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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5:東北往事》 第642章 張天師

培訓班的最後一天,他還見到了聞名全國的大師。

    大師一口川音,麵目俊朗,戴著一副斯文的金眼鏡,絕對是自帶大師級氣場,報告會上又提起多年前的某場火災,稱是他發功滅掉的。

    兩天後,大頭隨大師步伐,又參加了一場大型報告會,上萬人的會場全部坐滿,這宏大的場麵,讓他這個林區孩子激的差點尿會場裏。

    本想拜師,無奈大師收徒標準太高,京城米貴,居大不易,此時他囊中的連防空都快住不起了。

    於是,他決定要用誠心大師,開始每天跟蹤,隻要有公開場合,他就會湊上去,在眾目睽睽之下磕頭拜師。

    他想宮,無奈大師鐵石心腸,拿不出他的“標準”堅決不收。

    沒招了,賺錢吧!

    為了盡快達到大師的“標準”,他給某家研究所當了推銷員,這家研究所將氣功與電子相結合,研製出了一種名電子氣功腰帶的產品。

    大頭畢竟練了好幾年的氣功,再加上他外形奇特,很快就在十幾位推銷員中穎而出,研究所領導讓他自稱電子氣功大師,說這款腰帶可以治療腰勞損,關節炎和近視眼等疾病。

    一開始還不錯,連工資帶獎金的,手裏也積攢了兩千多塊錢,可剛剛才風了兩個月,就有一群老頭老太太打上門來。

    研究所領導都躲了起來,大頭差點沒被口水淹死,換年輕人他肯定大打出手,可麵對老人他可不出手,無奈之下,隻好狼狽而逃。

    他覺得來京城開局就不利,這裏是自己的傷心地,偶像大師又是如此勢利,這個師不拜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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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回到小旅店收拾收拾東西,當晚就離開了京城。

    輾轉了好幾天,他來到了贛省的蘆溪縣,聽說這兒有位姓汪的大師很出名,費勁心機見到了,沒多久就混進了汪大師的隊伍,開始天天跟著屁後麵打雜,四混吃喝。

    大頭憑借著忠厚老實的長相,手腳麻利任勞任怨,幾個月後,就了大師的心腹。

    進了核心圈子後,他開始幫大師做一些實際工作,這才發現,什麽空盆變蛇,空杯變酒……都特麽是戲法兒而已。

    沒多久,他就把這一套都學會了,於是又跑路了。

    這次他要去峨眉山,那是他中的聖地,倒了火車坐汽車,下了汽車換牛車,沒想到在一輛長途小客車上又遇到了劫匪,一車人被洗劫一空。

    接近1500公裏的路,他足足走了一年多,途中打過工,撿過破爛,甚至還要過飯,隻為了能拜到一位真正的氣功大師。

    1990年的5月份,他終於來到了峨眉山。

    伏虎寺、報國寺、仙峰寺、華藏寺、洗象池、萬年寺……他都走遍了。

    那一日在神水閣外,見到有一泉池,池中泉水清澈見底,終年取之不盡,烈日下冷氣直人麵。

    池邊端坐著一位打著綁的老道,鶴發,還叼著香煙,他笑嗬嗬地揚手招呼大頭過去坐,兩個人聊了起來。

    聽完他的經曆後,老道哈哈大笑,說:“凡人之道,心小,誌大,智圓,行方,能多,事!世間魑魅魍魎皆大師,你不也是大師?何苦去找,真是個癡兒!”

    說罷,老道將手中早已熄滅的煙頭高高彈起,飛草叢,隨後起飄然而去,大頭怔怔出神起來,再去找他時,早已不見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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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累了,不想再走了,就在附近山坳一破敗的農家住了下來,每日裏遊在這些古剎間,幸好一些寺廟有免費的齋飯,一頓飽一頓也不至於死。

    半年後,一場大雨澆垮了他那間破屋子。

    他赤著子站在院子裏,任憑狂風暴雨,這一刻終於大徹大悟,人人都了大師,我就不行?

    我也會空盆變蛇,我也會空杯變酒,甚至還能變出來更多東西!

