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莉的出場等於給夏恩星打了一劑強心劑,只見姍姍來遲,但依然虎虎生風,“我剛進來的時候還看見了在門口紅著眼睛的錢沫沫,夏如柳大小姐還真是下得去狠手呀,連自己這麼要好的閨都能出賣!”
錢沫沫無知地替夏如柳衝鋒陷陣,到頭來夏如柳卻只是利用的沒心眼,這對於錢沫沫來說是個多大的打擊!
這樣下去,以後誰還敢和夏如柳做真心朋友?
一邊的陸滄夜有些聽不下去了,他皺著眉頭上前說了一句,“本來有些事的前因後果沒有代清楚,沒必要這樣揪著不放。”
“陸滄夜你還真大方。”夏恩星聽見這個,臉上出了諷刺的笑容,“不過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意外,陸滄夜,你本就沒有心。”
公開場合下陸滄夜拉偏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夏恩星失的次數多了,自然也不指著陸滄夜真的能夠共,於是夏恩星走上前,正好將手裡的酒杯放在了一邊服務員的盤子裡,換了一杯新的倒了香檳的酒,而後纖細的手臂高高揚起,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將酒朝著夏如柳的臉狠狠一潑!
驚呼聲接二連三傳來,陸滄夜瞪大了眼睛,回過神來居然直接上前就這麼攥住了夏恩星的手腕。
他的聲音裡都帶著怒意,“夏恩星你做什麼!”
杯潑了一酒還沒回過來的夏如柳臉慘白僵在原地,那溼漉漉的酒水直接從頭頂傾瀉,將澆了個徹底,冰涼的寒意過服滲進面板,夏如柳就沒有這樣面掃地的時候!
始作俑者夏恩星還維持著抬手的作,就算被陸滄夜抓著,也依舊沒有任何怯意,反而是反問陸滄夜,“怎麼,你心疼了?”
陸滄夜心神一震。
他好像……又下意識責怪夏恩星了。
“心疼了,就去給一呀。”
夏恩星用力甩開了陸滄夜的手,環視了周圍一圈,發現周圍人看著自己的眼神裡都帶著驚恐和害怕,彷彿是個不死不休的瘋子,今天這一鬧,誰還敢跟來往,但凡不小心得罪了,這不等於給自己留禍嗎?
夏如柳總算回過神來了,這會兒直接匍匐在了陸滄夜的口哭得梨花帶雨,抬眸,淚眼朦朧地瞧著陸滄夜說,“滄夜哥哥,事怎麼會變這樣,我的妹妹怎麼會這麼恨我呀……”
“在這裡演戲了。”
夏恩星卻直白打斷了的話,笑容譏誚,“除了騙騙陸滄夜,還能騙得了誰?連錢沫沫都長腦子了,夏如柳,不如我來問問你,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夏如柳渾一驚,“我怎麼會恨你呢,我……”
“那日我在錢氏集團,當著你們兩個人的面,被犯罪分子迷暈帶走,請問你夏如柳,為什麼最後沒有報警?是不是那群黑人就是你找的!而你還企圖拉錢沫沫下水,讓和你為一條繩上的螞蚱!”夏恩星的臺詞讓陸滄夜起了一皮疙瘩,而夏如柳則像是被人踩了尾的貓,原本還哭得楚楚可憐,聽見說話,立刻拔高了語調,“夏恩星你不要在這裡潑我髒水,剛才潑我一酒,還不夠嗎!”
夏恩星的名聲就過這一潑酒,直接潑出去了,睚眥必,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就不怕陸滄夜覺得你人前人後兩張面孔?”
夏恩星現在冷靜了,那麼先按捺不住的就是夏如柳,輕飄飄一句話,就讓夏如柳破功了,“不過,你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陸滄夜了吧,如果哪天連陸滄夜都不要你了,夏如柳,那你可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呀。”
夏如柳氣得雙眸通紅,牙齒死死咬在一起,“夏恩星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恩星卻沒有再當眾說,反而走上前,湊近了夏如柳的耳邊,低了聲音說道,“你用盡一切心機想要取代我的位置,夏如柳,你算盤打得太響了,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點。”
夏如柳手指倏地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夏恩星的聲音並不響亮,卻銳利又刺耳極了,就像是一種宣戰,“夏如柳,如今我回來,自然要把那些你之前從我上搶走的,一併拿回來!我不會再忍氣吞聲了。”
這種時候如果還把屬於自己的清白讓出去,對陸滄夜和夏如柳心存期待,那就本不值得同!
