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墨沒有出聲,默默地喝著參湯。
顧海城在蕭家蹲守了好多天,都沒有見到喬羽墨出來,他並不知道,已經搬出去住了。
再聽到喬羽墨的消息,卻得知喬羽墨即將與蕭遠航結婚。
找不到喬羽墨,顧海城便跟蹤蕭遠航,果然見到了喬羽墨。
蕭遠航與喬羽墨似是剛從超市回來了,買了很多日常用品,一起上樓,之後就一直沒有下來。
顧海城在樓下一直等到天亮,都沒有見到他們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蕭遠航下樓買早餐,看見了顧海城的車,那輛張揚的悍馬,想不認出他也難。
蕭遠航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顧海城緩緩睜開眼,發現天亮了,打下車窗,見到蕭遠航。
「顧,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蕭遠航問。
「你真的要跟結婚?」顧海城問。
「是,我和是在去年國慶節訂婚,羽墨的意思是在今年秋分舉行婚禮。」蕭遠航笑道。
「秋分?」顧海城緩緩說道,如果沒有記錯,一米是在秋分這天出現。
「是啊,不過,我倒是不想請顧來參加婚禮。」蕭遠航半開玩笑地說。
「我不會讓嫁給你的。」顧海城恨恨地說。
「羽墨還等著了,我上樓了。」蕭遠航並不在意,拎著早餐上樓了。
顧海城生氣地將車開走了,沒多久,又開了回來,正好看到蕭遠航開著車去上班了。
八點多的時候,喬羽墨抱著幾本書下樓了,長發披肩,穿一件桃紅的T恤衫,下一條牛仔,T恤衫上手繪著一位傷的孩。
顧海城正準備,卻看見穿過馬路,走進了對面的大學。
「在這裡上學?」顧海城自語道。
一整天,喬羽墨都不能安心聽課,早上蕭遠航買早餐回來,告訴,在樓下到顧海城了。
從前的顧海城,喜歡不過是因為長得像他喜歡的人。
現在的顧海城,糾纏,不過是因為搶了他姐姐的男人,他是報復蕭遠航罷了。
還有母親的事,父親的死,彷彿都跟顧家有著千萬縷的關聯,蕭遠航不肯說,也許他不十分清楚,也許他是保護不肯說。
總之,不能再跟顧海城有任何瓜葛,還是趕跟蕭遠航結婚算了,也好讓自己死心。
蕭遠航擔心顧海城糾纏喬羽墨,早早下班,到學校門前接喬羽墨,誰知顧海城已然在那裡了。
喬羽墨抱著課走出校園,剛到門口便看見了顧海城和蕭遠航同時在等。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太子爺王子謙出來了,後跟著一群慕他的孩子。
喬羽墨剛到學校的時候,就吸引住王子謙的目,清冷的如雪蓮,並不似其他孩,盲目地慕他。
對於他的殷勤,視若無睹,不曾有半點心,這讓太子爺很是沮喪,給喬羽墨取了一個「冰山人」的稱號。
「太子爺,你看,那不是冰山人嗎?」王子謙邊一個小混混模樣的男孩子指著喬羽墨說。
「真是,過去看看。」王子謙說完領著人走了過去。
「喬羽墨,我等你一天了,上車吧,我想跟你談談。」顧海城走到喬羽墨面前,手去拉,連忙後退了兩步,撞到王子謙懷裡。
「羽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王子謙摟著喬羽墨,關心地問。
「我是他男朋友。」顧海城理智氣壯地說。
蕭遠航見喬羽墨被兩個男人困住了,連忙從車上下來了,從王子謙懷裡奪過喬羽墨,說:「我是未婚夫,顧,還請自重。」
「哇,不是吧,長得還沒我好看,居然好幾個帥哥爭。」一名看熱鬧的同學說。
「人不可貌相,平時真沒看出來,竟有這魅力。」
「是啊,是啊,你猜會選擇哪個?」
「當然選擇那個開悍馬的,年輕,帥氣,多金,又有個。那個開奧迪A8的也不錯,很有男人味呢。」
「你們不是都喜歡太子爺嗎,這會兒倒是支持那兩個男人了,我看好太子爺。」
王子謙張地看喬羽墨,說:「羽墨同學,這兩個男人,你認識嗎?」
「學長,我沒事,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喬羽墨低聲說道。
王子謙打量著蕭遠航和顧海城,看他們倆也不像無賴,倒更像是敵。
「你真的沒關係嗎?如果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會幫你的。」王子謙關心地說。
「謝謝你,我真的沒事兒。」喬羽墨笑了笑。
「那我們先走了。」王子謙帶著人走了。
喬羽墨瞪了蕭遠航一眼,說:「人都走了,放手,你們非要到我學校來鬧嗎?」
「羽墨,我想跟你談談,有些事,你可能誤會了。」顧海城連忙說。
「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想,我的未婚夫也不希我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喬羽墨冷漠地說。
「羽墨,如果你不跟我說清楚,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顧海城威脅道。
「你………好吧,你跟我來。」喬羽墨往前走去。
「羽墨……」蕭遠航喚了一聲。
「我很快便會回來,今晚我想喝花旗參燉烏湯。」喬羽墨沖蕭遠航笑笑。
