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章  已經都過去了

    看著眼前悉而陌生的臉，蘇禾呆愣得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

    雖早就猜測陸紹安就是霍沉晞，可真正看到陸紹安麵下的麵容，確認他當真就是霍沉晞，蘇禾還是被狠狠震驚到了。

    特別是，那張本應俊絕倫的麵容，如今爬滿了縱橫錯的傷疤。

    就好像是一塊完無瑕的玉璧，上麵布滿了裂紋。

    讓人忍不住歎息，為之可惜，也忍不住心生憐惜。

    蘇禾知道霍沉晞失蹤前了重傷，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他連容貌都毀了，又是另外一種心。

    他原本好看的手上，是還沒有完全恢複的傷痕。

    臉上的傷痕更加可怖，、紅、紫錯，傷疤從額頭蔓延到耳朵後，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大型蜈蚣趴在他的臉上。

    唯一完好的，是人中以下部位。

    難怪他天麵不離，不是為了掩藏份，而是為了遮住臉上的傷。

    陸紹安看到，蘇禾眼底有震驚、詫異、憐惜等諸多緒，卻唯獨沒有恐懼和嫌棄。

    不像起初他被人救出，看到他容貌的護士醫生，在不知道他真實份時，即便再怎麽裝，都藏不住眼底的恐懼和嫌棄。

    陸紹安，從前的霍沉晞，輕輕揚起瓣，故輕快地和打招呼：“蘇禾，好久不見。”

    蘇禾怔愣地看著他，整個人像是被點了道似的僵住了，隻有眼球能夠轉，卻也是一直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陸紹安靜靜地看著，等著的回應。

    垂在側的手指在掌心蜷，不知不覺中手心中竟溢出了一層薄汗。

    四周一片安靜。

    蘇禾仿佛置在一真空地帶，眼前什麽都看不到，耳旁什麽也聽不到，隻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的，還有幾分控製不住的心疼和憤怒。

    好像有針紮在心髒裏，雖然不多，但隨著心髒跳，還是會刺痛的心扉。

    “你……”蘇禾張了張，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怎麽會變這個樣子？”

    心裏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可是終於說出口的，卻是想要知道誰害了他。

    “都已經過去了。”陸紹安垂下眼簾，不願意讓蘇禾知道他之前遭遇的非人折磨。

    見他不肯多說，蘇禾沒有再繼續追問。

    以和霍沉晞的關係，剛才口而出的問題，本就不是應該問的。

    “是我唐突了，抱歉！”蘇禾挪開視線，避開陸紹安那張臉。

    “蘇禾，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混賬事，沒有好好珍惜，傷了你的心。”陸紹安深吸了口氣，張地開口道，“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拒絕的話到了邊，蘇禾卻有些說不出口。

    不去看陸紹安那張臉，可落在玻璃上的視線，還是清楚看到倒影中那張傷痕累累的麵容。

    明知不該心，可那顆心卻像是由不得自己控製一般。

    “就像你剛才說的，都已經過去了。”蘇禾攥拳頭，終於咬牙狠心說道。

    陸紹安卻像是聽不懂的拒絕：“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蘇禾終於重新看向他：“不管你是霍沉晞，還是陸紹安，我和你之間都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在他沒有揭穿自己份之前，蘇禾還可以自欺欺人地以合作易的名義，和他往來。

    現在，卻連該怎麽麵對他都不知道。

    陸紹安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卻一臉固執地看著：“我是不會放棄的。”

    蘇禾被他灼熱的目盯得麵頰發燙，心尖也微微發。

    陸紹安重新將麵戴到臉上，聲音忽然放低：“如果你嫌棄我容貌已毀，不願意接我，我可以跟在你後，不求名份。”

    蘇禾猛然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

    他的目中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傷，好像是一副深沉的墨畫幅，又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令人不自覺的深陷其中。

    蘇禾幾乎是下意識說道：“我沒有嫌棄你……”

    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不妥，當即抿著沒有繼續。

    陸紹安卻因為的這幾個字，眼底霾盡數散去，像是雨後初晴，薄便還緩緩揚起了一道笑弧：“這麽說，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了？”

    蘇禾不得不為他強大的理解能力折服，弱弱地解釋：“不嫌棄也不代表要接，你想多了。”

    陸紹安追不放：“那我就一直追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蘇禾狠心地說：“我說過，我不會答應你的。”

    陸紹安語氣裏著執著：“那就拭目以待，看究竟是我的耐力強，還是你的意誌更堅定。”

    蘇禾看著他：“從霍沉晞到陸紹安，你沒事做嗎？”

    作為霍沉晞，他把帝縉集團給霍沉毅禍害得七零八落，最後又把權給和霍以，讓們來收拾攤子。

    作為陸紹安，他不回帝都去理陸家的爛攤子，反而跟著來到加國。

    他就沒有自己的事嗎？

    陸紹安盯著蘇禾，認真地說：“你就是我最大的事。”

    蘇禾忍不住打了個寒，胳膊上甚至瞬間立起了細細的皮疙瘩。

    趕都趕不走，拒絕的話他又像是聽不懂似的。

    蘇禾心頭湧出一道無力，忽然有些共之前的霍沉晞。

    以前的，可是和眼前的陸紹安一樣遭人煩？

    自以為是的深，一廂願的付出。

    既然說不通，蘇禾索不再和他糾纏這個話題。

    他追就追，反正不會答應他。

    “你之前約我去看霍，還說有話想和我說。”蘇禾抬眸，終於問出了心底藏了很久的話，“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麽？”

    陸紹安想到曾經種種，眼底沒來由一慌。

    有些事如果瞞著，蘇禾可能會永遠都不知道，也不會怨恨他們。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初你願意嫁給我的真正原因是什麽？”陸紹安垂下眼簾，終於下定決心和蘇禾攤牌。

    自從察覺和龍懋之關係非同一般，陸紹安就開始暗中調查龍懋之，竟意外發現了蘇禾的另一層份。

    想到以那層份做的事，陸紹安終於發現，以前自己好像是誤會了蘇禾嫁給他的原因。

    哪怕，那是他親耳聽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