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都是三十多歲,一進門,隨後又進來幾名輔警,其中一個警察喊道:
“剛才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是不是想鬧事啊?”
李俊海一擺手,攔住於芳,他上前說道:
“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你在哪兒看見鬧事的?”
警察一愣,這小子說話太沖了,他圓目一瞪:
“我說有人鬧事就是有人鬧事,你看看地上。”
地上散落著不摔壞的石頭,茶杯茶碗,被砸壞塑膠筐。
李俊海冷笑道:“我自己願意摔著玩關你屁事,沒事給我出去!”
警察火了:“你干擾警察執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拷上了?”
李俊海一雙臂,猙獰地笑道:
“你今天要是不敢拷我就是孫子!”
於芳瞬間就明白了李俊海的意圖,這兩個警察一定是蔣家派過來的,李俊海就是想把事鬧大。
警察頓時僵住了,他再傻也知道不能無緣無故把人拷上,他一回頭,問其中一個輔警:
“報警的人在哪兒?”
那個人小心翼翼的說:“在門口,不敢進來!”
警察沒好氣的說道:“讓他進來!”
刀老三猥瑣地走進來,他有點不太敢看人的眼睛,一直低著頭,跟剛才兇狠兇惡樣子完全兩樣。
“刀老三,是你報的警嗎?”警察這個恨啊,說好了鬧點事,他們才好手,現在人都跑沒了,還怎麼出面?
李俊海笑了:“刀老三,沒去喝酒啊?拿了五萬塊錢,夠你一年的花銷吧。”
刀老三咬咬牙,猛地抬頭說道:
“他們賣假石頭,我們要個說法。”
寸曉萍實在憋不住了:“要不要臉,剛訛我們五萬塊錢,還有臉回來說賣假石頭,我們有…”
於芳趕拉住寸曉萍,低聲說道:
“別說話,看李俊海怎麼理?”
正在這時,一個輔警拿出電話剛聽了一句,不由得大聲喊道:
“剛才寸老二被人打折了!”
別人都是一愣,刀老三卻差點蹦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李俊海,轉就往外跑,警察他他都沒敢回頭。
警察眼珠一轉,對李俊海問道:“誰是夏風,我們找他有事。”
李俊海一聽有人折了,不由得心花怒放,他笑著說道:“警,告訴我你的警號和姓名,我要去市局投訴你們。”
警察一愣:“投訴我們?你投訴我們什麼?”
李俊海險的冷笑:“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來的,但我知道,你指定不是你上級派來的。”
話音未落,門口響起了警笛聲,轉眼間,幾個警察大步走了進來。
張警厲聲問道:“夏風在嗎?”
他一抬頭,見兩名警察也在房間裡,他疑地問道:
“你們是團結鄉的吧,來這裡幹什麼嗎?”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裡發生鬧事,我們過來看看。”
張警不滿地說道:“這不合規矩,你們向上級彙報了嗎?”
“我…”警察有點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在張警也不以為意,他轉頭問道:“夏風在嗎?”
李俊海下午剛見過張警,知道這個人面冷:
“夏風一早就出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張警眉頭一皺,朝後一揮手:“挨個屋子都看看。”
他走到於芳面前低聲說道:“我們剛剛接到報警,兩個村民在飯店被打傷了,他們指認夏風的手。”
於芳一愣:“不可能吧?”
張警搖搖頭,他也說不好這件事,現在找到夏風是關鍵。
正在這時,夏風笑呵呵走了進來,張警一見夏風,滿塵土,臉上還有一道印子,頭髮蓬,他疑竇大開,幾步走到夏風面前,厲聲問道:
“夏風,剛才你去哪兒了?”
夏風笑呵呵說道:“我出去辦事,這不剛回來嗎?”
張警面無表地說:“夏風,你跟一件重大傷人案有關,我們現在要求你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夏風笑容沒了:“傷人案?啥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在戶育村村口燒烤攤,一個村民被打碎骨折,還有一個被打暈了,人已經送醫院,其他人指證是你打的。”
夏風冷眼盯著張警看,過了幾十秒,他冷笑一聲,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你得證明我在半個小時前跟你在一起,否則我就是殺人犯。”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夏風捂住話筒冷笑道:
“張警,誣告是不是有罪?”
“那當然,我們只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張警似乎覺得事有點不對頭,按照他對夏風的瞭解,不認為夏風能下的去那樣的狠手。
“你接一下電話,他會告訴你的。”
張警半信半疑接過電話,就聽裡面有人說道:
“我是沈平,從早晨九點到晚上…,到晚上八點半,夏風一直在我邊。”
張警渾打了激靈,沈平,那是瑞寧公安的老大,夏風跟他待一天在幹什麼?
他沒敢多想,放下電話說道:“夏風,這件事誤會你了,等有功夫我給你道歉。”
“收隊!”
張警喊完口令,又指著先來的兩名警察:“帶著你們的人跟我走,市局要聽這件事的彙報。”
兩名警察直接懵了,這要是去市局,一切就都底了。
現在是絕對不能要臉的時候,一個警察湊過來低聲說道:“師哥,我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市局我們就不去了吧,我們…”
張警看了一眼二人,兩個人的警銜比自己低,不由得嘆了口氣:
“傷人案確實跟你們沒關,你們走吧。”
兩個人猶如聽到天籟之音,渾這個舒坦,連忙低頭陪著張警走出房間。
夏風問道:“出什麼事了?”
寸曉萍氣的快哭了:“那幫人過來又訛了我們五萬塊錢。”
夏風一愣,隨即問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誰的被打折了?”
“不知道!”
李俊海一揮手:
“趕收一下,這幫王八蛋捱打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