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夢靨來襲
林錦紓好奇的走到雪地里輕著淘淘、奇奇那厚厚的鬃,兩個小傢伙溫順的躺在雪地里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大寶林瑞文見狀,也走上前去,笑盈盈的說道:「姑母,淘淘、奇奇很喜歡你。」
「是嗎?」
林錦紓話音剛落,淘淘、奇奇那圓溜溜的瞳孔看向楚南梔時充滿了驚懼,又咆哮著突然從雪地里竄了起來,頓時拔而逃。
濺起的雪花灑了林錦紓一,及時將大寶護在後,待得虎崽子們離去,這才從容的拍打著上的雪粒,很是納悶的注視著楚南梔:「奇了怪了,南梔,你們家養的這兩頭猛虎怎麼見你跟見到瘟神似的。」
「因為阿娘總是兇它們。」
二寶林瑞希笑嘻嘻的過來,著虎崽子們離去的影,壞笑著打趣道:「淘淘、奇奇誰都不怕,就怕我們阿娘了。」
聽著這話,楚南梔心裡的覺到一些不安。
按著往長的慣例,虎崽子們瘋狂咆哮躁不安時,怕是又要牽扯到自己的夢境。
意識到又要有人對自己出手了。
而這背後之人,總覺得與六皇叔林亭琰有些關聯,只是此人太善於韜養晦了,怕是一時間找不出他的破綻。
好在有兩個小畜生在邊,它們總能及時給予徵兆,為自己規避風險。
「咳,要是有朝一日這兩個小畜生不在了,老娘該如何是好?」
暗自嘀咕了聲,懶得再去憂心此事,溫笑著拉住小傢伙們,對林錦紓吩咐道:「走吧,二老還在暖閣等著,咱們進去用飯吧。」
對於皇家貴族的「用膳」一詞,雖是耳濡目染了許久,可仍是接不過來。
好在紓公主並非外人,也不會與自己計較這些。
到得暖閣里,暖烘烘的熱氣頓時撲面而來,楚南梔和林錦紓解去上的披風,領著小寶們按著長順序坐下來,柳蕓隨即吩咐湯惟銘下人們傳菜。
常延玨披著件厚袍,與聶懷安端坐在正上方,神容雖仍有些憔悴,可比起晌午時氣已好了許多。
看著兩位門生舒展的眉梢,他大抵猜到該是破了案,淡然問道:「如何,是何人謀害了章廷尉?」
「說來也是人難以置信。」
林錦紓唏噓長嘆道:「謀害老廷尉的竟是跟了他二十餘年的馬夫杜玖貞。」
「馬夫?」
常延玨和聶懷安面面相覷著,皆顯得無比震驚。
林錦紓頷首道:「這杜玖貞是當年那妖妃死後,從未藍宮發落出來的雜役,想來事並不簡單。」
「又是未藍宮出來的舊人。」
常延玨無奈的搖了搖頭。
「上當初得寵時培植了不黨羽,至今仍有不在朝為,並未到波及。」
聶懷安也是困得:「可近來所發生的幾樁事請雖涉及未藍宮舊人,但不過都是些曾在上宮中伺候的無關要的奴僕,而效忠的勢力也並非一人,這倒人奇怪了,常侍馮越是太后安在岳貴妃邊的,那會易容的侍則是言君長公主收來保護宛盈郡主的,如今的馬夫杜玖貞又是效忠於誰?」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這些未藍宮舊人看似散落各,實際上依然效忠於一人?」
楚南梔瞧著二老一臉悵然的模樣,試著提醒道。
「莫非南梔覺得他們背後真正的主人乃是北濱王?」
常延玨裡這樣問著,心裡卻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太可能,六殿下雖是上所生,可自小就養在老祖宗跟前,這也是昭宣太後為後宮妃嬪欽定的規矩,宮中皇子皆由皇后養,先帝雖專寵那妖妃,可從不敢廢掉昭宣太后的懿旨,再加上老祖宗待人向來溫厚,這六殿下自小就親近老祖宗,與未藍宮的人並無什麼瓜葛。」
「會不會是那些過上貴妃的靖靈舊臣念主子提攜之恩,暗中扶植六殿下?」
楚南梔接著猜測道。
「這倒是有可能。」
常延玨狐疑著點頭:「只不過這些靖靈舊臣除了如今的司徒楊潤宸之外,並沒有別人有此實力能一呼百應助他參與奪嫡,可這楊潤宸偏偏是看中的三殿下。」
「楊司徒?」
聶懷安慢悠悠的著鬍鬚,也開始揣測起來:「老朽在想會不會是楊司徒收攬了未藍宮的人在替南都王效力?」
「咳,二老不必為此費神了。」
楚南梔笑著勸道:「接下來我抓審審那杜玖貞,看看能不能從他裡審出些蛛馬跡。」
橫豎已經與紓公主議定了策略,背後之人浮出水面已是早晚的事。
當著柳蕓和小寶們的面並不好再多討論這些朝廷大事,立刻轉移了話題:「今日老祖宗讓學生接管了廷尉府,趁著我這子還利索,便多替陛下做些事吧。」
「哦?陛下竟讓丫頭你直接接管了廷尉府?」
常延玨和聶懷安皆有些詫異,不過想著學生這出眾的能力,又欣的笑了起來:「陛下眼獨到,能夠不拘一格的任人唯賢,可見陛下還是有些魄力的,實乃我大禾帝國之福呀。」
小寶們聽聞娘親做了大,都樂不可支的笑道:「阿娘,你終於如願朝為仕了,阿爹知道后定然十分歡喜。」
「是呀,是呀,得將這個消息趕寫信告知你們阿爹和姥爺。」
柳蕓也沒想到兒這麼快就實現了願,還是直接接管廷尉府,這可比當初預期的做個廷尉史游差更為尊貴,真是宗耀祖了。
整個大禾帝國別說子了,就算是男兒又有誰能顯赫到這般地步。
「母親不用著急,待我理完廷尉府的事,便寫信告知夫君和父親京中之事。」
楚南梔見眼中氤氳著淚花,心中也是慨不已。
與楚文畢膝下就三個兒,若不是自己執泥於此事,這對老夫婦此生恐怕也就只能仰仗著幾個婿為家族增添榮譽了。
「好,好,好。」
柳蕓激的了眼角,趕忙對眾人吩咐道:「都快些用飯吧,勞紓公主跟著小鞍前馬後了半日,早已飢腸轆轆,可別讓公主殿下挨。」
「你們二人今日有功,得多吃些。」
聶懷安笑著言道。
在一片祥和的氣氛當中用完了晚飯,之後誰也沒再提廷尉府的事。
楚南梔安著小寶們歇下,回到自己的屋中,和林錦紓敘了會話也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悉的夢靨再次席捲腦海,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屋子裡已經朦朦朧朧的可以看見四下里的陳設。
只是這次再也沒有那張悉的影將自己攬在懷中,著睡得爛的紓公主,小心翼翼的起了,徑直走到窗邊的妝臺邊坐下來,一時間思緒萬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