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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5:東北往事》 第619章 費胖子

胡二吼了起來:“我他媽問你呢!”

    鋪上的人都憋著笑。

    “我、我的意思是說,大哥你、你隻要都幹好事兒,就、就肯定沒有了……”

    “廢話,這還用你說?!”胡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推:“去後麵睡去!”

    中年胖子踉蹌了兩步往後走,到了中鋪老林那兒就站住了,因為就他旁邊有個空位,雖說不大,可如果側著子也能躺得下。

    大夥都看著他,他慌忙鞋上鋪,老老實實盤坐下了。

    周東北搖了搖頭,既然沒看出來那個位置剛死過人,說明也不過是個江湖騙子而已,不過他竟然能說中胡二的家庭況,倒也有幾分小能耐。

    閉目養神好一會兒,突然又睜開了眼睛,不對呀,這些人都是鶴城的,胡二又是個老社會,知道他的家庭況應該不算啥!

    娘希匹!

    下午盤完鋪,開始吃第二頓飯,盛飯的時候,會算命的胖子走路一瘸一拐,貪汙犯老林小聲告訴他怎麽取餐,以及一些規矩,胖子一再謝。

    吃完飯後,大夥排隊刷飯盒,胖子瞅啥都新鮮,著脖子往前看,一會兒問水池為啥這麽淺,一會兒又問牙刷為啥這麽短……

    老林格好,都一一告訴他,說水池淺是防止有人在裏麵溺水自殺,牙刷柄短是怕被製攻擊人的武等等,聽得胖子一愣一愣的。

    周東北有些奇怪,按理說一個常年跑江湖算卦的,沒進過看守所?

    活都幹完了,又到了自由時間,看小說的,打撲克的,鋪上幹什麽的都有。

    周東北問:“胖子,你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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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連忙蹲著蹭了過去,“大哥,我費貴!”

    胡二笑罵起來:“費兒?我艸,你幹啥了這麽費子?”

    老酒他們都哈哈笑著,費貴漲紅了臉,“是貴,富貴人的貴!”

    老酒說:“貴不貴的不知道,人是真的。”

    順子樂得直拍大

    周東北也憋著笑,“那行,以後就你費胖子了,行不行?”

    “行行行,那有啥不行滴,他們也都這麽我……”

    “他們?”周東北盯著他的小眼睛,“他們是誰?”

    “朋友,就是朋友……”費胖子的胖臉上都是笑,看著他的眼睛,也不躲閃。

    周東北又說:“閑著沒事兒,你幫我算一卦?”

    “沒問題!”

    “1966年曆八月初六下午兩點,算吧!”

    費胖子胖乎乎的小手指頭又開始掐算起來,半響才抬起頭,唯唯諾諾,“那個……大哥,我有啥說啥,先說好了,能不能別打我?”

    “說吧,我保證不手!”周東北笑道。

    費胖子臉還沒消腫,瞥了一眼老酒他們,這才說:“大哥你日主為壬,年幹丙,年支午,月幹丁,月支酉,日支午,時幹丁,時支未;天幹為丙、丁、丁;地支為午、酉、午、未……”

    一番話聽的周東北一頭霧水,連忙攔住了他,“打住,打住,說點兒我能聽得懂的!”

    “好好好!”他想了想,“按理說呢,你命中財旺旺,待人接慷慨大方,可日主壬,丁,日主無,財來財去雙手空空……”

    周東北眉頭皺了起來。

    他連忙又說:“不過你財星旺,財為用,緣佳,能多得助益,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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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

    “不過財星重,日幹弱,晚年恐怕會因財生禍,遭遇嫉妒之事常有發生,婚姻破碎,他鄉立業,孤單到老,財難聚守,辛勞始能得財,卻晚年必敗……”

    “不過……不過……”他見周東北臉越來越難看,了一把汗後,小胖手又好一頓點,裏嘟嘟囔囔。

    沒人打擾他,好一會兒他才停了手,又說:“剛才我說過,這是你八字上看出來的,按理說應該是這樣……我真沒說謊,可再一推算,卻又是一片混沌,仿佛那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周東北坐直了子,“什麽當不得真?”

    “就是、就是我說的那些當不得真,不過是大夢一場……”

    周東北呆愣在了那裏,大夢一場?

    是呀,他說的那些可不就是自己的上一世嘛!

    離異、遠走他鄉、晚年淒苦,賺多錢也不夠花……

    “你再看看!”

    費胖子慌忙擺手,“不用看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嗬嗬!”

    他幹笑幾聲,麻溜爬回了自己位置,看樣子是唯恐哪句話說錯了挨揍。

    賴旭湊到了他邊,“胖子,你給我算一卦唄?”

    費胖子笑了笑,“年紀輕輕別算卦,不好!”

    賴旭翻了個白眼。

    晚上管教換班時間,又從其他號子調過來一位。

    這人年紀和胡二差不多,典型的東北車軸漢子,個子不高卻十分強壯,兩條胳膊堪比普通人大高高隆起。

    他額頭上有條十分明顯的刀疤,長得不醜,眼珠子更是不小,看人時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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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哥?”胡二驚訝起來,“我艸,你咋來我號子了?”

    這人扭過頭,咧笑了笑,“胡二,你咋混的呢?躺二鋪了?”

    周東北一直看著這人,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笑讓人覺嘲諷中帶著一淒苦,有些奇怪。

    胡二臉就紅了,嗬嗬一笑沒解釋,手介紹,“這是興安瘋子哥,這是我們鶴城大名鼎鼎的東山區疤哥!”

    老疤瞥了一眼周東北過來的手,卻不手去握,盯住了他的眼睛問:“你就是周瘋子?”

    周東北不,心髒卻是猛地一跳,他竟然知道自己,難道是孟老二的人?這是的不行,打算直接幹了?

    “是,我就是!”他收回了手。

    “好!”老疤沒再多說什麽,眼睛又飄向了胡二,揚了揚下,“二位說說吧,我躺哪兒呀?”

    周東北沒吱聲。

    胡二為難起來,本來他也不是主把頭鋪給周東北的,是黑子那晚死了以後,他就躺自己位置了。

    從這個瘋子進來後,自己對他就一直不錯,原因很簡單,自己已經三十多歲了,也該收收心有點兒正事了。

    聽說這瘋子在興安買賣幹的極大,琢磨著也是一段善緣,出去以後很可能借點兒

    正因為這些原因,他才沒多計較,一直就在二鋪躺著了。

    現在老疤來了,這位爺可不是什麽善茬,他屬於典型的窮橫,十幾年前就敢和萬元戶孟老二對著幹!

    雖說後來和解了,孟老二也不再找他麻煩,可這家夥還是沒混起來。

    當然了,所謂的沒混起來,指的是沒賺到大錢而已,可人家的名氣一直都在,提起東山區老疤,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說沒賺著什麽大錢,可生活沒問題,妻賢子孝,又有一幫小弟好吃好喝供著,過的也算滋潤。

    不過這次他是出不去了,雖說現在還沒戴腳鐐,估計也用不了多久了。

    要說這老疤也是可憐,這麽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攤上這麽個糟心事兒,家沒了,他也鋃鐺獄。

    沒時間多想了,胡二拍拍屁往老酒的位置挪了挪,“來,疤哥,躺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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