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楚南梔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只見馬車停在了一被峰巒圍繞的山路深,四周溪澗相布,環境甚是幽靜。
李策警惕的著四周,先是對楚南梔說道:「嫂子,前面就是牛家村了,但好像有些不對勁,咱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楚南梔再次看了眼腳下的路,鎮定的吩咐道:「大家不要慌,加快速度進村,等到了村裡再做打算。」
李策也細細的察視著周圍,此檀溪相間,道路狹窄,若是在此地打鬥起來,吃虧的定然是自己人,於是順從的朝著眾人大喝一聲,飛速朝著前方繼續趕路。
等看到村子里破舊的茅草屋和一些腐爛的房梁,李策這才讓大家停了下來。
楚南梔領著彭湃、馬來福下車,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周圍的靜。
剛到村子的口,一陣清風徐來,就聞到一悉的腐銹味,夾雜在腐爛的空氣中,十分難聞。
楚南梔駐足深吸了口氣,細細品著這奇怪的味道,隨後猛然一驚:這才是自己要找的那味道,正和前日里驛館飯菜里的味道一模一樣。
雖說是夾雜在腐爛的枯葉和廢水裡,但只要嗅覺足夠敏銳,必然可以察覺出藏在裡面的異味。
衙役們聞著村子里這噁心的怪味,連忙捂上了鼻子,用手發散著周圍的空氣。
彭湃也住鼻子,瞇著眼抱怨道:「沒想到八年時間過去,這村子依然沒人敢遷回來居住,到都是臭烘烘的。」
馬來福一頭霧水的了後腦勺:「咳,我記得上次朱大哥帶我來的分明不是這個村子。」
「莫非還有別的村子也染了瘟疫?」
楚南梔不解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
馬來福若有所思的答道:「我記得朱大哥說馬家村的鹽井也出現了問題,他說想去察看,我就陪著他一起去了。」
楚南梔又問道:「馬家村在何?」
馬來福著村子外面的一條河間,指了指:「應該就在上游地帶,沒多遠的距離。」
楚南梔目遠眺著打量了眼不遠的那條河間,隨口問道:「這河水是流村子里的嗎?」
「不錯。」
彭湃點頭道:「聽說以前這個村子里都是取這條河裡的水洗做飯,這河澗的盡頭就在村西,查封的鹽井也在那。」
「那我們進村。」
楚南梔環顧著眾人,提醒道:「大家都小心些。」
一行人躡手躡腳的開始往村子里進,衙役們手裡都握腰間佩刀,做好隨時應對突發況的準備。
一時間,四下里草木皆兵。
當所有人都踏村子后,正挪著步子小心戒備著,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踩踏聲驟然響起。
李策見狀,示意大家止住腳步,圍攏在楚南梔周圍。
踩踏聲越來越近,聲音也愈發的清晰。
只一會兒的功夫,從廢棄的茅屋和房梁中陸陸續續散出一些手握利的黑人,四面八方合圍過來。
李策定睛看了看,大約有二三十人之多,不由得嘲諷的冷笑了聲:「就這點人也敢來撒野。」
他一邊拳一邊扭頭看向楚南梔,一臉壞笑道:「嫂子,你們都別,給小弟一個機會練練手,好久沒有舒展拳腳了。」
「你小心些。」
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楚南梔很放心的同他示意了聲,準備好好欣賞欣賞這傢伙的手。
可李策正拳掌的活筋骨躍躍試之際,忽然一陣流箭猝不及防的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戒備。」
李策嚇得一愣,連忙出大刀護到楚南梔跟前,吩咐大家小心提防。
就在第一波流箭停歇之時,眾人抬眼四顧,才發現被殺的都是蒙著面的黑人。
「這就有意思了。」
楚南梔剛冷笑了聲,便見一支支流箭準無誤的繼續向那些正要過來的黑人。
場面再度陷混。
楚南梔目銳利的視向流箭飛來的地方,細細搜尋著,發現遠的房梁頂上約約的出些人影。
當視線重新回到地上的黑人上時,看到的儘是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不能彈的。
眼看著黑人被殺殆盡,楚南梔連忙朝著眾人失聲喊道:「留活口。」
李策心領神會,腦海迅速反應著起手中的大刀徑直扔向飛來的一支流箭,刀在空中劃過,過來的流箭在刀上,發出「哧」的一聲刺耳響聲,和大刀一同掉落地上。
李策大步流星的走到最後一名倖存的黑人邊,抓起那人正在瑟瑟發抖的手臂用力一提直接甩到了楚南梔前。
楚南梔彎下正查看,忽見一個大的不明從茅屋後面如一道拋線被徑直扔了過來。
定眼一看,竟是個頭大耳的中年漢子。
李策提起地上大刀準備去追趕茅屋後面的人,楚南梔連忙揮手:「不必了,這些人並無惡意,既然不是敵人,就是朋友,咱們也沒必要去招惹。」
「好。」
李策應了聲,湊到楚南梔邊來蹲下去細細看了眼被扔過來的中年大漢,不由得失聲喊道:「康銘塘。」
「康銘塘?」
楚南梔也一臉驚訝:「就是和孫伍吉在爭引的康銘塘?」
「正是他呀。」
李策氣憤的一把抓住頭大耳的康銘塘,怒斥道:「這些黑人都是你派來的?」
「是,是,是草民家中的護院和豢養的死士。」
康銘塘渾是傷,鼻青臉腫的都快看不清本來的面目,忍著四襲來的酸痛,剛回完了話又經不住齜牙咧的痛苦起來。
李策著大大的拳頭,然大怒道:「好啊,昨日你還在我面前誇口你是海康縣一等一的良民,今日就敢派人刺殺縣衙公差,快老實代,誰指使你來的?」
康銘塘咬著牙關,著快要散架的,不敢吱聲。
李策拿起明晃晃的大刀,還未嚇唬,康銘塘就嚇得屁滾尿流,苦著臉趕答道:「我招,我招,壯漢饒命。」
才被人胖揍了一頓,又被人從屋頂扔到了這裡,哪裡還吃得消這人的鐵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