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在麵前像一位真正的長者,在麵前一直繃著,也一直是優雅淡定模樣。
近期才發現他居然有這樣厚臉皮的一麵,而且還有越來越厚的趨勢……
“你們二人在這裏好悠閑好自在。”一個淡如流水的聲音傳來。失蹤了一天多的古瑤尊君再次現。
他懶懶地倚著欄桿瞧著二人:“千夜君,你是不是拿蒼梧宮當你家了?住的愜意麽!”
原先這小子下完棋就跑,從來不會多待上片刻。
這次來了卻不走了,和他的小媳婦在這裏住的相當舒服,毫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花千夜攏袖一揖,臉上是難得的正經:“尊君,千夜有要事,怕是還要叨擾幾天。”
他在天庭要辦的事還有很多,如果回龍族肯定不方便,更何況現在非常時期,他把帝羽柒放在哪裏也不太放心,唯有蒼梧宮這個世外桃源最安全。
外麵就算是天崩地陷也不會威脅到帝羽柒的安全……
那樣他也能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
古瑤尊君懶洋洋坐下:“那你是拿本君這裏當客棧了?”
“哪裏,哪裏。千夜和尊君莫逆之,尊君的家就是千夜第二個家。”
“你倒是毫不見外!”古瑤尊君向湖中瞧了一眼:“本君的魚你不見外的撈了幾條了?”
原來這位尊君是心疼他的魚了。
花千夜立即回答:“尊君放心,這一湖魚是尊君的心之,千夜自己不會打撈。就撈了三四條而已。”
就三四條而已——
古瑤尊君瞥了他一眼:“你可知本君這湖中魚各有妙用?一條在三界就價值連城?多神仙妖魔為之搏命?”
花千夜了鼻子,打了個哈哈:“這個——”
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在撈魚的時候都是有的放矢的撈,
專撈對帝羽柒有利的……
古瑤尊君涼涼瞧著他:“你想拿什麽賠償本座?”
花千夜歎氣:“那尊君有什麽吩咐?等千夜閑了,陪尊君連下幾天棋如何?”
古瑤尊君挑眉:“等你閑了?什麽時候?你想讓本君等?”
花千夜歎道:“千夜這幾天確實有要事要做,一時不得閑……”
帝羽柒在一旁忽然口:“尊君如果不嫌棄,柒柒願意陪尊君下棋。”
花千夜今天還要去煉製丹藥,時間迫,肯定不能耽擱,而這兩天卻是閑的……
幸好古瑤尊君看了一眼後,倒沒反對,事就這麽定下來。
花千夜借了古瑤尊君的煉丹房去煉製丹藥,而帝羽柒則陪古瑤尊君下棋,直到殺平局也或者等花千夜回來接手……
………………………………………………
湖邊涼風習習,吹得小亭上的紗幔飛舞。
帝羽柒和古瑤尊君已經連下了十幾盤棋,每一局都是以慘敗告終。
帝羽柒倒是很有愈挫愈勇的神,屢敗屢戰,屢戰屢敗,一天下來,唯一的收獲是敗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一般人下棋都有棋風,古瑤尊君卻沒有棋風。
她,是皇商嫡女,卻因母親早喪,倍受欺壓。新婚前夜,慘死於繼妹與未婚夫之手!他,是霸道強橫的冷麪邪王。冷酷無情,克妻克子!一朝重生,軟弱嫡女變身天才神醫,原本冇有交集的兩個人,被一紙賜婚!剋死七任妻室?很好,本姑娘也想做一個克母弒妹的惡女!你敢娶嗎?某王爺大怒:傳令下去,哪個雄性生物敢靠近王妃三尺之內,格殺勿論!
穆千璃爲躲避家中安排的盲婚啞嫁,誓死不從逃離在外。 但家中仍在四處追查她的下落。 東躲西藏不是長久之計。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生個孩子,去父留子。 即使再被抓回,那婚事也定是要作廢的,她不必再嫁任何人。 穆千璃在一處偏遠小鎮租下一間宅子。 宅子隔壁有位年輕的鄰居,名叫容澈。 容澈模樣生得極好,卻體弱多病,怕是要命不久矣。 他家境清貧,養病一年之久卻從未有家人來此關照過。 如此人選,是爲極佳。 穆千璃打起了這位病弱鄰居的主意。 白日裏,她態度熱絡,噓寒問暖。 見他處境落魄,便扶持貼補,爲他強身健體,就各種投喂照料。 到了夜裏,她便點燃安神香,翻窗潛入容澈屋中,天亮再悄然離去。 直到有一日。 穆千璃粗心未將昨夜燃盡的安神香收拾乾淨,只得連忙潛入隔壁收拾作案證據。 卻在還未進屋時,聽見容澈府上唯一的隨從蹲在牆角疑惑嘀咕着:“這不是城東那個老騙子賣的假貨嗎,難怪主子最近身子漸弱,燃這玩意,哪能睡得好。” 當夜,穆千璃縮在房內糾結。 這些日子容澈究竟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 正這時,容澈一身輕薄衣衫翻入她房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今日這是怎麼了,香都燃盡了,怎還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