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是那種長相很和的古典,掌大的鵝蛋臉,溫的杏仁眼,整個人的氣質端莊又恬靜。
不是顧澄那種不化妝也明豔人的型別,似乎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淡淡的,但又恰好是這種淡合在了一起,給人一種清麗出塵的覺,像是蓮花,濯清漣而不妖。
如果你不說是公關,沒有人能看出是什麼職業,說一句小家碧玉都不為過。
蘇晴對著坐在陸雲麒右手邊的任東嗔道:“你給清瑤讓個位置,你坐阿麒邊是能給他倒酒還是能給他佈菜?”
任東擼胳膊挽袖子,皮笑著說道:“我怎麼就不能給九哥倒酒了夾菜了?”
說著他用筷子夾了一塊紅燒放到陸雲麒的餐盤裡。
陸雲麒頓時嫌棄地把餐盤推一邊。
清瑤放下托盤和紅酒,從一旁的置架裡新拿了餐盤和公筷,一一給陸雲麒夾了幾樣菜,都是他常吃的。
“九爺您嚐嚐這幾道菜。”
方鳴當即‘誒’了聲,“這就是區別,你拿你筷子給九哥夾菜髒不髒?趕給清瑤讓地方,你一糙老爺們兒就別搶著乾人的事兒了。”
任東悻悻地瞥了瞥,拿走自己的碗筷給清瑤讓了地方。
陸雲麒看都沒看清瑤,只垂著頭菸。
溫隔著陸雲麒抻著頭去看清瑤,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看見沒,某人打從心底沒瞧得上你夾的菜。”
清瑤和的臉上帶著笑,左眼眨了眨清淡之上又多了俏皮,佯裝委屈的道:“可能九爺是嫌我沒先敬酒就上菜吧。”
剛上來的紅酒需要醒,清瑤竟直接拿著桌上的茅臺倒進杯子裡。
人長得清秀,但喝起酒來半點兒不含糊,二兩的白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把杯子倒過來,以示半滴都沒剩下。
一桌子都是男人,看到漂亮人難免都來勁兒,更別提是一個玩兒得開又能喝的人。
溫似笑非笑地開口,“九爺,人清瑤妹妹敬你酒呢,多個笑模樣。”
陸雲麒斜眼睨過去,“你那麼願意笑,我給你安排個活兒,站在一樓沒準兒被誰看上了,你還能掙他一晚上的快錢。”
溫給清瑤遞了個眼神,他給創造個機會,就看有沒有本事把陸雲麒給哄高興了。
清瑤忍不住打量陸雲麒的面,一屋子的豪門爺,但凡換一個都有把握給聊高興了,唯獨陸雲麒,沒有任何的辦法,高興不高興全看他心。
別人至可以討好,可以哄,陸雲麒是半點兒機會都不會給。但也就是這份出淤泥不染的矜貴自持,更能吸引。
好男人就該是這樣,不因為的份輕賤,把當個寵當個玩。也不會因為的貌,就暴男人的對威利。
“我記得九爺喜歡聽古箏,今天是為了慶祝九爺找到了心儀的另一半,我就送九爺一曲《九張機》祝您和夫人鴻案相莊,于飛之樂。”
一句祝福到底是讓陸雲麒繃了一晚上的角微微勾起,他喜歡聽人顧澄‘夫人’,順耳!
溫‘嘖’了聲,心道陸雲麒個老悶,“還得是清瑤有辦法,不然他這拉了一晚上的臉了,他不覺得什麼,我們都要消化不良。
就是你別沒事兒就拽我們聽不懂的詞兒,搞得好像你說話就只是為了給老陸聽似的。”
清瑤故作嗔得扁了扁,“您可別打趣我了,誰不知道您是京大法學博士畢業,我這兩句語可不敢班門弄斧。”
清瑤說著話站起,走到包間的古箏前嫋娜地坐下,行間每走一步都是姿窈窕,更顯腰細長,翹。
纖細的手指過古箏,就是婉轉的音調,邊談邊唱,風姿綽約,屋子裡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跟著了半邊子。
蘇晴作為一個人,也被清瑤的琴音吸引,忍不住手指跟著的歌聲打著節拍。就因為過於專注在清瑤的上,發現清瑤的眼睛像是長了鉤子,一眨不眨地勾向正垂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的陸雲麒。
輕歌曼舞,婀娜姿,白皙纖長的手指的彷彿不是琴,而是隔空撓著在場男人的心尖兒上。
清瑤本來就是MUSE的頭牌,之前多人都想沾沾上的仙氣兒。但是礙著MUSE是陸雲麒的地盤兒,又有傳說說清瑤是陸雲麒自己留著的,有人有賊心也沒賊膽。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陸雲麒公然宣佈他談了,那清瑤是不是就能資源共了?
屋裡有拳掌的,如狼似虎的眼神早就盯在了清瑤的上。
蘇晴見狀知道自己已經不適合在這兒玩了,對著陸雲麒說道:“你還要在這兒嗎?我想回去了,你要是走的話順便捎我一程。”
陸雲麒的心早就飛到顧澄那兒去了,尤其溫那狗說了,他的事兒不能拖,他至要知道顧澄現在是什麼想法。
陸雲麒要走,楚言也跟著站起。
陸雲麒知道他玩兒,說了句,“你玩吧,我讓別人送我。”就出了包間。
蘇晴跟在陸雲麒後,笑著打趣他,“我一個的見了清瑤差點都心了,你還能走得路,看樣你朋友比清瑤漂亮多了。”
陸雲麒不悅地蹙眉,“拿跟我朋友比什麼?不是是人就能一起比。”
蘇晴眼見陸雲麒不高興了,趕說道:“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清瑤是賣藝不賣,我一時總忘了是做公關的,就……你知道,我有時候不想那麼多,現在懷孕了更是要一孕傻三年了。”
表懊惱,陸雲麒也不至於真跟個孕婦生氣,說了句,“你跟我們說什麼,我們都無所謂,但是以後聊我朋友的時候,說話最好多在腦子裡過個彎兒。”
兩人說著話來到車邊,蘇晴剛想拉左後車門,因為知道陸雲麒習慣坐右後車門的位置。
只是沒想到,陸雲麒不僅不坐後面,而是徑直拉開了副駕的車門。
蘇晴手頓住,不可思議地開口,“朋友管這麼嚴的嗎,我一個孕婦你也得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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