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秀秀配合公安,將所見所聞一一講述一遍,沒什麼問題,就出來了。
準備等孟鐵生一起回去。
一名公安走過來,對道:“你對象讓你先回凌河縣的住所,他還有點事需要進一步配合我們調查。”
宣秀秀疑問:“很嚴重嗎?”
公安搖搖頭道:“倒是不嚴重,機事件,你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他讓我轉告給你,就是想讓你放寬心。”
“哦,好吧,那我先回去。”宣秀秀道。
出來后,就將黃翠娥這件事全然拋諸腦后了,只是老古村發生的事兒,有些疑問肯定是得向孟鐵生問清楚的。
比如說,他三叔孟鶴平,為什麼他不姓孟反姓張。
還有……
宣秀秀理了理鬢發,這才驟然想起臉頰上的痘痘還掛著呢。
這就尷尬了。
之前只是為麻痹緒的村民和考古隊的人,沒想到這模樣兒竟然被孟鐵生的朋友瞧見。
會不會讓他覺得丟份兒?
宣秀秀回到出租屋后,就用藥水洗干凈臉,又去門市部買些新鮮菜,準備等孟鐵生和左冷回來,大家一起吃頓熱飯。
不過,這個想法倒是沒有實現。
孟鐵生在局子里將胡鐵匠的份一一揭穿,還有考古隊的一眾敵特,經過仔細盤查,基本上全暴了。
鑒于老古村的村民與胡鐵匠有過接,整個村的人在未來一段時間,都會經過仔細盤查,直到警報完全解除。
事全部理完畢,兩人這才從局子里出來。
孟鐵生對左冷道:“正好,有件事要問問你,我大嫂怎麼知道我在凌河老古村?”
提起這事兒,左冷臉微微發紅。
他一臉尷尬道:“是這樣的,你上次回京都,連家門都沒踏一步,孟叔心中來氣,以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敗了心,讓阿姐過來瞅瞅。”
“阿姐勸孟叔寬心,說你有分寸,不會來。”
盡管如此,孟叔堵著一口氣,就跑去打聽消息,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風聲,說孟鐵生在凌河縣老古村胡來,禍害百姓,威霸一方……
孟叔險些氣得腦梗。
他匆匆跑回家,抄起家伙就要直奔老古村,但阿姐勸住了他,說外人的話不可信,說不定是有人饞鐵生的位置,故意陷害他。
為了避免走風聲,孟家人必須保持風平浪靜,暗中派個值得信賴的心腹過來,看看實際況,免得錯怪了孟鐵生。
“行了,那你可以滾回去啦。我在老古村的事,你不用跟任何人提,包括曹老的事,至于孟老頭,你直接跟他說,就算我在外面胡作非為,也絕不會打著孟家的名頭,跟他屁的干系也沒有——”孟鐵生冷聲道。
“這,這,不好吧。”左冷道。
好歹是父子,鬧得這麼僵,真的,真的好嗎?
孟鐵生臉又冷又臭。
他道:“當初我要求進隊時,他放過狠話,哪天我被訓練機,討不到媳婦兒,就屁活到老。我沒帶秀秀回去打他的臉,他倒是四拆我的臺!我沒這不長腦子的爹。”
“……”左冷。
他算是沒轍了。
孟鐵生與他們兄弟一起長大,屁蛋子下水魚,上樹掏鳥蛋,彼此知知底的,直到后來他們被分給大哥。
孟鐵生進了隊伍。
他申請隊時,就跟孟叔鬧得天翻地覆。
兩人為此險些斷絕父子關系。
彼時,他堅決如鐵道:“我要做的事兒,天王老子都攔不住,不想做的事兒,打死我,我也不愿意。”
多年過去,是人非,連大哥都不在了,鐵生這剛猛子倒是沒怎麼變過。
“其實孟叔——”
“行啦,別提了。他的心思我還不清楚,天就想著抱孫子抱孫子,一把年紀不去搞建設,盡咸淡心,老封建一個。”孟鐵生冷聲道。
其實,他很清楚他爹為啥總指他家,一心想讓他生個孫子,不過是因為大哥的事對老人打擊太大。
孟家一直男丁稀薄,也就到他媽這一代好不容易生兩兒子,轉眼就折了一個,一獨苗還去了個特殊部門……
這口氣梗在老孟心中多年,他始終無法接現實而已。
不過,理解歸理解。
不代表他孟鐵生就要按老人家的想法去做。
那不是孝順。
那愚蠢和無知。
他要選擇怎樣的人生,只有他自己才能決定!
“生哥,那你一路保重,我先回去了,你的事兒你自己去辦吧,該閉的,我不會多說一個字的。”左冷道。
鐵律不能。
這是他職業守則第一條!
“滾吧。”
孟鐵生轉過去。
他不想留左冷在邊,倒不是別的,是不想讓其他還算過得去的男,進宣秀秀的視線,免得節外生枝。
當然,他堅決不承認這是他小肚腸!
等他回到出租屋時,宣秀秀早已做好晚飯,屋里飄出濃烈的燉香味兒,勾得他饞蟲都冒出來了。
以前,他并不貪圖食。
在宣秀秀卓越廚藝下,他哪怕在國營飯店吃飯,也是食不知味,也就吃做的飯菜才覺得香甜好吃,每次吃完渾得勁兒。
“你回來了……”
宣秀秀剛好端著一盆切好的白蘿卜,準備下在火鍋里煮著吃熱的,看了看他后沒見著人,又問了一句。
“左冷呢?”道。
這話問得孟鐵生頗為不悅。
他道:“他滾回去了,這里不需要多一張出來吃飯。他又不錢不票的,吃了也是白吃。”
“……”宣秀秀。
哭笑不得道:“既然人走了,那你過來吃飯,剛好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孟鐵生默默頷首。
兩人對彼此都有瞞。
他懂。
這就像他也有些不便與任何人待的底,一時無法說清楚,就算說了,說出來甚至還會嚇跑……
誠如也一樣。
在老古村的后山里,一人力敵八個壯漢,也了他心中的坑。
正好。
沒了第三個人,夫妻倒是可以互相一部分底!
宣秀秀從廚房出來,端來一碗飯。
一張臉蛋兒白潔無暇,眼眸純澈如水,著男人時,仿佛想要看到他心里去。
“你先說,還是我先說?”問。
孟鐵生接過手中的碗,一臉認真道:“你先說吧。”
“那好。”
宣秀秀起,又從廚房里出來,手中多了一個碗,碗里有幾枚紫的果子。
“這朱果,是當初曹爺爺在山里發現的,僅此一株,我移栽到一個地方,能增長人的力氣,所以我靠著吃朱果力氣變得賊大。”
“另外,曹爺爺希我離開老古村,但他擔心我無法自保,教過我功夫,我一直沒懈怠過,暗中練習,所以我的武力值并不低。”
不能暴空間的。
萬一被人知道空間可以種植取之不盡的糧食,很有可能會為一個犧牲品,尤其是在這個缺食的年代。
曹爺爺確實有教過原主防的拳腳功夫。
只是原主力氣小,哪怕再怎麼練習,也不過爾爾。
但來了,自然不一樣。
“嗯,我信。”
孟鐵生點頭。
他之前也有此懷疑,只是沒想到曹世功竟然用這種方式淬煉,果然是個有能耐的老頭兒。
宣秀秀輕笑:“到你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孟鐵生放下碗筷,微微頷首。
“你問。”他道。
“你為什麼不跟三叔一道姓孟,你真的張水生嗎?”開門見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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