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病重如山倒
聽到這裡,青玄不大高興地微微皺眉。
雖說此番黃金海大音,讓對崑崙守境者的大為改變,可這些守境者到底是昆崙山中的妖仙子民。
他們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怎麼到了這位月上仙狐的口中,卻好似了死『證據』一般的存在。
百里安一看青玄的臉,便知曉此刻心中作何想法,他開聲說道:「青玄大人可有想過,如若加害干禺的真兇並非是尚昌,那麼嫌疑最重的便是燕破雲。
可是在尚昌並未夜間闖守境者們所居之地,在此之前,都是由燕破雲與之朝夕相,他有無數次下手加害的機會,為何要等到尚昌與干禺接之後,才行加害之舉?」
青玄眉頭蹙得更深一些,「這只是你的憑空臆測。」
百里安淡淡一笑,道:「可是如今青玄大人可還信得過燕破雲?究竟是臆測,還是推斷,我想在青玄大人心中,自有決斷。」
尚昌這時也開口說道:「青玄大人,我接近干禺大人,絕非蓄意為之,我骨齡不過五百餘載,而干禺大人卻是早在三萬年前做為守境者,進神罰森林之中鎮守迴廊天淵。
在這三萬餘年裡以來,他從未離開過迴廊天淵,我與他更是素未謀面,我又為何要對他蓄意謀之。
今夜我潛守境者大人們的修養室中,之所以接近干禺大人,也不過是概率地在他們幾位守境者們中隨意挑選了一位。
我相信,如若我今夜選擇的並非是干禺大人而是其他守境者大人,今夜傳出被謀害消息的,自然也就絕非是干禺大人了。」
青玄神凝重,眼神深幽:「所以果然,他安排你來尋我,讓你天干山,竟是為了調查守境者?而真正有問題的,並非是干禺一人,而是他們全部所有人?」
尚昌曾親耳聽到百里安推演過守境者以及山中惡妖誕生於滅亡的假設。
如今得他親手證實這假設當真是那再殘酷不過的真相,他心已經是說不出的沉重。
只可惜今夜他尚且來不及收集證據,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燕破雲碾殺得滿山逃亡。
雖說青玄此生唯一虔誠信仰的,唯有娘娘,不似山中其他妖仙子民一般那般崇尚真仙叩靈儀式。
可是自昆崙山失去寒羽池這些年來,在真仙叩靈儀式之下,被選中為守境者為妖仙的子民者比比皆是,此番就與威,就算是娘娘都不容忽視。
更莫說是青玄了。
縱然真仙教並非本土教眾,可是以真仙教如今在昆崙山中的地位與影響,在尚無實質證據之下,誰都不可隨意污衊質疑。
尚昌有些頹然地垂下頭去,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麼。
可百里安並非是昆崙山中的人,他說話可以毫無忌諱。
「青玄大人應當清楚,在昆崙山中,既然能夠被選定為守境者的人,必然是心極為堅毅者。
便是連尚昌這樣年紀尚的崑崙子民,尚且對昆崙山都有著這般強烈的歸屬以及榮辱之心。此番大音發之下,今夕非同往日,可為何迴廊天淵之中,卻無一名守境者出來與娘娘並肩作戰,究竟是在迴廊天淵之中,終年與戰鬥死亡為伴,早已消磨了初衷的鬥志,還是令有?青玄大人此番歸去之後,自己好生留意查探一番便知曉,他們這一鐵忠誠戰士之下的那顆初衷之心,還在不在,便一清二楚了。」
說完,百里安還曲起指節,在尚昌的口上輕輕一敲,眼神意味深長。
青玄神怔然,目忽然變得極其凝重,深深地看了百里安一眼,好似忽然就明悟過來了什麼,轉就行匆匆地下山而去。
尚昌看著青玄沉重而肅穆離去的背影,大覺不可思議:「青玄大人這是……信了你的話?」
蜀辭冷笑道:「不是相信,而是必須慎重為之,此事干係到你們整個昆崙山上下全族,終日行叩靈之禮的人又那麼多,若還輕視對待,那可就真了昆崙山的千古罪人了。」
尚昌疑道:「可是司塵對於真仙教叩靈之事,只口未提,何以就能夠肯定,此事事關真仙教?」
難道就僅憑方才他敲了敲他膛的細節便能夠有所察覺?
蜀辭淡道:「畢竟這崑崙司璽,也不是人人能當的,這小鳥雀雖年紀不大,可能夠在滄南那個老人邊立足這麼多年,自然有著超越常人的心與能力,若是需要人將話說直點,那這崑崙的位置,當真是可以做到頭了。」
百里安托起的小屁,在懷裡顛了顛,笑道:「今日可是你好生出風頭了,只是這樣一來,你在山中的份可就暴了,留了個回去,真仙教想來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
蜀辭一那雙雙眼皮兒,道:「你怕這麻煩嗎?」
百里安笑著了的腦袋。
他有何可怕麻煩的。
真仙教的那位教主大人並非是省油的燈,他能夠明目張膽取走西炎神君的神火本源,可見野心之重。
縱然不留這個燕破雲這個回去,想來這位擎翱真人在未來有一日,也遲早會做為麻煩找上門來。
燕破雲今夜擅闖西懸峰的靜鬧得不可為不大。
山中流言紛紛。
只是這幾日下來,不知何故,娘娘始終未能歸山。
反倒是輕水理完了山中要事,回了幾趟西懸峰上,自山中東苑裡采了些仙草靈藥,又行焦急匆匆地離山而去。
聽說,是那小山君這幾日拜師之事遲遲未得落定,反倒引得惡疾發作,惡魂釘竟有了復甦生長煞氣蔓延的跡象,這幾日被病痛折磨得不輕。
這次發比起往日,更加兇險嚴重,就是燕破雲上山的那一日,聽說若非娘娘整夜守在邊,怕是早已無力回天。
這幾日,也一直在用山中仙草靈藥吊著一口命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PS:這幾天況有些特殊,抱歉,還是一個小章,明日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