蕭遠航點點頭,道:「好,有些人,還是躲開的好。」
「我知道。」喬羽墨當然明白蕭遠航所指,顧海城不是能招惹的。
喬羽墨帶著顧海城去了學校後面的香樹林,顧海城心很是不好。
「為什麼不辭而別?」顧海城問。
「我有一張長期飯票,為何要委屈自己做別人的人呢?」喬羽墨淡淡一笑。
「你不他,嫁給他,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顧海城奉勸道。
「如果錯失他,做你的人,等我人老珠黃,被你一腳踢開的時候,我才會後悔。選擇嫁給蕭遠航,不為失一個明智的決定。」喬羽墨平靜地說。
「羽墨,蕭遠航不你,嫁給他,你不會幸福的。」顧海城苦苦相勸。
「你是替你姐姐來的吧?」喬羽墨問。
「你都知道了?」顧海城驚訝地看著。
喬羽墨輕笑,折下一枝香樹的樹枝,聞了聞,並不似傳說中那麼香。
「羽墨,兩年過去了,我姐姐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蕭遠航,我姐姐也一直在他的心裡。否則,那個三流明星鄧婉如怎麼可能站在蕭遠航邊?」顧海城見喬羽墨都知道了,也不再瞞。
原來他們都看出來了,蕭遠航有背景,有才貌,又多金,怎麼可能會喜歡鄧婉如那樣的人,鄧婉如能出現在他邊,不過是長得像顧敏罷了。
「那又如何,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只在乎現在,現在他邊的人是我就夠了。」喬羽墨平靜地說。
「你並不喜歡他不是嗎?否則也不會晚上跑出來,在路邊罵他。」顧海城說。
「那又怎麼樣,誰說一定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喬羽墨質問道。
顧海城點點頭,說:「可是,你這樣做,你會害了你自己,害了蕭遠航,也害了我姐姐和我可憐的小外甥。」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小外甥?」喬羽墨一驚。
「我姐姐跟蕭遠航分手的時候已經懷孕,他不知道罷了。後來他因為繼母的事,被迫離開首都,所以,並不知道姐姐的事。」顧海城解釋道。
喬羽墨聽到顧海城的話,一下子懵了,本以為蕭遠航只是跟顧敏有過一段,不曾想,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你是為了你姐姐,才來找我的,對嗎?就算我不跟蕭遠航結婚,你姐姐就能嗎?」喬羽墨生氣地說。
顧海城走到喬羽墨面前,一把將摟進了懷裡,溫地說:「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姐姐,我也是為我自己。我許久,沒有對一個孩子如此心,我知道你看到了電腦里的照片,我喜歡你,並不僅僅是因為你長得像。」
「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蕭遠航心裡有你姐姐,他就不會和我結婚,如果沒有,你告訴我這些也沒有用。」喬羽墨掙他的懷抱,快步跑出了樹林。
「喬羽墨,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顧海城沖喬羽墨喊道。
回到公寓,蕭遠航正在廚房忙碌著,聽到門鎖的聲音,連忙從廚房探出頭,看見喬羽墨進來了。
「蕭遠航,如果鄧婉如那時候把孩子生下來了,你現在還會跟我結婚嗎?」喬羽墨突然問道。
「會。」蕭遠航總是那穩重,優雅,總能不慌不忙的淡定回答。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顧敏生了你的孩子,你還會跟我結婚嗎?」喬羽墨試探地問。
蕭遠航有一猶豫,頓了頓,說:「沒有如果,明天是周六,爸爸我們回去吃晚飯。」
喬羽墨走到廚房門口,看著故作鎮定的蕭遠航,如果是鄧婉如,他依然會跟結婚,但如果是顧敏,他便猶豫了,都不願意回答。
「蕭遠航,如果你忘不了顧敏,就別跟我結婚,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喬羽墨說完便進房換服去了。
吃飯的時候,蕭遠航還是如往常一樣,給盛湯,不停地往碗里夾菜,讓多吃點兒。
雖然蕭遠航表面上沒什麼,可是夜裡,喬羽墨聽到客廳傳來他的嘆息聲。早上起床的時候,煙灰缸滿是煙頭。
蕭遠航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臉的疲憊,他競了一夜的煙。
喬羽墨並沒有吵醒他,獨自一人下樓,在小區的花園小跑了幾圈,然後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蕭遠航正在洗手間刷牙。
「我買了早餐,吃完我們出去買點東西,下午早點回去。」喬羽墨說。
「我上午有事,要去趟公司,我們下午去買東西也不遲,反正是回去吃晚飯。」蕭遠航說。
「嗯。」喬羽墨點點頭,將手上拎的東西放地桌子上,就在這時,蕭遠航的手機響了一下,有簡訊進來。
喬羽墨回頭看了一眼,蕭遠航正在洗澡刮鬍子,不是喜歡窺探別人私的人,可是還是忍不住點開了他的手機簡訊。
「老地方見,敏。」
敏?是顧敏嗎?蕭遠航約了顧敏見面?
