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雲看懂了白秋池的意思,幾乎想要放棄如今計劃的一切。
但,他還沒有想清楚,白秋池就已經溫和地笑了笑,然後快步追上了前面的戚團團,跟著進了墨園,挽住了戚團團的手。
白秋池攤開了手,手掌輕輕一震,一朵綠的靈力蓮花,便出現在了的掌心裡。
輕輕一笑:「我從沒有跟別人說過,其實我也是……雙靈。」
戚雲心神大震,猛地展開了靈識,細細搜索周圍,發現沒有探子這才猛地送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君九離做了同樣的事。
白秋池笑著道:「我知道家裡安全才這般做。」
之前在白雲城的時候便沒有說,後來出來了之後也沒有說,直到金了墨園,直到進了院。
白秋池很清楚,以君九離的心智和他對團團的關心,團團所住的院,一定是這天下間最安全的地方。
唯一跟白秋池一樣淡定的,也就是戚團團了。
之前在白府說起白閑的時候,其實戚團團就已經注意到了白秋池有些奇怪,只是一直沒有問題而已,如今看到白秋池自雙靈,好奇更大過了震驚。
至於擔心……
有君九離和戚雲在,若是還有人能夠聽功,那麼這世上怕也沒有什麼可以一直不泄了。
這母倆全然不怕的模樣,功讓戚雲和君九離覺得有些頭疼,卻默契地都沒有開口,只是暗中叮囑自己日後還要更小心仔細一些。
白秋池拉著戚團團進了客廳,然後轉頭示意君九離和戚雲都坐,顯然有話要說。
戚團團正襟危坐,眉眼嚴肅。
白秋池了戚團團的頭頂,溫聲道:「有一件事,我連你爹也沒有告訴過。」
戚團團看了戚雲一眼,卻見戚雲並沒有多驚訝,平靜得像是他並非戚雲一般。
白秋池笑了笑:「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世,當年你外公把我給大伯的時候,我其實已經開始記事了。
你們之前的猜測的沒錯,你外公並非外面傳言的病逝,也不是你舅舅跟你說的自盡,而是為了保住我,不得不做一些實驗,後來他失敗了,所以死了。」
雖然笑著,但表卻很難過,戚雲默默地站起來給倒了一杯茶,然後又極其克制地轉遠離了。
白秋池不以為忤,笑著捧住了熱乎乎的茶杯,繼續說道:「其實我跟你爹認識的時候,可沒安什麼好心,我是想從他那兒打探葯宗的消息的,沒想到……」
嘆了一口氣,但眉眼間卻帶著溫和笑意。
戚雲忍不住看了許久,角邊掛著一放鬆的笑意。
戚團團的視線在兩人中間掃了掃,明白了這其中的糾葛。
娘當年估計是想用人計的,沒想到新手上路沒經驗,一下子就把自己給徹底送給爹了。
而爹呢,顧忌早就看出來了不妥,但因為早早看上了娘,所以乾脆順水推舟,徹底把人哄回家了。
戚團團忍不住笑起來,問道:「那都變一家人了,應該更好打探消息了吧?娘都查到什麼了?」
白秋池笑著了戚團團的頭頂,許久才道:「追查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其實是他們算計著生出來的。」
戚團團愣了愣,然後猛地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白秋池溫地道:「你外公當年預見你外婆並非巧合,是有人算計了他。那時候你外公修為高人又聰明,想要他喜歡一個人很難。
後來,他遇見了你外婆。你外婆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很溫,又很恬淡,只是很不好。
有人安排求醫求到了你外公邊,你外公救了,然後不由自主地上了,再後來,他們就生下了我。」
那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更是一種包裹著糖,里卻含著砒霜的故事。
當白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妻子已經病重瀕死,而兒嗷嗷待哺,卻羸弱,更是瀕臨死亡。
他幾乎要帶著兒去葯宗求助,卻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當年帶著他妻子來求醫的那個人。
那個人,便是葯宗特意安排的,被滅口的時候逃走了,後來見到了白閑,出於報復心理,他告訴了白閑一切。
葯宗需要一個先天木靈的修,必須脈純凈,而且有上古族的脈。
這很難,上古族難找,先天木靈更難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先天木靈的上古族脈生一個出來。
白閑,就是他們選中的那個種子!
他們在白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白閑全方位的培養,喂葯,甚至教授他特殊的修鍊功法,而一切都是為了滋養他的先天木靈,讓他的天賦更好地傳給下一代。
但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他們才發現,最難的過程都功了,這臨門一腳卻怎麼也踢不進去——白閑他不隨便,更沒隨便睡人的嗜好。
他們心安排的母都沒能到白閑不說,還徹底招惹了白閑的忌憚和懷疑,讓白閑從葯宗跑了。
再後來,他們就據白閑的格和喜好,選擇了許多子,這其中,就有白閑後來的妻子。
那時候,那子終於離了水家,一直不好,但實在是個格很好的人,離水家之後,一切都在慢慢變好,然後,那子了他們選中的母之一。
被灌了許多葯,上也被布置了許多手段,當確定白閑選擇了之後,他們借著白閑師門的名頭,又做了許許多多的事。
直到白秋池出生,直到白閑徹底知道了一切,但那時候,已經太晚了。
白秋池已經了那些人的眼中,他妻子因為這「心準備」的一胎而生機殆盡,白閑那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救下有傳缺陷的兒,以及,讓那些人以為這一胎生養失敗。
於是有了那些典籍,於是有了白閑瘋狂實驗,於是,白閑死,疑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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