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長言語有些混,陸之汣還是聽懂了。
背後的這些傷,多半都是被那個院長叔叔造的!
陸之汣平生第一次,有了想要打人的衝,他要馬上回陸家,馬上把這裡的壞人給抓進牢里!
他手一把拉住阿長的手腕:「跟我走,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
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轉拿起桌上的紙筆,飛快的在上面寫了幾句話,塞到阿長的服口袋裡。
然後帶著便要直接往外沖。
但還沒走出院子,卻見不遠一個高大的影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就像是一個惡魔近。
阿長見此,更是嚇得直接躲到他後。
陸之汣深知他們兩個的速度本比不上一個年人,他當機立斷,轉頭對阿長說了一句:「阿長,院子的後門我觀察過,平時是不鎖的,你現在就從後門跑出去,能跑多遠跑多遠。」
阿長看著他嚴肅的樣子,懵懂的點了點頭。
陸之汣低頭著的腦袋,他其實比高出了一個頭。
「你記住,一直要到跑到你跑不為止。」
陸之汣說完,便將外院子後門方向推。
阿長卻忽然拉住他的手:「小姐姐,以後我是不是見不到你了?」
陸之汣看著瘦弱軀,目見底:「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等我來接你,接你去過真正的好的生活。
阿長重重地點了頭,然後轉朝後門跑了出去。
陸之汣看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被人提了起來,拎進了房間。
陸之汣看著他手裡那長長的鞭子,心想著,阿長上的那些傷,就是這鞭子造的吧。
那一刻,他心裡升起了恨意,他忽然出手一把搶過那鞭子,張狠狠的咬在那個人的手上。
但是,他忘了,他只有十歲而已,又哪裡是對手。
他聽著男人咒罵著,然後鞭子也重新被奪了過去。
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意料之中的疼痛,阿長都忍了那麼多次了,他應該也能忍吧。
但是,鞭子卻沒有如意料之中那樣落下。
他等了好久,睜開眼睛。
卻發現「惡魔」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一不。
然後,一個黑人走到他面前,用著冰冷無比的聲音:「小朋友,告訴叔叔,這裡有沒有一個做小鈴鐺的小孩?」
小鈴鐺?
陸之汣木訥的搖了搖頭。
黑人皺起眉頭,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判斷錯誤,他這手中的一個類似於發的東西發了一條信息。
片刻之後,黑人又重新轉過頭來看著他:「哦,到你們這裡之後就改名了,聽說是阿長,你認識嗎?」
陸之汣看著他,直覺告訴他,這肯定不會是阿長家人,而且這個人很厲害,他現在百分百的確認,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阿長剛剛才跑出去,在不能確認這個人是否安全之前,他不能讓他帶走阿長。
於是,他看著他。
緩緩張口:「叔叔,我就是阿長。」
………………………………………………
陸之汣看著那明月,又漸漸被烏雲遮住。
究竟是怎麼度過的這十年,他真的忘了,因為這十年,他就記著一件事,就是活下來,然後找到。
無論是在被基地進行思維清洗的時候,是被殘酷的訓練的折磨的時候,還是在執行冰冷的任務的時候,他都只想著這一件事。
他不知道他還算不算是有,但是就在剛剛,有人告訴他。
那就是喜歡。
喜歡。
那是不是就代表,起碼他還是個真的人。
陸之汣終於笑了,笑意伴著痛苦,他終於知到腹間傳來的銳痛。
間的嗆出的水,也沿著他的角,緩緩滲進白的雪地。
雪,又一次開始飄落。
一片又一片,像是奔向母親懷抱的孩子一般,奔向大地。
他的小鈴鐺,是不是也像這些雪花一樣,找到了回家的路?
真的很抱歉。
我這一次,沒能實現我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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