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滿比王謙腦子靈。
老板的電話,開口喊他陸三,又說要介紹小妹給他認識,他就猜到了大概。
馬上就有昵稱為“小野貓”的新朋友加他。
頭像也是一隻小野貓。
唐滿多頭,不著急通過,先把自己那個流鼻涕的小豬頭像換了黑墨鏡。
然後把“樂觀小滿”的昵稱改了“三本”。
最後設置三天可見。
完變後,他才點了同意。
對方不,他也不,就晾著。
玩的就是心態。
不一會兒,餘家的親戚來了。
是阮憐玉的娘家人,父母、兄弟,以及小姨一家。
餘華森在希爾頓酒店訂了兩桌,加上商盛餘伊,足夠坐。
雖然餘氏快不行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千釘,哪怕餘氏破產,餘家跟普通家庭比起來,依然是富裕。
在阮憐玉的娘家人眼中,餘華森就是數一數二的超級大富豪,牛轟轟的人。
他們也知道餘華森和他前妻的兒前兩年嫁了個公子哥。
很有錢。
但在外包小三,常年不回家。
“來來來,裏麵坐,包廂超級大,一人一位,特別寬敞。”阮憐玉招呼家人們座,還向大家介紹了商盛和餘伊。
“這兩位是華森的兒和婿,一家人,都別愣著,來,快坐下。”
不是大家發愣。
而是,這對小夫妻可太養眼了。
男的俊,的靚,兩人並肩坐在一起,就跟電影裏的男主人公似的,人好看,畫麵更好看。
人挪不開眼睛。
由於阮憐玉那不彩的上位史,每當阮家人來餘家做客,餘伊都要找借口出去。
眼不見為淨。
所以,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餘伊。
更是第一次見到餘伊那個在外包小三常年不回家的丈夫。
這個男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的高貴。
沉穩、嚴肅,清冷。
不說話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自威,人看著有距離。
“老公,你去跟他一杯。”旁邊一對夫妻,是阮憐玉的二弟和二弟妹。
二弟在妻子的慫恿下,端起酒杯敬商盛酒,“喂,你怎麽稱呼?”
“蔽姓商。”商盛的儀態是真的好,無論是站著還是坐下,背脊始終都是直的。
特別是和鄰座的阮二弟一對比,越發的出挑。
“姓啥?”阮二弟沒聽懂。
商盛無語,再一次說明,“我商盛。”
論年紀,阮二弟在這裏是和商盛最接近的,虛長幾歲。
但論外貌形象,父子既視。
阮二弟年紀不大,卻早已是頭頂空空,肚皮滾滾,目測高和重差不多,偏向於中年發福男。
而商盛,嚴肅隻是他的表,他的臉還是年輕的,之中又不乏年,材比例更是逆天,說他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都不為過。
兩廂一對比,一老一,說是父子,都抬舉了阮二弟。
“商盛,來,新年快樂。”阮二弟舉著酒杯,“我幹了,你隨意。”
語畢,小杯滿杯的白酒,他一口幹。
商盛沒有那麽生猛,讓他隨意,他果真隨意地淺抿一口。
隻一口。
阮二弟當即就對他出了鄙視的眼神,“就這?酒量不行麽。”
商盛禮貌微笑,不言不語。
阮憐玉夾了個給餘伊,“伊伊,媛媛的姻緣就指你和阿盛了,我在這裏先謝謝你。”
餘伊一看到就難,反胃,頭暈,一起湧上來。
“我不吃,夾走,謝謝。”
阮憐玉疑,“怎麽了?”
是旁邊的餘靖,拔高了聲音說道:“媽,你忘了?你以前姐姐連吃二十多個,把吃吐了,那以後就再也沒吃過。你以一己之力封印了姐姐吃的技能。”
餘靖今年15歲,和商司堯一樣大,同樣是個叛逆期的年。
跟媽媽對著幹,更揭媽媽的老底。
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是用一種炫耀的玩笑的口吻說的,嘩眾取寵。
果然,大家笑了。
小孩們在笑,大人們也在笑。
隻有商盛,眼在冒火,心在滴。
原來,這就是餘伊不吃的原因。
不止是,但凡長得像形狀的食,都不。
商盛立刻夾走了,咬一口,破壞的形狀。
桌下,他手扶住的後腰,輕輕拍了兩下,像哄,也像安。
阮憐玉看大家都在笑,便說起了那件事,“哪裏是我吃,是自己吃,跟我搶,那我就讓保姆給多做一些,反正家裏又不缺錢,想吃就吃個夠唄。”
“別說了,就算是燕窩魚翅,海參鮑肚,隻要吃,也得管夠是不是?後媽難做,我不順著的心意,別人就該罵我沒良心了。”
餘伊表淡淡,話語涼涼,“是麽,我現在才知阮姨的良苦用心。”
阮母:“餘伊啊,你可得好好謝你阮姨,要沒有的悉心調教,就憑你自己,能嫁得這麽好嗎?如今該是你回報的時候了。”
餘伊轉頭,目斜向那位兩鬢斑白的老太太,“哦?我該怎麽回報?”
阮母大言不慚,“聽說你每年拿公司年薪百萬,你都嫁人了還拿公司那麽多錢幹什麽?你都嫁出去了,還是給你弟弟多留點吧。”
餘伊深呼吸調解著口的憋悶,轉而向餘華森。
質問的目,殺的眼神。
餘華森卻笑著糊弄過去,“媽,您不懂就別說,那是我聘請伊伊的薪水,該拿的。”
“那兩位同學也年薪百萬是怎麽一回事?你養兒我們沒話說,你養兒同學,一養還是倆,說不過去吧?”
餘華森繼續打哈哈,“無所謂,才那點錢。”
“一人一百萬,三人就是三百萬,不是小錢嘍。”老太太明得很。
這些事,除了阮憐玉,誰會告訴?
隻怕阮憐玉在娘家人麵前,說得更加難聽。
“華森,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你疼兒是沒錯,但也要多為兒子考慮考慮,兒子才是真正自己家的。”
“啪”的一聲,餘伊放下筷子,力道稍重,驚嚇了一整桌的人。
表不顯,不不慢,“您兒也嫁出去了,是餘家的了,您對餘家指手畫腳,是我爸不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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