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北聽明白了,這是要往自己公司塞人,以前姐夫就這麽幹過幾次,現在到他了,沒見過哪個所長像他倆這麽累,這種事也管。
“我琢磨著,你工地也需要人幹活,能不能試試他們,看看……”
“方哥,”周東北歎了口氣,“這事兒肯定是我姐夫和你說的,是不是?”
方浩亮嗬嗬直笑。
“行,去公司找孫總就行,不過先說好了,你們要提前做好思想工作,我公司不養大爺,工地也是憑力賺錢,調皮搗蛋手腳不幹淨的,發現一個開除一個,永不再錄用!”
“好好好好!”方浩亮連連答應。
見他掛了電話,盛夏問:“又給你安排工人?”
“嗯,”周東北回把大哥大給了二虎,“去年,前年,大前年,陸陸續續給我塞了一堆人,這幾年工地上的紅磚、水泥、鋼筋……更是沒丟!”
盛夏錢,接過一把韭菜。
“再這麽下去,公司都快收容站了,都是一些勞改犯,說出去也不好聽,一些人不隻是手腳不幹淨,脾氣更是火,一言不合就開幹……”
他歎了口氣,這個忙不想幫,可又張不開。
盛夏摟住了他的胳膊,輕聲說:“要我說,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每個人後都是一個家庭,如果長時間沒有工作賺不到錢,很可能又走向了犯罪道路,對社會也是一種危害……”
周東北手刮了一下的小鼻子,笑道:“咱們盛科長的覺悟可是越來越高了,話說你咋就卡住了呢?啥時候升局長?”
盛夏了微微圓潤的肚子,歎了口氣,“要是沒這個小家夥,兩年絕對拿下,現在可就不好說嘍!”
兩個人笑了起來,邁步繼續往前走,後麵的二虎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煩人,天天黏黏糊糊滴,明天我也找對象……”
“哎——?”一個孩的聲音響了起來:“袋子了,土豆都掉了!”
二虎低頭一看,我艸,說的是自己,還真了,我說怎麽覺不勒手了呢!
“謝謝哈!”
他低頭去撿,一個塑料口袋出現在了眼前,還是那個孩的聲音:“套上吧!”
“謝謝,太謝謝了!”
孩蹲著幫他撿地上的土豆,周東北他倆走出了十幾米才發現狀況,又走了回來。
“瞅你笨地呀,拎個土豆子也能丟!”他嗬嗬笑罵起來。
都裝好了,孩轉回到了的攤位,二虎解釋:“了,沒注意……”
周東北沒搭理他,站在那裏呆愣愣一不……
燕子,肖燕,這個賣菜的孩,竟然是二虎上一世的老婆!
兩口子就是在買菜的時候認識的,結婚以後又賣了幾年菜,後來在向街那邊開了家食雜店,再後來又改了小超市,也賣一些蔬菜什麽的,日子過的平平淡淡。
“咋了?!”
盛夏有些奇怪,眼前這個賣菜的孩個子和自己差不多,雖說眉眼清秀長得不醜,但也談不上多漂亮,這家夥什麽況?
難道……
大夫說懷孕前兩個月需要保胎,最好別同房,這才吃幾天素啊,就不擇食了?
二虎也發現了他的異樣,上前晃了晃手,“哥?哥?!認識?”
周東北歎著世事玄妙,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肖燕,這是個好孩,吃苦耐勞,心地善良,默默地陪著二虎過著清貧的小日子,無怨無悔。
“沒事兒,”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謝謝人家了嗎?”
“謝了呀!”二虎有些奇怪,想了想,還是又對在給別人秤菜的肖燕說:“老妹兒,謝謝你了!”
