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可以殺我,但不能阻止我
「廢話,你的潛皇家宮觀打聽皇族聞,別說是紓公主,換做是我,我同樣也會將你殺之而後快。」
楚南梔溫的眼底里漸漸浮起一抹慍,也不知自己昨日救下他到底是好還是壞。
靜靜的凝神思考片刻,重新說道:「你的手我是見過的,更何況還有個厲害的同伴隨行,能讓你們二人一死一傷,尋常人恐怕難以做到,我昨日查驗過你上拔出來的箭簇,乃軍中所用,蘆堰港一帶駐紮的軍隊有資質使用軍箭的想來也只有駐紮在南華山下的皇室親軍。」
頓了頓,滿含憤怒的視向謝景辰,厲聲問道:「說吧,你別有用心的打探大禾帝國皇族之事,尋找那位所謂的先太子腹子究竟意何為?」
見咄咄人的氣勢,目中又夾著兇,謝景辰忽然到一陣膽寒。
他並不想和這子鬧得不快,連忙溫和的勸道:
「你不必張,我雖是白渝人,可我對你,甚至是對大禾帝國都無惡意,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挑事之人,至於為何要打聽林氏皇族的事,我有我的苦衷,這一點我無可奉告,但請你相信我說的話,我不會騙你。」
「但願你能記住你今日說的這些話。」
楚南梔很放心的點了點頭。
畢竟他是孤一人在這大禾帝國境,任憑他是白渝十族的皇帝,恐怕也難以掀起什麼風浪。
想到份問題,楚南梔本想多句,不過仔細一想還是止住了這個想法,也是無關要之事,這傢伙本就是個自狂,問的太多讓他覺得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反倒是件麻煩事。
謝景辰繼續眺著遠方,沉了會,忽然扭過頭來親切的喚道:「小梔梔。」
聽到他又這樣喚自己,楚南梔惱怒的視向他,卻見這傢伙學著自己今晨訓他的語氣氣定神閑的說道:「你可以殺我,但不可以阻止我喚你小梔梔。」
「這可惡的傢伙,居然也敢學我說話。」
楚南梔頗無奈的轉過頭來,儼然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個,為了心中那點惡趣味,竟然拿命作威脅,果然是個倔強又可惡的傢伙。
只是他對自己總是這樣一副熱忱殷切的樣子,想要惱恨他卻再也惱恨不起來。
謝景辰見終於被自己的誠意打,妥協下來,心裡暗喜了一陣,重新眺遠方,輕嘆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白渝人,又知道我在打探林氏皇族的事,難道對我的份就一點不到好奇嗎?」
餘斜倪過去,他含脈脈的眉眼輕輕眨閃了一下,出一臉苦意:「其實上次,我就想.」
「有什麼可好奇的。」
楚南梔打斷他,表現得漠不關心的回道:「像你這樣能敗家的,總不至於是白渝十族的皇帝吧。」
為了幾山參就豪擲兩千兩銀票,的確不像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想到銀子的事,從懷中掏出那一沓銀票遞迴他手上,冷然道:「你既然有了自保的能力,銀票就自己拿回去保管吧。」
謝景辰卻淡笑著將銀票推到了面前:「你救了我命,這一萬兩銀票就當是我答謝你救命的恩。」
楚南梔怔了怔:「有病。」
將銀票放到地上,毅然起,朝著村子里走了回去。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困境,竟然還要散盡家當,這是要一路乞討回白渝十族嗎?
他腦子不好使,自己可沒那麼狠的心。
著斜下漸漸走遠的那道瘦削卻又讓無比舒心的倩影,謝景辰有些失落的朝著喊道:「若沒有你,我昨日早就死在了深山野嶺之中,別說是一萬兩銀票,就算是要我」
要我,
要我以相許,那也是不在話下呀。
念及於此,再向那小的影,謝景辰忍不住黯然神傷起來:
竟連兇的樣子也是這樣迷人可。
如此讓人憐惜的子,卻整日里甘心穿著一簡衫,還為他夫君生下四個孩子,那夫君究竟有著怎樣的一種魅力才能使得這子不畏辛勞、甘貧窮,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呢。
他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子背後的男人。
楚南梔自顧自的朝著村子里回去,時不時的向西邊的村口,眼看著天將晚,這都過去整整一日了,卻不見李策和馬家兄弟們回來。
心中的著不安。
但再仔細一想,此地僅是離安鄰村就有著不近的距離,昨日和李策幾乎是一路狂奔趕到這裡就用了將近一日的時間,他們這一來一回的還得去縣裡取葯,保不準李策還會有點別的小作,想來會耽誤不時間。
馬家兄弟團都是山中獵手,強壯的,又有李策這樣的猛漢相護,想來是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只是再思及謝景辰講述的所有事,從頭到尾的反覆斟酌,還是沒有尋到半點與三長公主斂財甚至自殺相關的訊息。
現在無非是對整個靖靈城的皇室有了些深的了解。
按照謝景辰所說的來看,那如今在位的天子並非是出自崇化帝一脈,而是來自青禾宗室,所以三位長公主應該不是天子親。
而崇化帝寧可傳召給宗室子弟京勤王,也不願將皇位禪讓給自己的其他兒子,這其中的緣由並不難猜,恐怕當年的奪嫡之爭已經腥暗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否則那位大行皇帝不至於帶著幾個年的兒心灰意冷的遁道門,常老、聶老更不至於在正當年的時候選擇急流勇退,如今竟連自己的得意門生都不願舉薦到朝廷為。
可見靖靈城不是二老一般的傷心地。
眼見著就要到了茅草屋門口,楚南梔又忽然想到了謝景辰所提到的流落民間的腹子,心裡莫名的有些擔憂。
白渝人費盡心思的在找尋那位腹子的下落,恐怕沒安什麼好心,必是想引起大禾帝國的,從而再度挑起戰端。
眸流轉回去,靜靜的眺著遠那道孤直的影,謝景辰仍是巋然不的端坐在崖邊,斜餘暉的映襯下,高挑秀雅的姿背後似乎藏著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