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你敢出賣我

楚南梔笑著子瑟瑟發抖卻又一臉獃滯的陳五，語氣深沉的說道：「

陳五，我作為孫伍吉的訟師，本該對你不留一面，可念在都是為人子的份上還想給你一個主招認減輕罪責的機會，你既然不珍惜，那麼接下來就只能由我來替你供述了。」

話到此，又深深的凝視了眼陳五：「可我方才醜話已經說在前頭了，你不主招認如今你已連主招認的機會都沒有了，胡大人在上聽審著，你如此固執，攀誣我申訴的害人，所以我會請求對你重判，抄家滅族已是板上定釘之事了。」

陳五聽得骨悚然。

「如若我猜的沒錯，你與縣尉府齊東強早就識。」

楚南梔挑了挑眉，氣定神閑的細說道：「你昨日竄縣尉府，他對你並無防備，直到你殺機畢現時，他才反應過來，所以在你左邊的手臂上留下了這道抓痕，是也不是？」

陳五見已無從抵賴，左右思量著，他撲通一聲匍匐在地，面向胡茂錫央求道：「大人要小的招認小的皆認，只求大人可以寬恕家中老母兄弟，他們並不知呀。」

胡茂錫見狀，僵著臉看向楚南梔。

楚南梔眉間舒展著緩緩舒了口氣。

其實想要指認陳五殺齊東強僅憑著他手上這道抓痕和柳舒、馬來福等人的口供就足以，之所以鋪墊這麼多，不過是為陳五挖好坑，讓他陷絕地再主招認其餘罪責，甚至是直接供出譚邈。

眼下主權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上，再也由不得他。

看他一臉恐慌的樣子，倒也不像是毫無人可言，心中還存有那麼一丁點的人和良知。

不過卻不能輕易的表現出要妥協的姿態，繼續保持著一強勢不饒人的姿態注視著對方。

胡茂錫出無奈，哀哀的嘆了口氣：「陳五，並非本不給你主坦白的機會，只是你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如今楚娘子將條條罪狀指認在你面前，你才想著認罪，為時晚矣。」

陳五臉立時轉為悲戚的向楚南梔，誠惶誠恐的央求道：「楚娘子，小的求你再給一次機會，你想知道什麼，小的知無不言，絕不敢再有所瞞。」

見他一臉赤誠，楚南梔似笑非笑道：「好，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若敢再瞞半個字，我定不會再心。」

「小的一定照做。」

陳五順從著答道。

楚南梔頷首微笑，目中綻出一詭譎難測的彩：「我要你親口指認譚邈。」

「譚主簿？」

陳五嚇得一愣。

楚南梔見他沒誠意，沒好氣的搖了搖頭：「看來他在你心裡的位置頗重啊，如此看來先前的話當我沒說。」

陳五咬了咬牙，族不族人的他並不在意，可自己造下殺孽卻不能連累家中老母。

深思慮過後，陳五堅定的答道：「小的承認，的確是主簿大人指使的，十年前小的替人殺豬傷了後腦勺，沒錢醫治，是主簿大人施捨銀子替小的治好了傷，後來他便讓我替他辦些喪天害理的事。」

「主要是替他殺人，排除異己吧？」

楚南梔提醒道。

陳五雙目無力的點了點頭：「每次完事他都會給在下不銀子。」

「所以歷任主簿都是你所殺？」

楚南梔神轉為嚴肅，冷眼直視向他。

陳五慌擺頭：「不不不，楚娘子，錢縣丞的死與我無關，我之前並不知道城南鹽井送來的鹽可以吃死人，我當日給錢縣丞送飯時，他已經沒了氣息，譚主簿擔心有人覺得是我害死了錢縣丞，便示意我給錢縣丞在脖子上留下刀傷，並栽贓給當時和錢縣丞有私怨的上一任伙夫長。」

「所以，這便了他拿你的把柄，而且還提升你做了伙夫長？」

「嗯。」

陳五默默頷首：「後來劉縣丞和朱縣丞，他便教我用同樣的方法害了兩位大人。」

楚南梔心中豁然開朗，看來彭湃當日驗結論果然不假，錢縣丞的確是先被毒死再遭割。

「到了譚主簿跟前你可還敢這樣說？」

目審視著陳五，楚南梔怕他反悔，再次確認道。

陳五抿住，再次重重的點頭。

「很好。」

楚南梔輕鬆的笑著胡茂錫，示意道：「胡大人，請帶譚邈、陳四上來吧。」

不多時，二人紛紛被帶了上來。

陳四見到陳五的面就怒不可遏的上來大罵道：「好你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自己做了惡事，還要連累母親與兄弟.」

「噔噔瞪。」

不等陳四發泄完，胡茂錫猛的幾記驚堂木敲在伏案上，厲聲怒斥道：「公堂之上，不得咆哮。」

遭了頓呵斥，陳四這才住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瞪陳五。

譚邈卻是一臉輕鬆，悠哉愜意的看向楚南梔，他可不信這婦人能撬開陳五的，自己贈的那百畝良田，即便是他們兄弟都死了也夠他一家人養活幾代人了。

而且，他早有後手，就算陳五不懼怕自己手中的把柄，招認了也牽扯不到自己頭上。

正一臉得意之時，胡茂錫又是重敲驚堂木：「譚邈，跪下說話，東桑賊人已經招認你賄和替他們匿行跡的事實，你還不趕將你犯的一干惡事通通招認。」

譚邈從容的跪下，滿是得意的答道：「卑職還是那句話，東桑人如今來到我帝國境便是客人，他們送卑職一些禮，卑職自當笑納，橫豎不是康銘沅那般橫徵暴斂剝削百姓來的不義之財，並無大的過錯。」

「你還敢狡辯。」

胡茂錫怒目圓睜，大罵道：「東桑人都已供認不諱你幫著他們做下的惡事，你以為憑著你三寸之舌就能顛倒黑白嗎？」

譚邈聽罷卻不屑的搖了搖頭，不不慢的反駁回去：「他們自然是希我大禾帝國的員互相攀咬，越越好。」

聽到此，楚南梔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譚主簿倒真是巧言善辯呀。」

也才獄不久就想好了對策，果然是神思敏捷。

靜默數秒，緩緩視向譚邈，意有所指的提示道：「可今日在城南，你指使東桑人刺殺朝廷命，這總該不假吧，難道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還能冤枉的了你？」

譚邈當即啞口無言。

也怪自己大意，才被林錦驍給坑了，這實在沒法抵賴。

楚南梔挑眉凝視著陳五，問道：「陳五，康銘塘和東桑人是不是你去幫譚主簿送的信？」

陳五用餘斜睨著譚邈，有些懼怕的點了點頭：「是，是小的送的信。」

「陳五。」

譚邈轉過臉疾言厲的罵道：「你敢出賣我，虧我贈你百畝良田。」

陳五怯懦的答道：「主簿大人，你也別怪小的無，此事已經牽涉到我家中母親，即便是你賜我萬貫家財小的也無福再消啊。」

譚邈氣得齜牙咧的暗暗拳，也不知這婦人究竟用了什麼法子竟讓他這張鐵鬆了口，真是枉負了自己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