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陸雲麒的份會是陸家的九爺,一個表小姐他們都捧得跟什麼似的,更別提陸家正經的嫡系爺坐在這兒。
陸雲麒牽著顧澄的手就要往外走,但這個時候誰能讓這麼一尊大佛帶著氣離開?
如果不把剛才的事給圓回來,那就等同於直接把陸家給得罪了。
剛剛還圍著馮若的一群人,轉瞬間都到了陸雲麒和顧澄的邊。
如果說馮若剛才只是被打臉之後的無地自容,現在就是從高狠狠摔落到地上的萬劫不復。
剛才落在顧澄上或多或的鄙夷神,現在全都原封不的落在了馮若跟司寒月的上,像是赤的在嘲諷他們,看吧果然猴子就是猴子,永遠也當不了大王,做得越多越像是耍了一場有趣的猴戲。
白信和是最不願意看到這個場面的,他給馮若幾分面子就是看在陸家的份兒上,結果馮若不識敬,非要對顧澄‘趕盡殺絕’。
但是任誰也沒料到顧澄手裡握著王牌,離了婚還能攀上了陸家九爺。
再看陸雲麒對的態度,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寵。
如果顧澄反過來要追究,那他也只能下了陸家七爺的面子,把馮若給趕出去了。畢竟九爺本人在這兒,七爺不過就是讓他手下的助理打了個電話招呼一聲。但這樣也是間接在陸家兄弟邊站了隊,就只希陸雲麒能當面念著這個。
正在他不糾結著要怎麼開口的時候,顧澄深呼吸一口氣,下心裡的怒意。這次來的目的是白信和手裡的份,不是讓馮若和司寒月難堪。
想收拾司寒月和馮若什麼時候都是黃道吉日,但不是現在這個場合。
緩了口氣兒,看向白信和,“既然是白伯伯的飯局,那咱們就先吃飯。不要因為一兩個小曲破壞了白伯伯的一番安排。”
顧澄給白信和遞了臺階,白信和有些意外,以為顧澄握著王牌肯定會反擊,沒想到卻是息事寧人。
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下,他似是特別欣的開口,“當年我與顧老弟雖然只有過幾面之緣,但是也是一見如故,白伯伯真的特別高興你能來,過來跟白伯伯一起坐。“
白信和說著話,直接把顧澄和陸雲麒引到了主位上坐。
這一路雖然只不過是短短幾步的距離,但他一直在觀察著陸雲麒的表。但見陸雲麒沒有任何的異樣,給足了顧澄面子,白信和心裡瞬間有譜了。
把兩人引到主位上坐著,他又招呼餐廳裡其餘的人,“來來,大家趕坐,早飯都準備好了,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今天我盡地主之誼祝各位往後的事業都能順風順水。”
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更何況顧澄這個背靠陸家九爺這棵大樹的人都發了話,一屋子人全都又坐回了飯桌上。
司寒月沒想到打臉能來得如此快,眼下他是沒臉在這兒呆下去了,很想甩手一走了之。心裡是這麼想的,他也很想這麼做。腳步已經向門外的方向轉,袖子卻死死地被馮若拉住。
司寒月冷眸掃過去,咬著牙冷聲道:“還不走?還嫌不夠丟人?”
馮若攥著司寒月袖子的手了又,把心裡那不甘再死死地下去,“事不到最後,你永遠不知道鹿死誰手。我們是七舅特意打招呼送進來的,今天就是死著也要在這裡住了。
你要是現在走了,我們跟七舅的關係也就斷了,他給我們機會,不是讓我們臨陣退的。惹了他不高興,你先算算到底有沒有命還?”
司寒月很想說那不是你家親戚嗎?幫他們這點兒小事兒還要斤斤計較。他們來之前不是也給了陸雲霆承諾,到時候榮興生拿到手,讓陸雲霆有跟司家同等的實際經營權嗎?
大家都是互利互惠,憑什麼他們連自己做決定的權利都沒有。
馮若能看出來司寒月心裡想什麼,暗道還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豪門爺,他也不想想陸雲霆憑什麼幫他們?司家有什麼值得陸雲霆能看上眼的?
這個問題,開始的時候馮若也想不明白,司家怎麼就了陸雲霆的眼,今天看到陸雲麒和顧澄在一起,瞬間明瞭了。陸家就三個兒子,三個都互相傾軋,陸雲霆明顯就是衝著陸雲麒來的。
看樣陸雲霆早就知道陸雲麒跟顧澄在一起了,陸雲麒要幫顧澄什麼,陸雲霆就會從中破壞什麼。兩兄弟鬥法,不過就是陸雲霆手裡一個棋子。
雖然一瞬間看了本質,但是不難反倒是高興,棋子也有棋子的用,誰說棋子就不能為自己謀算更大的福利了?重要的是現在知道下棋的人到底是什麼意圖了。
既然如此,那在白信和這兒,更要從頭參與到尾。
死死地拉著司寒月坐在了宴會桌上,湊在他耳邊哄著道:“忍一忍,我保證只要你跟我坐在這兒,我肯定能從七舅那裡為司家要來更多的幫助。”
司寒月很想有骨氣一次一走了之,但是,轉念一想顧澄跟陸雲麒早在他們離婚之前就在一起了,陸雲麒堂堂陸家九爺,怎麼會允許自己喜歡一個有夫之婦?
如果這麼往回推,顧澄當時跟他離婚,是不是也是陸雲麒攛掇的,不然顧澄要是早就有離開他的心思,本就不可能一年的時間無怨無悔的照顧他的家人。
如果一切都是陸雲麒從中沒安好心,那就都可以解釋得通了。顧澄年紀小又一直被養在象牙塔裡,很容易被外界的人或事兒影響了。所以才會被陸雲麒這種有心之人的用心安排下,跟他離了婚。
心裡越想越氣,奪妻之恨,司寒月本咽不下這口氣。陸家幾個兒子之間的爭鬥他也有所耳聞,陸雲麒很在外界面行事一直也都很低調,那就證明陸雲麒在陸家的日子不好過。
如果他真的能跟陸雲霆合作上,那對付陸雲麒也就不在話下。
心中已經暗自盤算,司寒月這會兒出奇平靜地坐在了馮若的邊。顧澄不是那麼好搶的,是他的人他早晚會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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