「你幹什麼?」蕭遠航見拿著他的手機,問道。
「你要跟顧敏見面?」喬羽墨問。
「你知道了?是,我約了見面,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顧海城纏著你,不外乎是因為。」蕭遠航說道。
「蕭遠航,對客氣一點兒。」喬羽墨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蕭遠航將手機放進口袋,早餐也沒吃,就出去了。
喬羽墨吃了兩口,卻怎麼也吃不下去,便下樓了。
坐在樓下的小賣部門口,一支一支的吃著雪糕,卻一直沒有看見蕭遠航回來。
「再來一支。」喬羽墨喊道。
「小妹妹,你吃十多支了吧,不能再吃了,傷胃。」店主笑道。
「再來一支,最後一支。」喬羽墨說道。
「哎。」
最後一支雪糕吃完的時候,蕭遠航終於回來了,臉很難看。
「你回來了?」喬羽墨連忙站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是在等我嗎?」蕭遠航問。
「沒有,饞了,下樓吃幾支雪糕。」喬羽墨笑道。
「只是吃了幾支嗎?」蕭遠航看到腳面邊一堆雪糕。
「嗯……」喬羽墨應了一聲,手按住了肚子,果真是吃多了雪糕不舒服。
「肚子疼了吧,幹嘛要這麼糟賤自己。」蕭遠航責備道,將喬羽墨打橫抱起,朝小區裡面走去。
喬羽墨安靜地依在他的懷裡,明知這個懷抱不可以貪,此刻,卻很害怕失去。
顧海城已經不能依靠了,只有蕭遠航了,這段時間,蕭遠航對怎麼樣,很清楚。
他果真說到做到,沒有進犯,照顧的飲食起居,學習方面遇到問題,他也會指導。
「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生薑紅糖水喝,喝完就好了。」蕭遠航將喬羽墨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便去了廚房。
肚子一陣一陣地絞痛,喬羽墨痛的小臉蒼白。
沒多久,蕭遠航便端著煮好的紅糖水進了房,說:「快趁熱喝,喝了就好了。」
「蕭遠航,謝謝你。」喬羽墨激地說。
「跟我客氣什麼。」蕭遠航扶著喬羽墨,將一碗紅糖水喂喬羽墨喝了下去。
生薑紅糖水喝了果然有效,喬羽墨覺子一下子暖和起來了,腹痛也緩解了。
「覺怎麼樣,晚上還能回去嗎?」蕭遠航關心地問。
「我沒事兒,天不早了,我去下洗手間,換了服,就出發,別讓蕭伯伯等久了。」喬羽墨說道。
喬羽墨從洗手間出來,苦著臉說:「蕭遠航,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東西。」
「好的,你要買什麼東西?」蕭遠航問。
「我親戚來了,你能不能下樓幫我買幾包衛生棉上來。」喬羽墨不好意思地說。
「你包里沒有嗎?」蕭遠航問。
「上次來的時候,用完了,忘記買了。」喬羽墨小聲說道。
「知道了,我下樓去買。」蕭遠航黑著臉下了樓。
來到小區門口的超市,他深吸一口氣,直奔轉衛生用品區而去,看著琳瑯滿目的品牌,他兩眼一黑。
剛才那個店主走了過來,笑道:「先生,給朋友買衛生用品啊,是要日用的,還是夜用的,是網面的,還是棉的,還有加長的。」
蕭遠航傻了,板著臉,道:「我自己拿,你去忙吧。」
他黑著臉,將每個品種都拿了,應該有適合的,要是多了,反正每個月都要用。
走到收銀臺買單的時候,有好幾個人在排隊,那店主又過來了,說:「真,這年頭,能幫朋友買衛生用品的男人可不多。剛才看你抱上樓,就知道你是好男人。」
蕭遠航不出聲,心裡卻在想,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兒了,太丟臉了。
一進門,蕭遠航將兩大袋衛生棉全扔到喬羽墨的頭上。
「哇,蕭遠航,你是去打劫了麼,這麼多。」喬羽墨驚訝地說。
「真金白銀買的,以後這種事你自己想著點兒。」蕭遠航不高興地說。
「是不是太多了?」喬羽墨小聲說道。
「你敢嫌多,我就掐死你,要是敢浪費,我饒不了你。我一個大男人幫你買這種東西,你要惜福。」蕭遠航鬱悶地說。
「是是是,惜福,謝謝蕭大總裁。」喬羽墨拿起一包衛生棉進了洗手間。
折騰完,到蕭家的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蕭遠航下了車,紳士地過來給喬羽墨開車門。
一下車,他便牽著喬羽墨的手,拉著往裡面走。
喬羽墨掙扎著想開,他便握的更了,不讓有逃的機會。
手也疼了,只得放棄,剛進門,蕭夫人便帶著傭人迎了上來。
「羽墨,你可回來了,好想你。」蕭夫人笑道。
「蕭伯母,我也很想你呢。」喬羽墨笑。
蕭遠航看都沒看蕭夫人一眼,徑自往裡走。
走進客廳,蕭遠航便喊:「爸,我和羽墨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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