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院,需要休息,家屬聲音小點。”小護士在醫院見多了這種惡婆婆,對李賢惠態度不怎麽好。
李賢惠大聲喊,“是男孩?”
“是。”
李賢惠嚎啕大哭,“怎麽會?上次那個醫生明明說是漂亮的孩子,漂亮不就是孩嗎?”
李賢惠對著護士推著,喊著,砸著,和瘋子一樣在醫院鬧。
鬧完就開始罵醫院不負責任,害孫子。
甜甜看著發狂,突然指著,“是,在媽媽的水裏放藥,在地上倒水。”
李賢惠被甜甜指控,連連搖頭,抄起地上的凳子囂著衝向甜甜。
幾個人拉住。
癱坐在地上,威脅甜甜,“小孩子別瞎說話,要掉舌頭。”
楚越將孩子抱在懷裏,“哪有這麽說話的?還想打人。”
白微找醫生,證實鍾確實是因為藥流產。
鍾了解原委,指著李賢惠啜泣,“我要報警。”
“不行。”胡文斌阻止,“是咱媽,不能報警。”
鍾氣極,“天天在家欺負我和甜甜,你不管不問,現在連未出生的孩子都害了,你還維護。”
“是殺人兇手。”
話音未落,鍾挨了胡文斌一掌。
這一掌脆生生地響。
閨三人怔住。
“你,打我。”鍾絕。
“鍾。”胡文斌回手,“無論如何都不能報警,我丟不起這個人。”胡文斌緒發,眼神變狠。
在鍾和母親之間,他選擇母親。
鍾低頭流淚,“不報警就離婚吧,甜甜和房子歸我,你們一家搬出去。”
“你在說什麽笑話,房子是我買的,你沒花過一分錢,甜甜和我姓,憑什麽給你。”胡文斌暴本,一張臉狠得像鬼魅。
鍾嘶吼,“甜甜是我生的,我帶大的,你憑什麽搶?”
“沒有我你能生?”胡文斌不要臉的回。
鍾突然笑了,孕期苦的痛的是,娃出生熬夜帶娃的是,男人一句就否定的所有。
“我不想和你吵,和我的律師談吧。”鍾本來想演到拿證據離婚,此刻再也忍不了。
每當聽到李賢惠罵,那口水沫子恨不能都噴在臉上。
現在還害了孩子,更是一分鍾都不想看見他們一家人。
“找什麽律師,我不會離婚的,你現在失去孩子在氣頭上,我不和你計較,以後不要再說。”胡文斌緩下脾氣來勸。
胡文斌覺得就是故意鬧鬧。
脾氣好,好說話,過幾天買點禮哄哄就好了。
他父母不好,鍾如果離開,沒人來照顧老人和孩子。
之前確實有過離婚的想法,但不是現在。
現在保姆很貴,輒一個月上萬都是低的,而且保姆還要給主人使眼。
鍾就不同了,每天給200就能做得很好。
此時,鍾被胡文斌得緒崩潰,將蜷在病床。
白微將況和丁律師說,丁律師很快回複。
【胎兒在刑法上不能看做是獨立的人,不能判定是故意殺人,但他們給你閨喝藥致使流產構故意傷害罪,可以為離婚理由,可以要求賠償和多分財產。】
白微將信息給鍾看,鍾了然,默默忍下。
等子養好,找到工作,不怕拿不到房子和孩子。
轉對胡文斌說,“不報警、不離婚可以,終究是你媽導致我失去孩子,我要道歉。”
胡文斌心放鬆下來,“好,我讓給你道歉,我再給你轉一萬,你拿去買點好看的服,買點補品。”
楚越聽到不幹了,站起來,“一萬塊夠幹什麽,一個包都買不到,胡文斌,失去的是孩子,你打發花子呢。”
白微搭腔,“鍾,他沒誠意,你還是報警吧。”
胡文斌瞪圓了眼睛,磨了很久,最終答應給鍾五萬當道歉費。
鍾表示,李賢惠故意傷害這事沒完,胡文斌隻得先穩著鍾,又添了兩萬。
事結束後,鍾催白微倆回家休息。
不忘叮囑倆:不要輕易相信男人。
白微剛下到樓梯,手機響了,是老家醫院的電話。
“白微,你外婆周音士心髒驟停,剛送進重癥監護室,您需要將這次醫療的費用匯過來,單據一會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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