    他已經一年多沒理發,隨手一挽就是道髻,潛進一家道觀,弄了一整套道裝,轉眼胎換骨。

    他確實能變出來很多東西,下山後不到兩個月,僅憑著一手空杯變酒,就在附近的樂山闖出了名氣。

    隨後過都走漢中,西安逗留半年又去鄭州,到了1991年年底時,已經追隨者無數,世人恭敬地稱其為張天師。

    每當有人這麽,大頭都連忙糾正:“不可如此稱呼,天師曆代隻有一位,隻能是教祖張道陵的後嗣……”

    可他越是這樣,別人越覺得他擔得起這個稱呼。

    去年夏天,“張天師”又返京城,每天出五星級酒店,眾多大腕明星都來宴請,無一不以能與他共進晚餐榮幸萬分。

    這次回興安城,絕對是錦還鄉,隻不過到家後先挨了老爺子一頓胖揍,隨後才告訴他今天土豆結婚,沒想到過來後又挨了七哥一頓

    故事講完了,大夥都麵麵相覷,沒想到會如此離奇和富多彩。

    姬老問:“兄弟,你真能讓空杯子裝滿酒?”

    大頭莞爾,看著竟然真有得道高人的風範,“這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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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挽了挽寬大的袖口,出了一塊金閃閃的勞力士,長了手拿起桌子上一個空玻璃杯,舉起杯子讓大夥都認真看,裏還笑道:“這可不是我帶來的杯子,你們看好了,再看看我兩隻手和袖子……”

    說著話,他又用力拍了幾下道袍的袖子,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周東北也十分好奇。

    就見他把酒杯放在麵前的桌子上,右胳膊抖了抖,寬大的袖子就蓋了上去,但右手可一直在外麵,意思是和這隻手沒關係,做不了什麽貓膩。

    “七哥,吹口氣!”他說。

    楊曆年撇了撇,別人不知道這大腦袋啥樣,自己還不知道?撒尿和泥的玩意兒,還會變戲法了?

    不過這麽多人看著呢,必須得給兄弟麵子,他還是朝袖子下麵的酒杯吹了吹。

    “春風迎豪傑,酒敬英雄!”大頭神端正,像模像樣,“這杯酒我敬各位好兄弟!”

    話音一落,他就挪開了袖子,眾人一聲驚呼,就見先前還空空如也的杯子,此時已經滿了!

    這前前後後也不過10秒鍾而已,楊曆年端起酒杯聞了聞,“我艸,還是茅臺!?”

    說完,他連忙抿了一口,馬曉華連忙搶了過去,也喝了一口,“嗯,至存了三年以上的茅臺!”

    周東北接過來也喝了一小口,還真是茅臺,大夥搶著喝了起來。

    土豆驚訝地去大頭的胳膊,又挽起袖口看,什麽都沒有,這讓所有人都十分費解,明明知道不可能憑空真變出酒來,卻又毫看不出破綻,不由讓人如貓抓心一樣難

    趙腚和二驢子嚷嚷著讓他說說怎麽變出來的,大夥也都跟著起哄。

    今天是土豆結婚,曾經跟著楊曆年的兄弟都來了,其實老四陳軍也來,還給土豆包了兩千塊錢,但他沒留下喝酒,說有個兄弟出了點事兒,恭喜幾句就走了。

    大頭漲紅了臉,連連拱手,“各位兄弟多諒解,畢竟是兄弟我吃飯的手藝……”

    這大夥起哄,嚷嚷著必須得說,見周東北眼神掃了過來,隻好都閉了

    楊曆年摟著他問還走不走了,大頭苦笑,說現在基業都放在了京城,短期回不來了!

    土豆說你不是討厭京城嘛,他說沒辦法,那裏達貴人多,錢也好賺。

    喝到夜幕降臨,一群人又去了老嫖的大富豪歌舞廳繼續喝,一個小姐都沒要,一箱箱啤酒流水一樣地往屋裏搬。

    楊曆年抱著麥克風不撒手,許大寶他們拚著酒,老嫖問大頭玩沒玩過徒弟,大頭言辭嗬斥,說做人不能這麽無恥……可轉眼就現了原形,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時不時發出幾聲的笑聲。

    到了半夜,所有人都喝多了,就連酒桶一樣的周瘋子也迷迷糊糊,摟著大頭說:“兄弟,好好混!記住了,理直氣壯地撒謊,小心謹慎地行騙,死之前都不要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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