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威脅
唐郁嵐憤懣不已的瞪了眼楚南梔,仇視的目立刻藏眼底,笑瞇瞇的上前拉住楚南梔,親切的寒暄道:
「早就聽聞過弟妹的名諱,只是無緣一見,今日見到妹妹,當真是不凡,這卓爾不群的龍之姿,恐怕天底下的子加起來也無人能及,難怪連錦紓也要對妹妹另眼相看。」
聽著像是誇讚的話實則包藏禍心。
「王嫂過譽了。」
楚南梔皮笑不笑,漫不經心的將手從手心裡挪了出來,倒算是見識了這子的厲害。
不聲就給自己樹了無數的敵人。
好在,林錦紓並不介意這些,含笑道:「兄嫂不必自謙,本公主倒是覺得青禾王妃這話說得很中肯,不論別的,就說數月前我兄嫂斷的那樁稅銀案,別說是咱們這些子,恐怕滿朝文武,甚至青禾王兄親自主審也未必查得出個究竟。」
意味深長的打量了眼淡定自若的林錦珂,林錦紓冷冷的問道:「王兄你說我說的對吧?」
眼下還不清楚稅銀案背後的主使究竟是何人,猜測著可能與青禾王離不了關係,所以故意將矛頭指向了他。
林錦珂並未察覺出話中藏的深意,但也並不介意紓公主貶低自己去抬高一位難得的人,笑瞇瞇的附和道:「紓妹妹所言極是,愚兄也覺得弟妹實在是頗為了得,若不是弟妹聰慧,察覺到其中的貓膩,愚兄至今都認為是果真有人用妖法劫走了稅銀。」
「行啦,南梔丫頭向來是個務實的子,何須你們在此恭維。」
尹恩慈哪會看不出這夫婦二人的禍心,剛進門就弄得一屋子火藥味,不悅道:「錦珂,你倒是說說,你們夫婦二人宮來又是所為何事,可見過你們母后了?」
對於老祖宗的不待見,林錦珂與唐郁嵐早已習以為常。
唐郁嵐先是躬回道:「回老祖宗的話,我們剛見過母后,母后擔心著老祖宗的子,特意讓我們夫婦二人前來探。」
「是嗎?」
尹恩慈淡然一笑。
那惡人會關心自己的?
「哀家這副殘軀就不勞你們母后掛心了,倒是錦珂你那妹妹,你母後果真是養了個好兒,大言不慚不說,不就要抹脖子來威脅州府長,簡直就是拿軍令當兒戲,皇族威儀。」
尹恩慈臉陡轉之下,怒道:「若不是靠著大禾帝國的百萬鐵騎鎮守四方,爾等哪來如今這等安逸快活的日子,又哪有你們在此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算計的籌碼?如今惹得民怨沸騰,哀家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收場?」
「錦芊此次的確是胡鬧了些,可也是擔心著駙馬的安危,急之下才說出此等狂悖的話。」
林錦珂極力袒護了番,瞧出尹恩慈似乎並不願寬恕妹妹和妹夫,直接言道:
「要說這平寧州的禍也並非什麼要之事,歸結底還是那群刁民覺得平寧王太過弱了些,所以才膽敢如此放肆,孫兒不才,只要老祖宗一聲令下,我青禾之地三十萬鐵騎便能順勢南下,頃刻間助平寧王平整個江南。」
聽著他這番言不由衷的話,尹恩慈氣得直接將面前的茶盞推倒在地:
「你那是去平叛嗎,你這分明是要去奪權吧,不過是些被上絕路的難民何須你青禾軍三十萬鐵騎,若不是你們這些權貴不知死活的圈地、盤剝百姓,讓他們沒了活路,他們又怎敢冒著全族被誅的風險揭竿而起?」
「事到如今,老祖宗再提此事也於事無補,這大禾帝國的江山當初畢竟是靠著世家大族一路扶持才有了今日的繁盛,咱們總不能過河拆橋,如今連幾畝地也不願意饋贈給他們。」
林錦珂不以為然的駁斥道:「依我看啦,這些個民就是活得太自在太安逸了些,又那些白渝人挑唆才膽敢公然造反,如今就該效仿平寧王的做法,殺一儆百,再開夷十族的刑罰,讓那長寧郡方圓百里寸草不生,我看還有誰敢與朝廷作對。」
「青禾王這話真是大大的不妥。」
楚南梔在一旁聽了半晌,終是徹頭徹尾的明白為何老祖宗與多數朝臣都不願扶持青禾王主靖靈城的緣由了。
這廝不的就搬出青禾軍三十萬鐵騎,無疑是要威脅太皇太后。
將幾個被嚇到的小寶安著坐好,緩緩起,開口言道:
「民以食為天,縱然大禾帝國當初是仰仗著各世家大族坐穩的江山,可該論的功績當初也論了,該賞的也賞了,總不能一味的遷就著他們,說到底這天下還是天下人的天下,離開了底層百姓,且問在座各位,你們皆是有封地食邑的,如若這些底層百姓連最起碼的食住行都不能解決,又如何為各位耕種田地,朝廷的稅收又從何得來?」
「當然是」
唐郁嵐著下想了想,終是沒想出能辯駁的理由。
「我自小長在村子里,知道田地對於百姓的重要,那就是他們的命子,若是大家都沒了田地,縱然青禾王手握千軍萬馬,能殺得了長寧郡那幾個造反的流民,難道還能將普天之下所有心存不滿的百姓統統殺個乾淨?」
楚南梔目漸沉,一臉肅穆威嚴道:「拙夫此次在平寧州實施均田策令,免租減租,雖是損害了部分人的利益,可卻造福了大多數的百姓,才使得能在短短半月之剿滅漁龍幫,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唐大都督若能明白此理,想必也不至於折損那許多將士。」
「弟妹還真是會推卸責任。」
唐郁嵐對著翻了翻白眼,不滿的搖頭道:「我那公主妹妹話糙理不糙,折損了些將士不假,可這行軍打仗也的確是不能保證百戰百勝。」
「不錯,打仗的確是不能百戰百勝,可如果不是那唐大都督與錦芊昧著良心收納賄銀,包庇污吏劣紳,助紂為,如何會使得民怨沸騰不下。」
林錦紓眼神冰涼的瞥向林錦珂與唐郁嵐:「我想二位還是應該先去承乾殿好生看看,那堆積如山的彈劾大都督的摺子究竟都寫了些什麼,再存袒護之心也不遲。」
唐郁嵐一臉的不甘心,林錦珂隨即意識到了些不對勁,朝著眾人神僵的笑了笑,慢調不吝的拱了拱手,拉著唐郁嵐轉匆忙離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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