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不知道邪王為了誰才連夜趕往墨城的嗎?本宮倒是覺得你應該能猜到,這書信來自文昌侯府,而文昌侯府與王爺曾經有關係的便是那一位,邪王如此焦急趕去自然是為了文昌侯府的那位夫人,要是嚴格說來,夫人還是你的表姐!」
鍾離弦慢悠悠的說完,語氣不快不慢,就這麼緩緩得道來!
而那雙冰冷的眸卻是仔仔細細的觀察著衛鳶尾臉上的表!
這對於衛鳶尾來說應該是一個十分糟糕的怪消息!
他可是早就讓人打聽了衛鳶尾在丞相府的所作所為,外人聽起來是酣暢淋漓!
可是文昌侯府的夫人聽到恐怕是將衛鳶尾恨的死死的了!
如果不出意外,邪王這次解救文昌侯夫人,只要夫人有心,邪王必定會與夫人冰釋前嫌!
而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衛鳶尾還沒進墨城就被夫人殺死了,說不定這下手的還會是雲邪本人!
所以他說的這件事,對衛鳶尾來說應該是一種神上的折磨和痛苦!
他故意放緩語速,就是想仔仔細細的看著衛鳶尾會如何的驚慌和害怕!
可是衛鳶尾從始至終臉上的表都沒有變過,就是連眼睛眨的次數都沒有減或者變多,就連掩飾自己申請眼眸的作都沒有!
這件事已經從寧折那裡知道了,而鍾離弦再次說出來,就跟一句笑話一般,第一次聽到覺得好笑,可是在兩個時辰第二次聽到,還會覺得好笑嗎?
同樣衛鳶尾第一次聽到是難,憤恨,心涼!
可是鍾離弦再說一遍,就已經麻木了!
所以衛鳶尾臉上沒有表,也不需要表!
鍾離弦看著衛鳶尾的表,就好似他說的是一件完全與無關的事一般,而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
「王妃,你覺得邪王還會回來接你回墨城嗎?還是直接下令將你的首運回去?」鍾離弦吐出的語調極為的殘忍,也更是凌人!
衛鳶尾將衛姝的母親死了,衛姝怎麼可能會放過衛鳶尾?
衛姝與雲邪一旦破鏡重圓,衛姝第一個要針對的人就是衛鳶尾!
即便衛姝暫時不計較這件事,可是邪王總歸要給衛姝一個名分!
衛姝雖然嫁了一次人,可是到底是丞相府嫡出的孫,怎麼可能會甘願做一個妾,位份低於衛鳶尾?
即便是給衛姝側妃之位,可衛姝還是要比衛鳶尾矮下一頭!
所以不管怎樣,只要邪王與衛姝冰釋前嫌,衛鳶尾就必定要死!
說不定衛鳶尾能死還是的福氣,到時候恐怕衛姝不會讓衛鳶尾就這樣輕易一點兒痛苦都沒有的死掉!
衛鳶尾眉目飛轉,巧笑嫣然:「王爺心思深沉,我可猜不出來!」
都到了如今的地步,衛鳶尾竟然還能出這樣無憂無懼的神來!
邪王就等於是的靠山,如果這座靠山沒了,即便有在多的聰慧,再多的心機也無濟於事!
「本宮真是佩服王妃的淡然!」
「謝太子的誇獎!」衛鳶尾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話說到這個份上,衛鳶尾也算是明白鍾離弦來的目的!
這分明是想告訴,你的靠山已經快沒了,你馬上就要死了,所以你還不快快投我的麾下,只要你治好本宮的疾,一心一意為本宮做事,本宮就是你的靠山!
想到這,衛鳶尾收斂角的笑意,眸中出一抹暗流!
難道鍾離弦也知道那個寧折是假冒的?
可是鍾離弦的眼在毒辣,也不可能看出這個寧折是假的,即便之前見過也不可能輕易的認出來!
這個假的寧折真的是將真的寧折的一舉一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因為是整容醫生,輕易看出這個寧折臉上過刀的痕跡,不然也不知道這個寧折的真假!
「本宮真的很想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你要如何?邪王留下來的這些銳侍衛,既可以護你周全,也可以要你命,你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衛鳶尾是聰明,可是卻沒有發揮的餘地!
所以只要衛姝與邪王在一起,衛鳶尾就是死路一條!
「那太子倒時候看著便是!」衛鳶尾輕啟薄,淡淡的吐出這一句!
現在這個時候已是箭在弦上,事態非常的嚴重,衛鳶尾卻還是如此的淡定,從容!
難道這個聰明的人已經給自己找到了靠山?還是已經給自己留好了後路?
「看來王妃早就做好了打算?」
「太子來只是跟我聊家常的嗎?」衛鳶尾瀲灧的眸暗流輕涌,清冷的語氣似是要將人隔於千里之外!
「王妃見過寧公子了?」鍾離弦冰冷的眸輕輕流轉,凌厲的眸從眼底出,轉而說道。
果然正題開始:「我見寧公子的時候,太子你不就宰場嗎?」
「本宮說的是你參加鵲橋會時有沒有見到寧公子?」
衛鳶尾眉角上揚:「自然是沒有!」
衛鳶尾給了一個十分否定的回答。
「王妃是真的沒有見過嗎?」鍾離弦自然不會相信衛鳶尾所說,衛鳶尾卻是鎮定,他就越發的懷疑!
「太子,剛剛寧公子不就在這嗎?寧公子看上去一臉病態,但是不像是個記不好的人!而當時我與寧公子說得話,太子應該還沒有忘吧?」衛鳶尾抬起雙眸,平靜的與鍾離弦冰冷的雙眸對視!
「誰又知道剛剛的寧公子是真的寧公子還是別人假冒的呢?」鍾離弦的聲音低沉,富有磁!
可是卻充滿了危險!
衛鳶尾輕輕眨了下眼睛:「聽王爺說太子的眼睛可是十分的毒辣,幾乎一眼就夢將人看穿,難不太子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認為太子請回來的寧公子是假冒的?」
「本宮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但是剛剛王妃得表現倒是讓本宮十分的生疑!」鍾離弦慢慢站起,慢慢的靠近衛鳶尾,那雙狹長的丹眼在昏黃的燭下異常的妖冶,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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