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來一個字兒，我就把你腦袋崩個爛西瓜！”豁牙子笑的人畜無害，眼神裏卻是兇閃爍，誰要是覺得他在開玩笑，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

    張建軍解開了布條，又手掏出了他裏的那團東西，魏軍看的直惡心，那是自己的子。

    “大牙和其、其他人呢？”他盡力穩定心神。

    楊曆年冷著臉，手在脖子上做了個手勢，一旁的魏兵差點沒暈過去，隨後就覺下麵熱乎乎的，低頭一看，竟然尿了。

    魏軍沒說話，豁牙子他看不準，可楊曆年絕對不會殺人，他們在嚇唬自己！

    張建軍盯著他的眼睛，“說，孟老二在哪兒？”

    “最裏麵就是他的房間，沒在嗎？”

    張建軍搖了搖頭，“那屋我們都看了，沒人！”

    魏軍看著有些茫然，“是不是出去了？”

    張建軍明白了，這小子太明，本就不會說實話，於是看了一眼豁牙子。

    噗！

    豁牙子反手用槍把砸在了他的後腦上，魏軍一聲沒吭就暈了過去。

    “嗚嗚嗚——”

    魏兵大蛆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

    豁牙子撿起子，又塞進了魏軍的裏，再用布條纏在臉上，避免子被他吐出來。

    三個人轉看向了魏兵。

    豁牙子看到了漉漉的床單，笑道：“一看你就比你哥聰明，尿的量也大，你知道不？”

    “嗚嗚——”

    “知道？”豁牙子開始解布帶子，“醜話說在前麵，你要是敢喊，我一槍崩了你，明白不？”

    魏兵連忙點頭。

    他裏的子也被掏了出來，看來他沒他哥敏，一點兒都沒惡心。

    張建軍問：“說吧！”

    “就是在那個房間……”

    豁牙子已經揚起了槍，魏兵連忙說：“別別別……你聽我說完哪！”

    “說！”

    “我倆真不清楚他晚上住哪兒，不過這段時間我們也留意到了，他那個套間明顯沒有在走廊看著大，裏麵應該有暗室……”

    暗室？！

    張建軍起就往出走，魏兵剛想再說話，就覺得後腦勺被什麽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豁牙子收起了槍，又把子塞了回去，如法炮製，綁了個結結實實。

    走廊裏，四個人又一次走向了最裏麵的房間，此時已經接近淩晨三點，天還沒亮，這個時間人睡的最實，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的行才會如此順利。

    “建軍兒，”楊曆年小聲說：“確實不對，這扇門到走廊盡頭起碼得20多米了，可裏麵並沒有這麽大！”

    張建軍點了點頭，“老狐貍！”

    豁牙子趴在二東耳邊嘀咕了兩句，他這才明白過來。

    四個人又悄無聲息地進了孟老二的辦公室，怕有巡夜的在樓外察覺，他們並沒有開手電筒。

    這是一個大開間，進門是環繞一圈的真皮沙發，中間是寬大的實木茶幾，看著十分豪華。

    再往裏是辦公區域，辦公桌看著像張雙人床大小，上麵還著小紅旗，整的像樣，後麵一整麵牆是套組合櫃。

    組合櫃上有展示櫃，玻璃門後麵都是些獎牌、獎狀以及獎章什麽的，房間太暗，看不清這些獎章上都寫著什麽。

    還有櫃和書架，一排排嶄新的書真不，也不知道這個煤黑子看不看。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這棟紅小樓並不是孟老二正式的辦公室，煤礦裏還有一棟白的五層大樓，那裏都是辦公人員，他對外的辦公室在五樓。

    而這棟紅小樓一樓有值班室、員工房間、廚房和餐廳，二樓都是包房，包房裏裝修的就像歌舞廳一樣，還有好多嶄新的卡拉OK設備。

    三樓除了他這個房間，剩下都是大床客房，裝修的同樣奢侈豪華。

    張建軍和楊曆年推測，這棟樓應該是孟老二用來招待客人的，隻不過這段時間用來藏，就停止了運營。

    可想而知，如果沒有這件事，到了夜裏，這兒肯定停滿了一排排豪車，樓裏更是鶯鶯燕舞，燈紅酒綠。

    或許，這也是他孟老二能在鶴城如此吃得開的！

    二東從進門開始量步走，一直走到書櫃前，隨後點了點頭，低了聲音：“後麵是空的！”

    四個人站在書櫃前細細觀察。

    張建軍指了指下麵帶門的一排櫃子，豁牙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挨個打開，裏麵都是煙酒，中華、三五、茅臺和五糧。

    第五個櫃門是雙開的，裏麵是兩個大紙箱子，豁牙子慢慢拖出來一箱，打開一看，都是一盤盤的錄像帶，碼放得整整齊齊。

    張建軍拿起一盤帶，側著子，借著窗外的一點兒魚肚白，勉強看清楚了上麵的文字：錢大川（一）

    再拿起一盤，錢大川（五），再換一盤，上麵寫著：李書（二）

    錢大川？

    約有點兒悉，可一世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拿著錄像帶，張建軍怔怔出神，他約明白了些什麽，遞給豁牙子後小聲說：“搬門口，一會兒都帶走！”

    豁牙子笑的眼睛瞇了兒，“煙和酒呢？”

    張建軍翻了翻眼珠子，沒搭理他，楊曆年湊了過來，“啥呀？”

    “以後你就知道了！”

    “！”

    張建軍開始一扇櫃門一扇櫃門的緩慢打開，突然，他停住了手，其他三個人都過來了。

    二東和豁牙子支上了五連發，這個櫃子有些特別，下麵空空如也，上麵隻掛了幾件服。

    房間裏異常安靜，黑暗中，隻能聽到四個人的呼吸聲，楊曆年和張建軍一左一右，手穿過那些服，輕輕去推櫃子的背板。

    果然是門，看來門後另有乾坤。

    兩扇門悄聲無息，一線都沒有，剛剛打開一半，有東西頂在了楊曆年的頭上，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別！”

    兩個人子一僵，楊曆年到了槍管的冰涼，這應該是把雙筒獵槍！

    張建軍吐出一個字：“右！”

    電火石間，楊曆年毫不猶豫地腦袋往右一偏，張建軍猛地一把抓住了槍管，同時往上一舉……

    砰！

    槍響了。

    楊曆年就覺得眼前火一閃，這把槍距離他太近了，櫃又攏音，耳朵“嗡”的一聲，什麽都聽不到了。

    張建軍抓著槍筒，狼般撲了進去，那一槍斜斜向上，子彈打爛了櫃上麵的木板，後麵的二東和豁牙子隨其後衝了進去。

    房間裏黑的，什麽都看不清，二東連忙打開了手電筒，柱下，就見張建軍和一個頭滾在了地上，那把雙筒獵槍跌落在地。

    豁牙子一個箭步，一腳就踢在了頭的下上。

    二東知道進來位置的兩側，肯定有電燈開關，於是連忙轉去找，果然在左手側，手按下了開關。

    這是個小客廳，茶幾、電視都有，沙發上糟糟的，有枕頭還有條大巾，看來這個頭保鏢應該就睡在這裏了。

    最裏麵還有扇門，應該是臥室。

    二東剛要去幫張建軍，就見那扇門開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支了出來，隨後著膀子一的孟老二走了出來。

    二東和豁牙子的槍都對準了他，三個人僵持在了那裏，同時大吼：

    “別！”

    “別！”

    “不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