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開口就泣不聲了。

若不是秦殤一再保證，沐云清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兩次中風后也親經歷過沐云清也有類似的癥狀，估計早就不住了。

秦殤和顧斐在一旁站著，心里都不好。

上午的時候，他們還一起在百草園又說又笑地做義肢。

那時的是那麼有生，耀眼。

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了這樣。

雖說知道會好起來，但看著現在一不躺在那里的樣子還是讓人接不了。

李懷瑾更是難掩心頭的愧疚，想開口對趙氏說聲抱歉，卻怎麼也張不開。

趙氏著沐云清，噎了一陣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了，仔細地替蓋好了薄毯，緩緩地站了起來。

對著忠媽媽輕聲吩咐了一句：“你在這里守著清兒！”

便看了旁邊立著的李懷瑾一眼，向外走去。

知道趙氏有話要，李懷瑾立馬跟了過去。

顧斐和秦殤也趕跟上了。

一到外間，趙氏就迫不及待地開口：“燕王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陛下怎麼會突然暈倒？

宮里有那麼多太醫，為何清兒會替陛下看病？

還有清兒怎麼會在書房？

不是皇后娘娘召見嗎？”

同趙氏有同樣疑的還有顧斐和秦殤。

以他們對沐云清的了解，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去找永嘉帝。

難道是在皇后哪里了欺負，一氣之下去找了永嘉帝，然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惹的永嘉帝犯病了？

以小丫頭的子，還真是有這種可能。

這也正是趙氏所擔心的。

同張皇后扛上，是不怕的！

可若是惹惱了永嘉帝并導致他犯病，這罪名可就大了！

明白趙氏在擔心什麼，李懷瑾趕解釋：“王妃多慮了，父皇犯病與四小姐沒有關系，是我大哥闖的禍！”

只是他這一句話，說的在場的三人更是疑了。

怎麼這里面還扯上了太子？

不等他們再發問，李懷瑾再次開口：“四小姐從皇后娘娘宮里出來后，被父皇召進了書房……”

他也就把在書房發生的事簡要地說了一遍，當然沒提李玄最后說的那句混賬話。

清兒竟是把皇后娘娘給氣暈了過去？

趙氏聽后先是一臉錯愕，但隨后就皺起了眉頭，以那丫頭不吃虧的子，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極大。

顧斐和秦殤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都是見過沐云清斗天斗地場面的。

相信以的能力，三言兩語把很被人挑戰的皇后氣倒，真的不在話下！

說來說去，這陛下犯病，還是跟那丫頭不了干系。

這……

三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這三個人臉的表，好像有點理虧的樣子，李懷瑾懊惱之余趕補充：“大哥是那麼說，不過被四小姐否認了，想來應該是誤會……”

李懷瑾沒把張皇后沒暈裝暈的事兒給說出來。

怎麼說那也是他的生母親，他本能地不想讓別人看到為了達到目的而不堪的那一面。

雖然他也知道，即便是他不說，沐云清醒來后，趙氏也會知道的。

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

但他還是選擇了不從他口中說出來。

不得不說李懷瑾盡管對張皇后有各種不滿，但心里對還是維護的。

可是這李懷瑾明明是想替沐云清辯解讓趙氏安心的話，卻是趙氏更加篤定了心里的想法了。

想的時李懷瑾說的如此晦，是顧及沐王府的面子，不想讓難堪。

這麼想著，趙氏微微朝著李懷瑾躬，一臉嚴肅地道：“還請燕王殿下轉告陛下，等清兒醒了之后，臣婦定會帶去向陛下請罪！”

至于張皇后，為難清兒，清兒氣暈，扯平了！

李懷瑾：“……”

他怎麼越描越黑？

沒辦法，只能如實說了：“王妃，真的不是四小姐的錯，是母后……”

可是剛開了個頭，魏英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殿下，皇后娘娘剛才醒了，鬧著要見您！

半路上被陛下下旨足，遣回了怡和宮。

現在在怡和宮嚷著要見您，還跟看守的侍衛起了沖突……”

之前在沐云清給永嘉帝看病的時候，張皇后大吵大鬧險些讓沐云清失手，李懷瑾直接出去一個手刀將人給砍暈了，把人給送回了怡和宮。

本想著等沐云清看完病之后，他再去請罪說明緣由的。

不想之后沐云清撐不住昏了過去，一陣慌后他就給忘了。

這會子魏英一提，李懷瑾臉一黑，朝著趙氏一拱手：“王妃，我先過去一趟，稍后再跟您解釋！”

說罷，影一晃就消失了。

而慢一步的魏英被顧斐一把給抓住了：“怎麼回事？皇后娘娘被足，是怎麼回事？”

趙氏也是一頭霧水。

皇后娘娘明明是被清兒氣暈了，怎麼醒了之后鬧著找李懷瑾？

還有就算是皇后為難了清兒，但畢竟是皇后，跟清兒把氣暈比起來也是不值得一提。

怎麼就給足了？

還有剛剛燕王一臉言又止的樣子，難不這事兒另有？

魏英被顧斐抓著領走不了，只能快速解釋：“太子殿下大鬧書房惹惱了陛下被罰關在了東宮，皇后娘娘知道了去找陛下，那時四小姐正在給陛下診治不能被干擾，殿下就把皇后娘娘給打暈了……”

“什麼？你家殿下把皇后娘娘給打暈了？”

顧斐冷不丁地咬了自己的舌頭，疼的他立馬跳了起來。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趙氏和秦殤同樣都震驚到瞠目結舌不能自已的樣子。

才確定他耳朵沒問題！

也就是這個功夫，魏英趁著顧斐手松，一溜煙兒跑了。

半天后，顧斐才喃喃了一句：“這，這……阿霽是瘋了嗎？”

這張皇后是對阿霽惡劣的。

他都不止一次地想要跳到怡和宮掐死。

但那也只是想想解解氣。

要說真手，他真的是從來沒想過的。

就算是他那個三天兩頭挑事兒的后母閆氏，他都沒想過對手的。

而皇后娘娘可是阿霽的親生母親！！

“燕王殿下是極有分寸的人，剛才魏侍衛也說了，當時四小姐在給陛下診治，殿下肯定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秦殤當然也震驚。

但他認識李懷瑾多年，對他的很是了解。

他知道李懷瑾的自制力是多麼的強大。

所以稍微一冷靜下來，就覺得當時況一定非常兇險，李懷瑾才會選擇如此簡單暴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