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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小奶團:探案娘親拽翻了》 第238章 真相

第238章真相

待得差役們打開棺蓋,一濃濃的惡臭味再次席捲上來。

見此景,譚邈眼中忽的現出一抹狡黠。

楚南梔蒙了塊面巾,戴上胡茂錫讓人準備的手套,與兩位仵作一起到棺前仔細端詳。

雖置滿乾冰,棺槨下方亦有乾冰調減周圍溫度,可這夏秋接的季節,還是已經開始漸漸的在腐變,浮腫的軀已有多出現潰爛。

兩縣仵作雖都已驗多年,卻突然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首先,脖頸刀口明顯,這可以直接判定刀殺;再則這個年代對於毒殺的驗證並無有效手段,除非是砒霜這種劇毒之,可以通過銀針檢驗毒

至於其他也只能通過往日積累的經驗來做判斷了。

楚南梔瞧著二人一臉為難的樣子,只好親自上前,與眾人細說道:「在水中浸泡多日,又停靈半月若想要通過表象來察覺到蛛馬跡確實有些困難,我們只需查驗兩便能斷定死者是為兇所傷還是中毒亡。」

說著,先是面向海康縣仵作,想著驗報告上的容,與他確認道:「當年牛家村驗時便是老人家的手筆吧?」

「不錯。」

老仵作若有所思的點頭:「驗存檔中的容皆是老朽從多上檢驗后得出的共同結論。」

「好,我記得驗文檔上有記錄,死者指甲上有白橫紋。」

楚南梔看著朱岳指甲上印出的一道道白橫紋,徐徐道:「老人家驗多年,若是尋常死者上可有察覺到此類異狀?」

「老朽以前並未查到過此類癥狀,除了牛家村一案。」

海康縣仵作茫然的搖頭。

蘆堰港仵作半瞇著深陷的眼眸,微微說道:「老朽倒是曾經查驗過一樁吞金致毒案的死者,那死者指甲上便有白橫紋,古法也有此類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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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梔頷首笑道:「那請二位看看朱縣丞指甲上是否也有此癥狀?」

兩人湊近細細查看:「的確如此。」

蘆堰港老仵作皺眉梢:「莫非朱縣丞也生吞了黃金?」

「金屬類中毒並非一定要直接吞食生金才會引發毒。」

楚南梔意味深長的看向譚邈和陳五,質問道:「陳五,你何時開始用馬家村鹽井的鹽下朱縣丞飲食中?」

陳五略微思忖,隨即黯然答道:「今年年初。」

「這就是了。」

楚南梔抿解釋道:「馬家村上游有冶鍊的礦場,冶鍊的污水流牛家村,滲至地下與煮鹽的滷水相結合同樣是劇毒之,長久服食自然也能引起金屬中毒,譚主簿,不知道你覺得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譚邈低下頭去,不予理會。

他對此並無了解,當初只是懷疑牛家村村民致死的確與鹽井中的鹽有關聯,抱著試探的心態謀害錢縣丞,倒沒想到竟然功了。

楚南梔再看向朱岳脖頸,用手輕輕腫脹有黑斑塊凝結,便又對陳五問道:「陳五,請你詳說當日謀害朱縣丞的經過。」

陳五埋著頭不敢看向棺槨方向,低聲答道:「六月二十四日夜裡,小的奉譚主簿吩咐,守在城西路口,等候朱縣丞回城,只是候了許久都不見縣丞大人的蹤影,小的只好沿途尋找,在約出城二十裡外的水渠邊察覺到了縣丞大人的蹤跡,只是縣丞大人已氣絕許久,小的便用刀割破其嚨,拋水渠中。」

「你如何斷定朱縣丞已氣絕許久?」

楚南梔質問道。

陳五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形象的比喻道:「小的以前是殺豬的,若是活豬一刀部,那必然是熱直往外涌,只有替病死的豬放才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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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錢縣丞和余縣丞同樣是氣絕許久,小的割破二位大人嚨同樣未見,小的便是以此推斷朱大人之死。」

「不錯。」

楚南梔指著朱岳脖頸,向兩位仵作說道:

「朱縣丞死去多日,又在水中浸泡許多天,單從跡上來看無從分辨,但生前遭人割,必將導致大量流,之後傷口附近出現收,皮萎靡,可朱縣丞部明顯腫脹發暗,有淤塊凝結,這不是中毒而亡再被割又是什麼。」

話到此幽幽的視向譚邈:「譚主簿,你從案初始就錯誤的引導眾人,先是利用齊東強一事唆使康銘沅和齊欒將禍水引向孫伍吉,這二人一個忌憚縣裡歷任縣丞之死傳出的流言,另一人護子心切,你便暗中提示,讓二人誤以為是齊東強殺害朱縣丞,所以他們直接就找向了孫家村水渠盡頭,

昨日里,你見事,又誤導我等去調查齊東強,趁著我等府前殺掉此人想來個死無對證,只是你萬萬沒想到陳五並非心細之人,倉促間又來不及做太多掩飾,所以只需稍稍留意就能察覺出齊東強並非自殺。」

話到此,楚南梔緩緩從棺槨邊移步,示意眾人蓋棺,再重新凝視向眉眼低沉的譚邈,悠然的說道:

「直到我前往牛家村時,你開始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先鼓康銘塘派人半路截殺我等,同時又吩咐陳五去通知東桑人,與康銘塘家中的護院死士埋伏城中,伺機刺殺林使,只是你千算萬算,萬沒算到這位初出茅廬的殘疾令長比你道高一籌,頃刻間令你滿盤皆輸。」

話音剛落,胡茂錫便是一聲厲喝過去:「譚邈,如今人證證俱在,你還有何要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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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大人,卑職與朱縣丞無冤無仇,何必去害他呢?」

譚邈裝作一臉無辜的跪地求饒:「卑職不過一介卑微的縣衙主簿,哪裡懂得這許多門道,更無從知曉私鹽還能引起所謂的什麼金屬中毒,聞所未聞。」

「或許你的確不知道這麼深奧的學問,但你卻懂得酌古今的道理,牛家村慘案府以瘟疫定結案,欺上瞞下,而你卻抓住康銘沅這道肋大做文章,即便是他察覺到案有蹊蹺,也只會照著明面上給出的線索去追究,對歷任縣丞之死都以利所殺草草結案。」

而聽他提到「卑微」一詞,楚南梔有些不以為然的發出一聲冷笑:「譚主簿自詡為一介卑微的主簿,我看不盡然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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