肖燕笑了笑,沒再說什麽,對買菜的老太太說:“大娘,正好一斤,八……”
“走吧!”周東北牽起了盛夏的手。
走了幾步,二虎又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孩笑起來還好看。
——
方浩亮放下電話,喊過來兩個片警,好頓叮囑才讓他們走,隨後又打傳呼喊回來林朝,“咱倆去一趟陳偉家……”
四十分鍾後,兩個人敲開了北山火災樓五樓一戶人家。
“方、方所長?快進快進,”陳六指先是有些慌,又連忙喊了聲林公安,請兩個人進了屋。
“頭怎麽了?”林朝問。
他了腦袋上裹的紗布,“沒事兒,哢了一跤,撞牆上了!”
兩個人知道他沒說實話,卻也沒再深問。
他倆不是第一次來了,看著糟糟的房間不由都皺眉頭。
林朝罵了起來:“你說你穿的利索一個人,就不能收拾收拾家?這他媽都快生蛆了!”
陳六指彎腰把沙發上的服團了一團,笑了笑都抱進了南屋臥室。
“沒人來,就懶得收拾……”他回來後說。
方浩亮拿出石林煙,陳六指連忙說我的,林朝瞥了一眼,沒好氣道:“這就塔山兒了?”
陳六指趕解釋,“嗨,這不就是麵子活兒,剛出來,怕人笑話。”
“隻要你改過自新,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就沒人笑話!”
陳六指陪著笑,心想哥們一直靠的就是自己的雙手,沒錯呀!
方浩亮歎了口氣,這是個刺頭,回來半個多月了,已經有跡象又要重舊業,所以他才盯這麽,了口煙說:“陳偉,你能提前半年釋放,就說明改造的不錯,我也向東山的老李打聽了,他說你這幾年一直都不錯,任勞任怨……”
陳六指點頭哈腰,“謝政府,謝李管教……”
方浩亮擺了擺手,這些家夥這套嗑太溜了,不打斷的話,說上半個小時不重樣,能把東山所有管教都謝一遍!
“我給你找了個工作,一會兒就帶你去……”
陳六指愣了,隨後差點沒蹦起來,“不行不行不行……”
“怎麽不行?”林朝虎著臉,“還想扯犢子是不是?十年前我能抓你,現在還一樣!”
“不是這個意思,”陳六指腦子飛轉,他可不想上什麽班,那能賺幾個錢!“主要是吧……主要是我還沒適應外麵的生活,再讓我……”
“哪兒那麽多廢話!上著班慢慢適應,”林朝站了起來,“換件服,麻溜走!”
陳六指磨磨唧唧,可架不住林朝的虎視眈眈,沒辦法了,隻好換了套幹淨服,像個氣的小媳婦一樣跟在了後麵。
車到了東北建築公司門口後,看到門口的公司牌匾,他才明白是什麽工作,心裏暗暗苦,我滴個娘,讓我去工地篩沙子扛水泥的話,還不如回東山呆著了!
他知道這是周瘋子的公司,在號子裏就聽過他的大名,倒是有些好奇。
這種事兒郝忠海幹過好幾次了,孫廣誌也很清楚方浩亮和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客客氣氣。
聽方浩亮說明來意後,他笑道:“沒問題,咱們幾個工地雖說累了一點,可每個月至能拿到手五百多塊錢!”
陳六指一聽更是傻眼,五百塊錢?還不如自己撬一家門鎖呢!
林朝看向了他,“老陳,你表個態,能不能好好幹?!”
“能能能,肯定能……”說著話,他咳了起來,“就是……咳咳咳,這些年在裏麵蹲了一病,真怕耽誤孫總他們……”
一病?
林朝臉就難看起來,這貨別看瘦小枯幹的,可實著呢!
陳六指眼珠滴溜溜直轉,又咳了兩聲才說:“能不能這樣,我看貴公司也有門衛,年紀也不小了,我和他換班打更行嗎?”
孫廣誌猶豫起來,自從六哥走了以後,門衛換了個老大爺,一天24小時都吃住在公司,老爺子人好,可畢竟年紀大了,兩個大庫裏建築材料不,到了晚上老爺子就呼呼大睡,確實不太安全。
再一想,也不知道眼前這家夥當年犯的是什麽案子,如果手腳不老實的話,弄這麽個人看大門,鐵門不得都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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