夏如柳聞言,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夏恩星那張驚心又漂亮的臉,下意識用力推開了夏恩星,像是了刺激,雙手環著自己的口,一邊搖著頭一邊喃喃著,“夏恩星,你這個毒婦!你想毀了我!你嫉妒我——”
不知為何,見到夏如柳這般孤立無援,陸滄夜竟然沒有了過去那種替攔下一切的衝,反而是對著夏恩星發愣。
為什麼……
他覺得現在的夏恩星,漂亮得令人膽戰心驚。
明明笑得明豔,像一個豔惡毒的反派配,可是這一刻,陸滄夜卻想去相信說的話。
不,他為什麼會開始相信夏恩星?
陸滄夜要說什麼,卻發現不遠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上前,將手直接放在了夏恩星的肩膀上,聲音低沉道,“夠了。”
夠了。
帶著些許悉的聲音從後傳來,夏恩星微微一怔。
抬頭看去,夏行雲正將手按在肩膀,微微用力,冷漠的眉眼深似乎還帶著些許複雜,而他邊赫然站著修。
原來剛才修是去和夏行雲打招呼去了啊。
夏恩星覺得有些好笑,這夏家的小輩們都來齊了,卻各懷鬼胎,一個家裡出來的,各為其主明爭暗鬥著。
甩開了肩膀上的手,沒有喊所謂的“哥哥”,只是同樣淡漠地看了夏行雲一眼,後者掉了自己上的外套,溫地罩在了被潑溼了的夏如柳上。
見到自己的哥哥來幫自己,夏如柳這才心裡稍微好些,用一種令男人看了都抗拒不了的眼神看了周圍人一圈,頓時大家覺得夏恩星有些咄咄人了,再怎麼樣夏如柳也是姐姐啊,一脈相承的親人,何必要到這種地步呢?
夏行雲低頭,對夏如柳說了一句,“我讓管家先送你回去,換一套服,你再來。”
有自家優秀靠譜的大哥撐著場面,夏如柳安心些許,但依然面上擺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被夏行雲喊來的夏家管家們左右迎著出去了,路過夏恩星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夏恩星的肩膀。
看著夏如柳離去的背影,夏恩星微微瞇起眼睛,倒是夏行雲,再度喊住,“夏恩星,都是夏家人,你鬧得有些太過了。”
夏恩星迴眸,看了夏行雲一眼,因為大哥突然出現,導致大家都不準他的想法,倒是修一點不慌張,反而打圓場,“哎呀,都是一家人,怎麼個頭怎麼劍拔弩張跟仇人似的。”
修因為不清楚夏恩星和夏家的矛盾,像個傻白甜還想著拉攏他們倆,“夏恩星,你應該想念你哥哥的吧。”
畢竟夏行雲來去行蹤如此神,很多時候都找不到他的人。
夏恩星直接笑出聲來了,意味深長地說,“確實想。”
修走到夏恩星邊,彎腰輕聲問,“你沒事吧?剛我聽說這裡起衝突了,是夏如柳和你吵架嗎?”
修倒是對夏如柳毫不留,他道,“你這個姐姐真奇怪,明明你是妹妹,卻覺和你過不去。”
修這話一出來,陸滄夜的表變了變。
連修都能察覺到的事,他卻一直……刻意忽略著。
看著修在夏恩星邊安的樣子,陸滄夜心裡翻起一酸,和夏恩星面對面站著,卻覺得相隔天塹。
夏恩星,從什麼時候起,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這樣陌生又遙遠。
深呼吸一口氣,陸滄夜走上前,似乎也想趁著夏行雲和夏恩星通,過去講兩句話,卻見他上前一步,夏恩星後退一步,彷彿不管什麼時候,都提防著他的靠近。
邊上看戲的人還想接著圍觀,畢竟修和夏行雲都加到這場糾紛裡來了,卻沒想到被陸滄夜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嚇得大家紛紛著脖子立刻四散開來。
修替夏恩星和安茉莉各拿了一杯果,“好了好了,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是你倆也都消消氣。”
修都不用過問事的細節,就會這樣無條件站在夏恩星一邊。
陸滄夜呢?
這樣的態度對比,讓陸滄夜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閃躲,他見不得修和夏恩星如此親的樣子,在這樣公開場合裡,修這樣站邊夏恩星,大家會怎麼看待他倆?
夏恩星和修……真的在談嗎?
陸滄夜的眼神下來,倒是一邊的安茉莉,喝著果走上前,用失的表看了陸滄夜一眼,輕聲說道,“陸滄夜,你現在是什麼覺呢?”
陸滄夜臉一白。
“也許從一開始你就認錯了人。”安茉莉故作高深說了一句,“錯誤的開始也只會迎來錯誤的結局,陸滄夜,也許從最開始,你就錯了。”
陸滄夜心驚跳了一下。
難道……夏恩星背後的傷口,是因為……當年綁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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