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你胡說些什麼呢?”張九敏瞠目結舌道。
微微轉過臉去,不想再見到宣秀秀,仿佛有點生氣了。
“我知道你和鐵生都很厲害,也一直在致力于深挖敵特,想要清掃所有潛藏在暗的敵人,我也很佩服你能力過人,但你這樣無端端地懷疑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張九敏連聲咳嗽著。
咳著咳著,仿佛要將一顆肺也咳出來。
傷太重了。
哪怕被宣秀秀救回來,這也早已破敗不堪,落下了終生的后癥。
“就算你們懷疑我,你也應該想想,我怎麼會拿自己的開玩笑,醫生都跟我說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孩子,也會一直咳嗽,壽命也會減,你說這種話真是居心不良。”張九敏漲紅了臉頰道。
宣秀秀著的臉頰,妖嬈的軀,態中多了一病容,竟然有那麼一的勾魂奪魄。
這般容在背地里,只要朝男人勾勾手指,對方很難抵抗這魅之力。
只怕連劉玉葉使盡渾解數都無法比擬一二的。
耳邊充斥著張九敏的指責聲,宣秀秀也不著急,反而笑著道:“是嗎?你似乎不知道我在救你的過程中,從你肩膀中挖出了什麼,我給你看看吧——”
霎時,空氣仿佛凝固了。
張九敏的呼吸都減緩,目微微栗,一只手緩緩上滿是疤痕的肩膀,巍巍道:“你,你說什麼?”
不可能……
宣秀秀嗤笑一聲。
佯作從口袋里掏了掏,轉手就是一枚散發著幽的彈片。
“看到沒?這是一枚彈片,當初在箱子里,我們打中了斗篷,但是技不湛,在追擊我們的時候,被炸裂的彈片傷了肩膀,我回去看過柳枝的傷口,肩膀上只有一個彈孔,脖子上的大脈被子彈打穿!”宣秀秀言之鑿鑿道。
直接將證據給亮了出來。
“很不巧啊,我給你治傷的時候,在你肩膀連中兩槍的傷口,發現了這枚彈片。而且這子彈是鐵生專門為我的小銀槍特制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但材料之獨特,炎國應該找不到第二家。”宣秀秀又道。
所言句句誅心。
每一個字都著無法言喻的窒息。
張九敏瞪大了雙眸,眼眶全是,目落在宣秀秀上時,第一次失去了準頭,變得氣急敗壞起來。
“你,你胡說,你污蔑我,我沒有沒有,不是我——”嚷道。
氣鼓鼓地,直著氣。
但很明顯宣秀秀并沒有放過,一句接一句可怕的話語,像連炮彈一樣朝著不停突突著。
“還有,柳枝喜歡的人應該是鐵生大哥吧。”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柳枝的箱子里發現了一封信,還在我上呢。”
“我打算等鐵生回來,就將這封信拿給他,只要順著這條線一查,所有人都會暴個的,當然也包括你。”
宣秀秀揮舞著拳頭。
“咳咳咳……”張九敏連連咳嗽著。
猛地一推宣秀秀,大聲呵斥道:“你走,我再不想見到你,走開啊,嗚嗚嗚,我一個孤苦無依的人卻要被你潑這種臟水,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
宣秀秀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到在地。
屋頓時發出一道響聲。
哐啷一聲,門被巨力推開了,瞬間沖進兩道影。
“阿姐,阿姐,發生什麼事兒了?”
左冷和阿暉都著急了。
他們現在就是驚弓之鳥,聽不得張九敏屋中發出半點異,所以一個急速就沖了進來。
張九敏一把捂住臉,嗚嗚哭著不停。
可憐兮兮的,像是被宣秀秀狠狠欺負了一把。
原本對宣秀秀印象有所改觀的左冷和阿暉,瞬間扭轉了念頭,對著就一通炮轟。
“宣秀秀,就算你曾經救過阿姐,但你現在也不能趁著休養之際,這樣欺負,是不是見大哥不在了,你就想做孟家唯一的主人,想趕走阿姐?”
“還真是居心叵測,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呸,你不配。”
兩個瞬間上前就要架走宣秀秀。
宣秀秀一個鯉魚打就從地上起來了。
笑呵呵地拍了拍屁,又當著張九敏的面,在對方捂住臉泣中,將彈片自然而然地收口袋里,還一臉意味深長地拍著子口袋,似乎在檢查信件……
這一幕恰好被張九敏余掃到。
“好了,沒什麼大事兒,瞧你們倆急的,就是一點誤會,大嫂向來心寬廣,怎麼會將這點小事兒放在心上呢,大嫂,你說是吧?”宣秀秀又回頭,調侃道。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就像朝著張九敏狠狠甩兩把刀子,唰唰中的心臟,令瞬間臉頰漲得通紅。
“你有完沒完啊?沒見阿姐在休息嗎?不舒服,你就不能說兩句嗎?”
“我告訴你,阿姐是科研所重要的人,你傷害,就等于跟炎國為敵,你不要用你的小心眼來傷害阿姐,我們不會縱容你的。”
兩人一左一右地,恨不得將宣秀秀用口水淹死。
宣秀秀著兩人,不由得搖頭。
這自信滿滿的,希他們一輩子不后悔今時今日所言。
邁開步伐就出去了。
這一晚,張九敏“托病”,沒有出來吃飯,被康慧娟送到了屋中。
左冷和阿暉班守護他們的阿姐,不再允許任何人以“探病”為由,行“傷害”之實,他們看向宣秀秀時都充滿了戒備。
康慧娟不明所以。
剛才一直在廚房里做飯,也沒聽到什麼靜兒。
孟金柏也是剛回來不久。
他見兩人對著宣秀秀眉不是眉,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著就十分礙眼,讓他們兩個吃了飯就趕滾蛋,不要出來辣眼睛。
宣秀秀憋著笑,愣是一個字沒解釋。
離開時,剛朝張九敏的房門走了兩步,就被左冷和阿暉給攔住了。
宣秀秀也不在意。
在門外對著張九敏的大門,在臉頰上張開兩只手,作喇叭狀大聲說了一句話。
“大嫂,我先回去了,鐵生說他過兩天才回來,你好好在家養病吧,一切都會過去的,黑暗也會被黎明替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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