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快救人!”
“快救人!”
南疆人還不知道此次蠱禍是花箴言一人策劃還是與他人共同謀之,幕後是否還有他人指使等等。
這幾人就是他們的最後的線索,萬萬不能死啊!
“讓開,我來。”
楚寒煙飛快落針,但依舊阻止不了幾人生命的流逝。
他們的生機仿佛潰敗的山洪,無法阻擋,片刻後便統統搐著沒了呼吸,死不瞑目。
巫嶧山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寒煙眉頭鎖:“他們提前吃了毒藥,而今才毒發而已。”
有人咬牙切齒道:“他們對花箴言就如此忠心?”
“不,他們若當真對花箴言如此忠心就不會提前熏好驅蟲草,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更不知道花箴言沒打算讓他們活命。”
換而言之,就算今日紅子的計劃功了,他們作為“勝利方”也必死無疑。
正說著,人群中還有兩位寨主也一並毒發亡,依舊是口吐鮮搐無力回天。
“啊……”
“救我……”
看著兩人死前苦苦掙紮,巫嶧山又是憤怒又是無奈,最終苦笑道:“這樣也好,不必擔心還有花箴言留下的餘孽了。”
楚寒煙點頭:“如此絕然,想必這花箴言後應該沒有其他人指使了。”
巫嶧山不再看向這些,幽幽道:“誰知道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待眾人將戰場打掃完畢後,楚寒煙道:“前輩,我們可以單獨談
一談麽?”
“關於什麽?”
“花箴言為何對前輩和南疆有如此大的恨意?”楚寒煙眸銳利,“我不能讓曦兒邊存在如此大的危險卻不作為。”
巫嶧山並未回答,等護法從花箴言旁搜出蠱王塤呈上,巫嶧山這才接過細細挲,最終啞聲道:“好,攝政王和曦兒也一起隨本尊來吧,你們想知道的事就在傳承之地裏。”
“王!”那護法大驚,“傳承之地外人並不能進啊。”
巫嶧山冷哼:“都什麽時候了還講究這些,若不是攝政王和護國公主殿下,南疆傳承都要斷。”
“但是……”
“不必多說。”
巫嶧山簡單理了傷口,帶著楚寒煙、無眠和楚承曦再次進了傳承之地。
這次護法、寨主們都不曾跟隨,一行人輾轉攀過崎嶇陡峭的山巖,踏過毒霧疊嶂的沼澤,最終抵達了傳承之地深的一峽穀中。
他們從雲破日出走到了夜落幕,這峽穀乃整個傳承之地的最深,、悶熱,還有蟲鳴不斷,儼然一座孕養蠱蟲的天然寶庫。
停在峽穀崖壁前,巫嶧山取出幾顆丹藥遞給三人:“雖然你們都百毒不侵,但為了安全,你們還是把這個吃了。”
等三人服下丹藥後,巫嶧山深吸一口氣,拿出蠱聖塤吹響。
這一次並未有音樂傳出,隻有淺淺風聲從四周的山穀裂吹,伴著黃昏,人莫名心生悲涼。
但這隻是對楚寒煙和無
眠而言的,楚承曦早已瞪大眼睛四張,眼神也越來越亮,仿有波瀾壯闊的樂聲在他耳畔回響。
“娘親,你快聽!師父在和蠱蟲們談話!”
楚寒煙輕輕拍拍小家夥的腦袋示意他安靜,後者連忙點頭。
塤聲愈發“高揚”,小家夥忍不住從無眠的懷中跳下,迫不及待跑到峭壁前。
“曦兒回來……”
楚寒煙想阻止他,無眠卻輕輕拽著的手腕,但見楚承曦出手緩緩在崖壁上。
夯實古老的崖壁如同活了一般,微微抖著朝兩邊後撤,這時楚寒煙才明白原來這崖壁並非巖石而是“活”!
“是蠱蟲。”無眠低聲道,“而且都是王蠱。”
巫嶧山已經停止吹奏塤,他靜靜著再次開啟的崖壁,慨萬分:“其實王蠱的生命極其漫長,若養蠱人死了,無可去的王蠱便會回到這裏,守護蠱聖之墓的口。”
“蠱聖之墓?”
“對。”巫嶧山朝著口恭敬行了一禮,“南疆第六十五代傳人巫嶧山率親傳弟子楚承曦來訪,請老聖人恕罪。”
楚承曦連忙跟著一同行禮,小小的人兒滿臉嚴肅倒是分外可:“弟子楚承曦,見過老聖人。”
空的崖壁靜謐無音,儼然這裏麵除了王蠱之外將不會再有活,但和眾人想象的全然漆黑不同,中布滿了璀璨的晶石,朝著黑暗中迤邐而去,宛若星輝傾斜此,夢幻又危險。
巫嶧山將蠱聖
塤遞給楚承曦,用眼神鼓勵他:“你進去吧。”
楚承曦瞪眼:“弟子一個人去?”
“嗯。”巫嶧山俯替小徒弟整理,沉聲道,“你是金龍蠱認可的主人,隻有你才有資格踏其中,去吧,別怕。”
“可是……”
“你難道不想見一見小龍的前任主人嗎?”
“想!”
“想就去吧。”
“是!”
小人兒深吸一口氣,又拍了拍上的灰塵,起膛大步走其中。
楚承曦一進“蠱壁”便再次合攏,嚴合,仿佛這裏天然便是一座崖壁般。
楚承曦一走楚寒煙便問:“蠱聖和花箴言到底是什麽關係?”
巫嶧山抬眸看向疊嶂的山巒,它們已被濃墨般的黑暗籠罩,一團昏暗。
“花箴言其實是蠱聖的後人……”
楚寒煙驚了:“後人?”
“對,脈親傳的後人。”
“既然如此,那為何會與您這般勢不兩立?”
“當年蠱聖隻一人來到南疆,本就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後結識了南疆花家的兒,這才留了下來。
蠱聖用蠱馴服了南疆縱橫的蟲禍,給南疆帶來了輝煌,同樣也帶來了毀滅。
當年南疆還沒擴展到八十一寨的規模,也是一場忽如其來的蠱禍,蠱聖因為留在秀水樓中,自然選擇了保護寨子和附近的人,而遠離寨子的花家便陷於蟲口,死傷無數……
花家有人逃了出來,卻對蠱聖恨之骨,在他們看來花家人的死都是蠱聖的
錯,若當年蠱聖選擇保護花家而不是寨子,那麽花家人便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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