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恆彙報道,「主子,陶燁給我打電話,說太太想去監獄見雲長山。」
霍司寒沒答應,「大過年的,去那種地方幹嘛,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許跑。」
莊恆心裡暗自吐槽,這大過年的,太太還跟您離婚呢,去趟監獄怎麼了。
這話莊恆自然是不敢說的,繼續道,「太太好像很想去,不僅想去,還說要在沒有監控和工作人員的看管下,單獨見雲長山。」
霍司寒蹙眉,「怎麼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陶燁說也不清楚,但看出太太心事很重,不過太太已經答應,讓陶燁隨陪著了。」
霍司寒了眉心,「既然如此,你安排吧,夜影安排好人手,保護好太太,不能出一點差池。」
「我明白了。」
......
莊恆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給了陶燁回復,說監獄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江依葦畢竟是影后,不方便去,加上淘淘需要人陪,便由陶燁一個人陪著雲抒去了監獄。
陶燁自己開車,雲抒坐在副駕駛座上,盯著窗外失神。
「雲抒,今天天氣不好,不然一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去到轉轉,難得出門,剛好散個心。」
這幾天的天氣都是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但一直也沒下,冷得要命。
雲抒自然沒心,「江江和淘淘都在家裡等著咱們呢,就不要出去轉了。」
陶燁猜到會這麼說,就是想找個話題跟說話而已,直接答應了,「嗯,也行。」
雲抒斂了斂神,突然從後視鏡里發現後面有車跟著們,眉心一蹙,「夜影為什麼還在跟著我?」
陶燁裝傻充愣,「是嗎?」
「嗯,換了輛車,但我知道那就是夜影。」
「你現在還沒離婚呢,自然是保護你。」
「我又不是什麼金疙瘩,不需要保護,現在要離婚了,更不用了。」
陶燁想了想,還是如實開了口,「雲抒,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霍總因為沒跟你簽婚前協議,現在又不肯跟你離婚,霍老夫人很生氣,還說要更換掌權人呢,霍家的算是要正式拉開了,霍總擔心,霍老夫人很有可能會對你不利,所以加派了人手保護你。」
雲抒不解,「我都已經凈出戶了,為什麼還要對我不利?」
「因為霍總不肯離婚啊,一天不離婚,就擔心你會分走霍家的家產,這老太太看著慈眉善目的,還信佛呢,實際上真不是什麼善茬。」
「我早就看出來這人虛偽的,所以現在也沒覺得失了。」雲抒了太,道,「以前因為是霍司寒的,怎麼都要尊重,現在大可不必了,要敢我,我也不會任人宰割。」
「就是,我們雖然敵不過,但也不傻,你放心吧,我已經跟小李警打好招呼了,江江家這邊,會加強巡邏,加上霍總安排了人保護,我們再出門,不會有事的。」
雲抒眼珠子一轉,問道,「陶姐,咱們的工作室,沒有稅稅吧?」
「呸!我是那種人嗎?咱們可是最遵紀守法的公民,當然不會稅稅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雲抒笑笑,「沒有稅稅,才好麻煩小李警啊,與其坐等被害,還不如把暗的人引出來解決了,霍司寒的覺得我好欺負,咱們就給一個下馬威。」
陶燁:「......」
「雲抒,你要引蛇出啊?這太危險了,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能輕舉妄!」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那你想怎麼做?」
「你等著看好了。」雲抒敲了敲車窗,「這是防彈玻璃?」
「這你都看出來了?昨天莊恆特意給我和江江的車都換上了防彈玻璃,說我們很有可能也會有危險。」
「他倒是有心的。」
「肯定是霍總吩咐的呀。」陶燁趁機道,「雲抒啊,不是我為霍總說好話,而是霍總對你,的確是真的好,你想啊,沒跟你簽婚前協議,這多難得啊,說白了,要你簽是本分,但不簽,就是他對你的分了,說明霍總從一開始跟你結婚的時候,對你就沒有任何防備。」
「陶姐,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從來沒說過,霍司寒對我不好。」
「那你......」陶燁言又止,「雲抒,我知道你從來就是個很有主意的人,我也勸不了你,但我還是覺得,霍總真的好的,你也離不開他,既然離不開,又何必......」
陶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抒打斷了,「陶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我現在的世界觀很灰暗,本沒辦法去說服自己,所以你不要說了,好不好?」
「好,我不說了。」陶燁急忙閉了。
雲抒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放空著自己的思緒......
......
帝都的雪還沒化,陶燁開得慢了些,約開了一個半小時,才終於抵達雲長山所在的監獄。
雲抒戴上墨鏡口罩下車,和陶燁一起進去,很快有工作人員帶著他們進了接見室。
坐了沒兩分鐘,雲長山就被帶出來了,上穿著冬裝的囚服,頭髮很短,而且已經白了,整個人比雲抒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更加憔悴了。
他坐了下來,渾然沒有發現後的工作人員已經離開,連牆上的監控設備都停止了錄像。
「你怎麼來了?」雲長山問道。
雲抒拿起面前那杯工作人員給倒的熱水,直接潑在了雲長山的臉上。
「啊!」雲長山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
水溫不算高,七八十度的樣子,但他還是被燙得滿腔怒火,「雲抒,你瘋了!」
雲抒向來清澈的雙眸里滿是憤恨,盯著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就說你為什麼始終不肯告訴我,我媽媽嫁給你的原因,原來你早就知道,一旦你說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雲長山臉一白,「你知道了?」
「我不應該知道嗎?」雲抒的雙手攥拳,「雲長山,要不是你強了我媽媽,就不會死,是你害死了我媽媽,是你!」
陶燁在一旁都聽愣了,看看雲抒,又看看雲長山,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雲長山抬手了臉上的水,冷笑出聲,「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行吧,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再怎麼否認也沒意義了,反正是死路一條,我乾脆死個痛快好了。
沒錯,我是強了,可你覺得你媽媽是個多乾淨的人嗎?不是照樣在我之前跟別的男人懷上了你?算起來,我才是吃虧的那個,我幫養了二十年的野種。吃虧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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