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我記歌詞
「朱大哥又是誰?」
林錦驍暗自在心裡揣測道:「莫非喜歡上了縣丞朱岳?」
可這二人從未謀過面,怎生就喜歡上了。
難不是聽說了朱岳的事跡頓生敬佩,有了仰慕之意?
「這不太合理,連朱岳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更何況為夫也是書香門第出,難道論才學和為的聲譽竟然不如那小子?」
林錦驍思來想去的也覺得不太可能。
「莫非是有別的朱姓男子?」
在腦海里仔細回憶了一遍也不記得蘆堰港有什麼傑出的朱姓男子,最後還是只能將嫌犯鎖定到縣丞朱岳上了。
雖說不該和一個死人較勁,但聽著口裡還一直在反覆呢喃著「原來你是我的朱大哥」,整個人都不痛快了。
正咬牙切齒的了幾口氣,卻聽裡的調調像是又發生了變化,而且連詞好像也跟著變了。
林錦驍忍不住湊近去聽了聽,聽了幾遍大致聽出了容:「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原來我們和曾經靠得那麼近.」
林錦驍氣得面紅耳赤的暗暗了拳,使出力氣狠狠將環抱著自己的手撇開,氣鼓鼓的撿回拐杖拄著回了客室躺回了塌上,喃喃自語道:「這人,手裡摟著為夫,心裡卻想著別的男人,簡直豈有此理。」
氣悶的在榻上輾轉反側一直到天明也沒閉上眼。
楚南梔從睡夢中醒來,瞧著天已大亮,扭頭看去,旁的小四寶還睡得正香。
歇息了一個晚上,小傢伙小臉蛋又恢復了往日的白皙細,呼吸聲均勻的傳到跟前,楚南梔滿是憐的手去了小不點的臉頰,見沒有驚醒,便自顧自的起去了客室。
這一夜睡得倒是安穩,就是腦子裡總覺著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眼神飄忽不定的在室環顧一遍,只見塌上那道靚麗的影輕輕扭著,像是已經睡醒了。
楚南梔忍不住與林錦驍打招呼道:「你也醒了?」
林錦驍聞聲,直接背過去沒有答話。
楚南梔沒好氣的白了眼他,低了聲音抱怨道:「莫名其妙。」
想了想,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林大郎,我昨夜是不是問過來福一些事?」
林錦驍冷聲答道:「朱岳出事前時常腹痛,還上吐下瀉。」
「哦,還有別的嗎?」
楚南梔若有所思的了下,看來的確如自己的猜想,也是中了毒。
林錦驍聲音更加清冷,艱難的從牙裡出幾個字:「你的朱大哥。」
「朱大哥?」
楚南梔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朱大哥?」
「自然是你最想留住的幸運。」
林錦驍話音中已帶著幾分怒氣。
「莫名其妙。」
楚南梔覺著這傢伙不可理喻,昨日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竟然和自己玩起了「我記歌詞」。
難不是昨夜不該喂四寶喝酒?
這說起來也的確是自己的不是,可那就是一點果酒而已,並沒有什麼酒,小傢伙就是嘗了一點點該不至於有什麼大礙。
再說自己也沒料到這淡得跟飲料一樣的果酒還真有什麼後勁。
今日本就起得晚了些,也沒工夫再去搭理這怪異的傢伙,匆匆的洗完臉整理了下妝容,便出來對林錦驍說道:「待會四寶醒了,你帶吃了早飯再去縣衙。」
說完,見他也不回應,就匆匆忙忙的出門。
驛館外,李策和彭湃已整理好隊伍等在了門口。
楚南梔放眼去,麻麻的足有近二十人,有些詫異的問道:「三郎,你怎麼帶這麼多人?」
李策正經嚴肅的答道:「兄長說城南是康銘塘的地界,讓我多帶些人手過去。」
楚南梔思索著點了點頭,也沒再追問,眼下康銘塘還沒有被捉拿歸案,的確該提防著些。
朝著馬車行去,李策跟在後,等上了馬車,馬來福卻從遠奔了過來,急聲喊道:「等等。」
楚南梔探出頭,見是來福,溫和的朝他笑了笑。
馬來福掀開車簾,和彭湃一道登上馬車,遞來用紙包著的熱騰騰的包子和一壺豆到楚南梔手中,熱忱的示意道:「梔姐姐昨夜醉了酒,我給你備了些早點,你在馬車上吃。」
李策聞聲,放心的徑直朝著一旁壯碩的馬匹登了上去,揚鞭打馬,車滾的聲音也開始在周圍響起。
楚南梔捧著熱騰騰的包子和豆,輕瞥了眼對面坐著的彭湃,詢問道:「典史大人要不要再吃些?」
「不用。」
彭湃看著充滿敵意的馬來福,連忙擺了擺手。
別說自己已經用過早飯,就算是沒吃瞧著這陣勢也不敢接手中的包子。
楚南梔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喝著豆,時不時的看向這二人,瞧著二人的眼神總覺得有些怪異。
等著填飽了肚子,發現二人各自悶著聲也不說話,讓本就沉悶的車廂更加抑了。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只得先開口道:「你們都知道那口查封的鹽井的位置吧?」
「當然。」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哦,那就好,待會就勞煩二位帶路了。」
楚南梔裝作平靜的提醒道。
橫豎不會冒出兩口鹽井來,兩人帶的路都會一樣。
自己可真是太機靈了。
馬車出了城朝著城南方向趕去,沒多久就開始出現猛烈的顛簸,車廂搖搖晃晃的,人都坐不穩,楚南梔見二人仍然保持著沉默,只好扶住廂的木壁將頭探出去問李策:「還有多久到村裡?」
李策勒馬韁抬頭仰前方,盡頭已被連綿的山脈遮擋住,四又是河流溪澗,苦著臉答道:「聽說那廢棄的村落在五十裡外,這邊的路不太好走,恐怕得要些時辰。」
「嗯,不急,盡量在晌午趕到就好。」
楚南梔不不慢的快了句,又將頭進了車廂里。
馬來福若有所思的看向,徐徐道:「我記得好像是在馬家村。」
「胡扯,是牛家村。」
彭湃立刻糾正道。
到底是牛還是馬?
楚南梔納悶的看向二人,頓覺尷尬。
自己這烏,真是說什麼來什麼,也不敢再多說話,只得跟著二人一起沉默了下去。
馬車顛簸著又行了一段距離,忽然車碎石頭的一聲脆響從車底傳來,馬車驟然停下,李策狂的嗓音猛然傳了進來:「保護嫂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