌沙擺了擺手,「讓他睡吧,你去一趟朱府,看看能不能聽到些什麼東西?我相信,這神運算元今日來了,如果真與朱家有什麼聯繫,或者三年前的事是他做的,朱家肯定不會無於衷。」
「好!」時傲應了一聲出去。
凌沙也跟了出來,囑咐他小心,別被發現。
「知道,你去休息吧,我回來你,旁邊那間屋子給你準備的。」時傲一指關著神運算元屋子的旁邊那屋,然後飛快離去。
凌沙點了點頭,進去休息了。
這一夜,時傲竟然沒有回來,凌沙等到後半夜,熬不住,也睡著了。
而那神運算元更是一覺睡到大天亮。早晨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正站在自己床前看著自己。
他張了張,想問你是誰?你們把我捋來要幹嘛?可惜,是張了,也了,卻還是無聲。
使勁提了一下力,還是空的,神運算元知道,昨晚被人下的葯,藥力還沒過。
他想起起不來,想說話,說不了,乾脆子放鬆,般的和凌沙大眼瞪小眼。
凌沙看著看著,突然角勾起,手抬起,指間赫然有幾銀針。
神運算元這時終於淡定不了了,雙眼帶著恐懼的看著凌沙指間的針。
凌沙好笑的看著他的緒變化,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怕針?
不過,怕也得扎。刷刷幾下,三銀針,被扎了神運算元的聽宮、天窗和人中三。
凌沙針扎進去了,神運算元也再次被嚇的暈過去了。
凌沙無語,這麼沒種,這是個會詛咒的?
眉頭皺起,凌沙不有些猶豫,難道,自己和時傲的推斷錯誤了?只是,這一晚,時傲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還沒回來?
就在凌沙思索間,時傲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人,直接扔在了地上。
凌沙走過去看,發現是一個婆子。
抬頭,看向時傲,見他渾上下完完整整的,倒是放心了。
「你這一晚上去哪了?還以為你出事了?」
時傲咧笑了笑,「沒事,哥去抓人去了。在朱家聽到一些事,就去抓這個人去了。」
「這位是誰?」
「朱家二爺的娘。」時傲說完,看向了床上那位神運算元,「怎麼,他還沒醒?」
「醒了,我給扎了三針,嚇暈過去了。」凌沙無奈一笑。
「暈針?」時傲好奇。
「嗯,好笑吧!」凌沙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捻了捻針,問時傲,「去哪抓的人?」
「三木鎮近郊的一個小村子里。」時傲應了一聲,「我回來取馬來著,見你睡了,就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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