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覺自己要炸裂！

    這狗嶽帝簡直太麻了！！

    可偏偏自己還要做出說還休的怯模樣，差點要了的老命。

    親自送了嶽帝出去，楚寒煙假裝沒看到躲在暗中的虞書菡那痛恨的神，立即讓人送香湯沐浴。

    楚寒煙來來回回洗了無數遍手，但是手背上就還有嶽帝掌心的。

    這狗皇帝今日前來到底想確認什麽？

    難道他還想看兩姐妹為了他反目仇的戲碼嗎？

    什麽惡趣味啊……

    不過今日嶽帝過來刺激一下，估計虞書菡會徹底崩潰，在大婚之前若不手，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

    是夜，阿力完了“離家教養”工作後回來，他靈活躲過所有暗衛的監控潛房中，見楚寒煙手背都紅了，眉心蹙道：“手怎麽了？傷到了嗎？”

    嶽帝雖然給暗衛們下令要無時無刻不監控未來皇後，可楚寒煙一旦歇下他們是萬萬不敢繼續留在閨房的，故而四周十分安全。

    楚寒煙莫名有些心虛，輕咳道：“嗯，不小心了一下。”

    “我給你？”

    阿力說著，小心翼翼將楚寒煙的手放在掌心，用力灌指尖，一點點去淤，專心致誌的模樣，就好似捧著什麽絕世珍寶般。

    男人的掌心微涼幹燥，不如從前般炙熱，還記得以前的無眠哪怕在冰天雪地裏也是暖得好似火爐，所以總是喜歡粘著他。

    等等，粘著他？

    楚寒煙忽腦中一陣

    刺痛，臉瞬間就白了，嚇得阿力整個人當場僵滯，手足無措。

    “煙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楚寒煙眉頭擰，許久後那刺痛才散去，搖了搖頭趕走那種暈眩，喃喃道：“我沒事，隻是忽然暈了一下。”

    然後還有許多七八糟的碎片浮現在腦海，楚寒煙猜測那是九和無眠的回憶。

    因為主靠近無眠取暖什麽的，並未做過。

    從會議中的畫麵來看，那應該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山巔。

    阿力眼中盡是擔憂，指尖已經裝到了楚寒煙的頭頂，慢慢替按。

    楚寒煙哭笑不得道：“我真的沒事，這是老病了，可能是當年從懸崖上掉下來磕到了腦袋，所以才會時不時發作一下。”

    阿力睫微微抖，連呼吸都陡然凝滯，似乎不敢眼前的人，更不敢那一段刻骨銘心的痛楚，許久後，他啞聲道：“魁仙老翁怎麽說，你的頭疼能治嗎？”

    楚寒煙擺擺手：“偏頭痛而已，千年以後的世界裏十個社畜中就有一人有偏頭痛，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痛一痛就習慣了。”

    阿力顯然不懂社畜啥意思，張的神並未消散，楚寒煙隻能轉移話題：“怎麽樣？”

    “嗯，今日嚐試著離開了一整天，但全然找不到路，又灰溜溜地回回來了，洗了一盆子的換了住宿和晚膳。”

    “可別把的壞了。”

    “放心，每天睡著之後

    ，暗衛們都給喂了蘊養的藥丸。但我看很快就會堅持不住了。”

    虞書意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離開，一切都會迎難而解，但本不懂這個世界的殘酷。

    從前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那是因為的份注定了要無所不能。

    離開這個份，什麽都不是。

    雖然楚寒煙的做法很殘酷，卻是最快的讓虞書意清醒的法子。

    要讓明白，有些沒有意義的舉措幫助不了任何人，也不了任何人，最終的隻是自己，而且未來漫長的人生，必將為了這份後悔不已。

    何必呢？

    “辛苦你啦，一定要看好哦。”

    “嗯，放心，夜深了，你快睡，我守著你。”

    阿力扶著楚寒煙躺下，替蓋好被子並掖好被角。

    楚寒煙小臉半藏在杯子裏，甕聲甕氣道：“那你呢？你不困嗎？”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讓阿力的嗓音得不可思議：“我不困，你快睡吧。”

    “好的，晚安。”楚寒煙秀氣打了個哈欠，當真沉沉睡了過去。

    燈火之中，阿力靜靜守著，眼裏是濃烈的緒不斷沉澱翻滾，最終都化作這滿滿的守護之。

    不敢越雷池半步，終故步自封於方寸之地。

    再慢慢耗盡自己的生命，一寸寸枯萎……

    或許，這就是他唯一的未來。

    ……

    翌日楚寒煙醒來後阿力已經離開了，照舊吃吃喝喝睡睡，還有繡荷包。

    楚寒煙心想啊，虞書菡為什麽還

    不出手呢？

    再不出手就要沒機會了啊！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楚寒煙終於等來了虞書菡的消息。

    “二小姐，大小姐親自備下了酒菜為您賠罪，所有的菜肴都是大小姐親自做的，全部都是你所喜的，請二小姐您看在大小姐和您多年姐妹分的份上，給大小姐這麽一點薄麵吧。”

    虞書菡派來的丫鬟是個巧舌如簧、沛的，一邊說一邊垂淚，饒是楚寒煙這種鐵石心腸之人都不忍心啊。

    楚寒煙適時作出掙紮模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姐姐如此有誠意，那我就去看看吧。”

    “太好了二小姐，奴婢就知道您是菩薩心腸，從小又最喜大小姐，不會不原諒大小姐的。您快隨我來吧。”

    “嗯。”楚寒煙涼涼應了一句，跟在小丫鬟的後到了院中的假山涼亭中。

    那涼亭地勢頗高，楚寒煙暗道難道虞書菡想把從假山上推下來摔死？

    這假山雖然不是特別高，但怪石嶙峋，若是虞書意這種小丫頭摔下去，十有八、九要磕破腦袋，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而且昨日夜裏剛剛下了雨，假山上道路也是有可原嘛。

    楚寒煙繃著一張小臉上了假山涼亭，一屁坐在虞書菡對麵，冷冷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虞書菡著“虞書意”小人得誌的樣子，恨不得撕碎手中的帕子，生生忍下厭惡，輕輕又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淚，道：“妹妹，我

    真的錯了，你就原諒姐姐這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