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才胡祥一幾人說的話確實有些不耳,那態度連他看了都惱怒,何況是季月。
季君月也懶得再跟幾人打腔浪費時間,直接越過眾人看向了站在人群中低頭悶不出聲的劉素禮。
“劉將軍從頭到尾都不出來說一句話,是打算夾起尾做人了?昨日那份勇氣和大膽呢?還是你的氣魄只有在質疑別人的時候才會出現?到了你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后果的時候那氣魄就自消失不見了?”
一連四句問語說的緩慢流利,語音聽,可又帶著幾分迫人心的氣勢和咄咄人的凌厲。
也讓劉素禮越發窘迫慚愧,他原本也是有些覺得輸了還要對方更改賭約有些人,可為了西北老軍的臉面,他只好裝一次鴕鳥了。
可是現在聽到季月不急不緩充滿鄙夷凌厲的話語,讓他整個人恨不能直接找個地鉆進去,再沒臉見人了。
昨天是他嚷嚷著要與季月比試的,賭約也是他答應的,昨日的種種還歷歷在目,今日他就認慫的起來,簡直讓自己都無比鄙夷。
就在劉素禮開始自行鄙夷慚愧的時候,就在周圍老將打算開口幫劉素禮說話的時候,季君月仍舊盯著劉素禮一個人,在旁人要開口之前搶先開口了。
“劉素禮,你不是我后的新兵,你也不是西北普通的士兵,你是將領,是西北所剩不多的老將,為了能夠減我們彼此的矛盾,我來帶西北之前還特意打聽了你們的為人脾,希能夠盡量避免。”
說到這里,季君月緩緩的笑了,一雙目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劉素禮,一步步朝著他走近。
“聽聞劉素禮劉將軍,為人直爽忠義,勇猛講義氣,敢作敢當是條漢子。”
語落,季君月也走到了劉素禮面前,所過之賀元等人下意識的退讓開來,季君月走到距離劉素禮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住了。
劉素禮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一眼就進了那雙幽妄邪冷、帶著點嘲諷和失的眸中,然后他看到了邊慣有的邪肆笑意,淡淡的并不深邃,卻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冷漠和諷刺。
“可是,我看到的是什麼呢?有勇無謀說話不過大腦,憑著一腔所謂的直爽和勇敢頂撞比你位高的將領,丟了西北老軍該有的風貌和禮儀,視為愚蠢!”
劉素禮面漲紅,惱怒的想要開口:“你……”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被季君月嚴厲的聲音淹沒了。
“選擇二十萬新軍訓練的沙場作為比試場地,讓西北一眾新兵士兵看著兩個將領因為不合而比試,當場作弊還輸了,丟了西北老軍的臉面,更蠢!”
“你!……”劉素禮面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不止是劉素禮,就是周圍的一眾西北老將的臉也都跟調盤一樣。
“季將軍!……”
一個個想要開口說什麼,仍舊被季君月咄咄人的嚴厲語音還阻止了。
“三場比試一場未贏,最后還被五個新兵制服,到了該敢作敢當履行賭約的時候,出爾反爾臨陣逃,比敢作敢當當眾下跪道歉還要丟了西北老軍的臉!”
“季將軍你!……”面漆黑的眾西北老將。
“我……”面黑紅的劉素禮。
“不……這已經不是丟臉的問題,而是在充分告訴我們所有新兵,西北老軍就是一群言而無信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更是一群仗著資歷就為虎作倀肆意妄為視禮儀規矩為無,沒教養沒腦子沒信譽沒能力沒勇氣沒魄力的孬兵!”
“……”劉素禮的臉白了。
“……”狼狽不堪的一眾西北老將。
“如此,你讓二十萬新軍如何還敢信任你們是出的將領,在今后上了戰場如何還敢將自己的后背給一群敢做不敢當、心智不堅、出爾反爾的人?畢竟這是會要人命的!”
一通嚴厲的話下來,說的眾人再無反駁的力氣,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季月面上的冷漠嚴厲,看到他后一眾新兵失質疑的眼神時,西北一群老將包括韋袁在,全都面狼狽又恥。
季月這番毫不留詞嚴厲的斥責,打的一眾西北老將措手不及,一通教訓下來,竟讓他們有種無再站在這里的窘迫,甚至本不敢去看眾新兵失的神。
也徹底發現自己一行人真的將西北老軍的面丟盡了,這一切不是季月造的,而是他們自己的放縱造的,這不僅僅是丟了他們自己的臉面,更是丟了已經戰死的褚大將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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