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群浩浩的遊魚靈劍，舒寒心中十分震驚。

    自己最強的防，真仙壁壘，被這些靈劍宛如切豆腐一般破開。舒寒甚至覺，自己真仙壁壘強度再提高十倍，照樣會被這些靈劍砍瓜切菜般切開！

    “還好這些靈劍並沒有什麽破壞，隻是單純掃過，隻留下細微的切割傷。不然以這靈劍群的強度，恐怕我一照麵就會被斬得分毫不剩！”

    舒寒心有餘悸，初來萬靈之海，萬靈之海就給他當頭一棒。

    “蘇祁！”

    舒寒衝著周圍混沌起伏的靈氣高呼，很快一道龐大的靈力便向他衝了過來。蘇祁也是驚魂未定，看起來他也被靈劍命中過。

    “剛才真是太過兇險，幸好那些靈劍沒有意識，否則威力真正釋放，恐怕我們兩瞬間就要隕落。”

    舒寒掃視著周圍，萬靈之海有著五十的海水，海水之上氤氳的靈氣沸騰，宛如夢幻仙境。同時也危機四伏，龐大的靈力總量模糊了修士的知，讓遊弋在萬靈之海的幻靈之難以觀測其路徑。

    舒寒攝取一團靈力海水，想要將其煉化，但卻發現這團靈力海水堅如磐石，牢牢被整個萬靈之海鎖定，無從。舒寒眉頭皺，接著運轉起《唯一道法》，讓他覺到欣的是，《唯一道法》運轉下，這團海水離了萬靈之海而掌控，順利進他，變舒寒自己的法力。

    看到舒寒居然吸收了一團萬靈之海的海水，蘇祁羨慕不已。

    “不愧是舒兄，居然能吸收萬靈之海的靈力！如此一來，我們在萬靈之海就沒有法力的擔憂。萬靈之海將是舒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力寶庫！”

    然而吸收一團靈力之後，舒寒卻眉頭皺。

    蘇祁看到舒寒沉默在原地，不問道：“怎麽了舒兄？”

    “有古怪！”

    舒寒著整片萬靈之海，眼神凝重說道：“這萬靈之海，似乎是個活！”

    “活？”

    舒寒的說法讓蘇祁大為震驚。

    舒寒解釋道：“方才我煉化吸收這團靈氣時的，就好像是從其他修士掠奪一份法力。同時我也煉化斬斷了一縷微弱的意識！若不是煉化斬斷了這縷意識，我也沒法吸收這團靈氣！”

    聽到這個說法，蘇祁眼皮直跳。

    “若是萬靈之海真是個活，那該多麽可怕！”

    “那萬靈之海想讓我們死，我們本沒有活路！”

    舒寒擺手：“蘇兄也不用如此擔憂，雖然我覺到萬靈之海是有意識存在，但這意識極其微弱，基本上隻是終極靈力法則在起作用，並無明顯的意識傾向。”

    接著舒寒又吸收一團靈力海水，這次他眉頭又皺了起來，接著，舒寒在萬靈之海四遊弋，不停煉化吸收海水。

    看著舒寒不停煉化海水，蘇祁一頭霧水，他知道舒寒現在不缺法力，為何這麽著急煉化靈力海水？而且還是在不同地方淺嚐輒止，本沒有大規模煉化的打算。

    “你發現什麽了？”

    “我錯了！”

    煉化數百團靈力海水的舒寒頓時明悟。

    “萬靈之海其實並不是一個單獨的活，而是無數意識的集合。你可以將萬靈之海理解為無數仙靈頁礦的集合！”

    “之前挖掘出仙靈頁礦，我就在那頁礦中窺探到殘留的真仙意誌。而萬靈之海流的靈力跟仙靈頁礦極其相似，不同的洋流都蘊藏著不同的微弱意誌。隻不過這些意誌都非常微弱，遠比我之前發掘的仙靈頁礦弱得多！”

    聽到這話，蘇祁忍不住覺得脊背發涼。

    “舒兄，你當時分析仙靈頁礦乃是真仙衍化出來的仙靈之氣。如果沿著這個理論推演下去，那這萬靈之海……”

    舒寒臉嚴峻，點頭說道：“你想的沒錯，這萬靈之海，恐怕就是無數真仙匯聚而形的。他們的仙道法則已經隨著歲月的蹉跎消散，但他們的仙靈力卻留了下來，經過漫長的歲月衍化，逐漸消失，衍化流淌在萬靈之海的靈力洋流。”

    “這個設想太過可怕了！”

    蘇祁不敢去認同這樣的想法。

    “若是按照你的想法，那得要多真仙才能匯聚這樣龐大的萬靈之海？舒兄你也說了，真仙何其稀，你們人界輩出的靈界幾百萬年都出不了一個真仙。怎麽會有這麽多真仙葬於此地？！除非仙界真仙都死絕在這裏了嘛？”

    “幾百萬年都出不了一個真仙……”

    舒寒品味這句話，陡然長歎。

    “其實不如換個角度想想，到底是幾百萬年不出，還是說我們靈界本已經出不了真仙？”

    細細碎碎的線索攪得舒寒思維很混。

    “我也說不好，要說萬靈之海都是由真仙形的，確實太過匪夷所思。不過這個世界絕對沒有我們想象那麽簡單！”

    “在我們眼中，仙域乃是仙界的一個位麵碎片。但就是這個碎片，卻聚集著四大終極法則所凝聚的天道軀。而且你們所掌握的法晶也遠非凡，那都是法則的實化！”

    “蘇兄，你說這正常嗎？”

    舒寒反問蘇祁：“以我所知，真仙也不過是一群深究法則之力、蘊含萬壽永昌仙道法則的修士。既然同時研究法則，在真仙界的他們，怎麽會容忍終極法則流落區區的破碎仙域？天道軀，難道他們不想著收回嗎？”

    蘇祁搖搖頭。

    “我也想不明白，但我們現在不是來探究這個世界真相的，還是趕快想辦法取得天道軀吧！等你真正擁有天道之力，你就有資格去親自探尋，不用在這裏瞎猜。”

    舒寒點頭：“你說的沒錯，那事不宜遲，我們速速去尋找天道之軀吧！”

    然而兩人看著四周無盡的海麵，都陷了迷茫之中。

    舒寒不問道：“如此碩大的萬靈之海，我們要在哪裏去尋找天道之軀？天道之軀究竟何方？”

    蘇祁剛準備分析分析，突然見整個萬靈之海劇烈。

    舒寒話音剛落，萬靈之海就發生了異變，舒寒腳下的海水居然嘩啦啦向兩側排開。

    整個萬靈之海居然以舒寒為中心點，一分為二，劈開一條直通遠方的海中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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