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站在上坡路上看著，秦晚穿著便服，T恤牛仔，踩著一雙小白鞋，素朝天地朝走來，太還沒下山，山莊里一片濃郁的綠，千萬縷地順著隙灑落在上，影瀲灧，容黎眼裡全是，角不自覺地揚起。

「你是不是看見我了？」秦晚跳下木板搭建的臺階，姿靈。

容黎不答反問，「你看見我了嗎？」

「沒有，我在房間里泡溫泉呢，懶得看風景。」秦晚說，「我們演習結束，放假半天，就近來溫泉山泡個溫泉，明天早上就得走，你呢？」

「和幾名合作夥伴來團建，明天下午走。」容黎補了一句，「明天晚上的飛機回家。」

兩人沿著路往上走，這是一座山莊酒店，四通八達，路都暢通，小別墅建得一模一樣，很難分辨出不一樣，山莊里種了楊桃，山竹，芭蕉，椰子樹等等，景極好，疏影橫斜，流溢彩，是一度假的好地方。

秦晚背著手，頭髮散落在肩頭，微風中藏著發香，容黎看向完的側臉，心裡那焦灼的覺隨之消散。

「演習累麼？」

「我是第一次演習，有許多陌生的地方，也犯了錯誤，好在不算大錯，總還算可以，如果一百分是滿分，我給自己打八十分，還有進步的空間。」秦晚語氣輕快，「一次大型演習比紙上談兵學的東西要多，我很喜歡這種氛圍。」

「看得出來。」

很快樂，這種快樂，並不是告訴你多快樂，你能從的眼神中看到樂在其中，很喜歡目前的工作狀態。

秦晚側頭看著他，「你呢？工作忙不忙？」

「不算忙。」容黎談起自己的工作，總覺得寡淡，所以一貫不願意說太多，他的工作無非就是賺錢，資本家無利不早起，和秦晚這種為了夢想能為發電不一樣。

他的不願多說於秦晚而言，是另外一種解讀，暗忖，莫非他對周雲嵐還真有點一起，兩人還一起來度假。

「下次什麼時候回家？」

「法定假期，要到五一了。」

一年有三十天的假期，打算在九月份時連著休，正好能和寶寶們過周歲，這一個月里休滿三十天。這在沒有任何變的況下，若是有任務，就要立刻銷假回來，都有點羨慕那些隨軍的家屬，至能一家團圓。真要和容黎結婚，他也不能如此，秦晚暗忖，你在想什麼呢？

「剛剛讓你下來，為什麼生氣了？」

「我哪有生氣？」秦晚心虛反駁，「我剛在泡溫泉，當然沒空。」

「然後泡溫泉時賞景，看到了我，猜出我可能看見你，所以改變主意了？」

「那你呢？看到我還試探，也沒有直接告訴我，你就在這裡，還故意跑到我樓下，你還查酒店的住記錄。」

容黎淡淡說，「那不是巧了嗎？就住在我前面。」

「你就住我後面？」

容黎點頭，「緣分。」

「真有緣分，你和我住在同一樓唄。」

「我是包了兩棟小樓，估計很難和你住在同一棟樓里。」

秦晚，「……」

懷疑容黎在抬杠，但是沒證據。

容黎深呼吸，著心中的脾氣，問秦晚，「剛剛和你一起拍照的是誰？」

「你說張果啊，我同事，我就是和住一間。」

他想問是男生，秦晚說的是生，容黎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小肚腸了，只能說，「你們得好的。」

「平時一起吃飯，一起回宿舍，又一起流，一天二十個小時都在一起，能不好嗎？」秦晚人緣好，朋友多的，哪怕是在隊里，喜歡的人非常多，「你在樓上看到我和張果在拍照了？」

「何止，一群人。」容黎淡淡說，「玩的還開心的。」

「年輕人在一起打打鬧鬧的，當然很開心。」秦晚倒是沒察覺到他吃醋了。

「他們知道你有寶寶嗎？」

「張果知道。」秦晚也沒特意瞞著，只不過工作那麼忙，誰也沒有那麼二，見人就拿照片炫耀，這是我的寶寶，還蠻注重私的，張果也沒有特意說過的私，就沒什麼人知道有寶寶，除非是那些認識大學同學的戰友，平時聊天時說到。

也不在乎，「幹嘛問這？」

「閑聊。」

秦晚快走兩步，轉頭看著他，容黎腳步停頓，兩人四目相對，秦晚雙眸含笑，「你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一片葉子飄落在頭頂，容黎手，摘掉發上的綠葉，葉子放於手心，隨風輕輕飄落在地上，秦晚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可卻能覺到不對勁。

一輛擺渡車開過來，容黎怕撞到秦晚，拉著的手扯到一旁來，避開了山莊的擺渡車，秦晚被拉得踉蹌，差點跌在他懷裡。

兩人都有些尷尬地避開了視線，容黎若無其事地放了手。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秦晚說，「寶寶們在我爸媽家過得還不錯，今天我們還視頻了，長得好快，等我五一回去，快要認不出他們了。」

「寶寶就是一天一個樣。」

兩人說起寶寶的話題就自然多了。

說起寶寶，兩人都滔滔不絕，且陳良東和諾斯給拍了好多寶寶的視頻，秦晚都拿出來和容黎分，兩人湊在一起看視頻里還不會說話，卻很搞怪的兒子們。

容黎也笑起來，「大寶真是活潑，比弟弟更笑。」

「對啊，二寶有點嚴肅。」秦晚看了視頻，又看容黎，下結論，「像你。」

「我很嚴肅嗎？」

「你平時不照鏡子嗎？」秦晚吐槽說，「我都沒怎麼見過你笑。」

容黎微怔，還真沒怎麼注意過，又沒那麼多好笑的事，他想起了和秦晚拍照的男生，笑得很燦爛，一口大白牙。

「你喜歡笑容多的男生？」

「不管男，笑容多都討人喜歡呀，誰喜歡對著一副晚娘面孔。」

容黎不高興地蹙眉。

「別對號座啊，沒說你，你不是晚娘面孔。」秦晚說，「你就是……面相兇。」

容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