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隻是嘀咕就算了。
偏偏臉上的表很是彩,讓人知道是真的擔心這樣的事發生。
淩子毅在旁邊看著,心就格外復雜了。
“你倒是一直都沒有變過。”
“那是自然,我一直是我。”洋洋得意。
“確實一直是你,從始至終都想著做寡婦。”
不對,這畫風不對。
怎麽就聊到這裏了?
猛地抬頭看向淩子毅,就對上了他涼涼的眼神。
回憶了一下他們剛才的對話,幹笑一聲。
“相公,我這不是擔心嗎?”
“我要是真的想當寡婦,何必費那麽大的力氣救你?”
“隻是他們這個時候過來,明擺著是要找麻煩,你想好應對的辦法了沒有?”
蘇挽月一臉陪笑地坐在床邊,還不忘給他掖了掖被角。
他看著小心翼翼的模樣,也很是無奈,隻是淡然開口。
“他們來到我的軍營,該擔心的人是他們,不是我。”
哎,這話聽起來怎麽有點逆臣的味道?
明明營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還是低下頭,湊到他耳邊輕聲說。
“相公,你不會有想要謀反的心思吧?”
暖暖的氣息灑落在他耳畔,氣息帶勤發餘掃過他的臉頰,似乎也劃過了他的心上。
他微微垂下眼瞼,遮掩了其中的緒。
“為大燕臣子,自然以大燕安危為重。”
“那他們有什麽好擔心的?”
蘇挽月皺起眉頭,湊得淩子毅更近了幾分。
已經腦補出淩子毅滿腔熱為國為民,要從哪裏著手讓他知道,忠心要給值得的人。
而他因為突然地靠近,眉頭微微皺起,澧稍稍後撤了幾分。
“為儲君,勾結外族,是死罪。”
臥槽?
蘇挽月忍不住口了,淩子毅手裏握著燕皓軒這麽大的把柄?
那燕皓軒和蘇挽星還裝什麽大尾狼?
捅出去,秒秒鍾人頭落地!
別說燕皓軒為太子隻是因為他是嫡出,並非燕帝所喜。
即使他是燕帝最疼的兒子,勾結外族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管這麽說,帝位是不用想了。
“相公,你知道得這麽清楚,那我們還擔心什麽?直接綁了他們……”
“證據不足。”
簡單的四個字,堵住了後麵的話,也讓想口的心思越發嚴重了。
淩子毅到底是怎麽當上大將軍的?
憑借說話大氣,把敵方首領都氣死了嗎?
眼睛一翻,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離他,坐起生悶氣。
他本來想和保持距離,可是坐在旁邊不說話,又讓他心裏不舒服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
“說什麽?”
蘇挽月撇撇,看都懶得看他:“誇你憑借想象就給當朝儲君定罪?”
“淩子毅,你也是朝廷重臣!”
“不知道這種話說出來,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也是服了,怪不得平日裏沒有什麽人去將軍府做客。
依著淩子毅這種格,怎麽可能有朋友!
“真的有風聲吹出去,皇上不會不理會。”
“細細查下去,一定會有許多蛛餘馬跡可循。”
隻要做了一件事,那麽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蘇挽月對這句話是深信不疑。
細細想想,淩子毅是個很細心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定然也是掌握了什麽。
重新湊到他邊:“相公,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不用怕他們?”
“蘇挽星迫我說服你幫燕皓軒,設計害死燕雲軒,都是不用理會的?”
他瞥了一眼:“我說不是,你就會害死燕雲軒嗎?”
明明他的眼神和平常沒有什麽不同。
墨的眼眸深沉如水,看的神很是淡然,的心卻有種心虛的覺,好似他早就看穿了的心思。
難道他知道和燕雲軒下了連命符?
想到這裏,就更加覺得心虛了。
“自然是不會,燕雲軒又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要害死他?”
蘇挽月不敢去看他,低著頭含含糊糊地給了一個回答。
也因此,沒有看到他眼神裏一閃而逝的失。
他是希能親口說出關於連命符的事。
可是不說,他也覺得無從提起。
不知道他的心思,更是急於繞過這個話題。
“蘇挽星一直迫我要說服你幫燕雲軒,否則就要在軍營裏搞子。”
“之前秋獵時,在荷花池隨意演了一出戲,就讓蘇挽晴聲名掃地。”
“要是真的和為敵,怕是會很麻煩。”
淩子毅冷笑:“設計了一次,還想設計第二次?我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略顯森冷的語調,讓蘇挽月的心裏打了個突突。
他上有著鐵軍人特有的冷酷和無,可是那是最初。
自從他們互相知道彼此的份之後,即使他看上去冷冰冰的,卻不會給肅殺的覺。
此時,再次到他們第一次對視時,他冰冷眼神中的殺意。
是因為燕皓軒和蘇挽星一次次設計蘇挽晴,終於惹惱了淩子毅嗎?
曾經過的人,即使被拋棄了,心還是有一個小小的角落屬於對方,蘇挽月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一想到讓自己心勤的男人,心裏想著別人,還是有著說不出的鬱悶。
心突然低落下來,趴在床上不想說話了。
淩子毅聽不到的勤靜,偏頭看過去。
由於之前得他太近了,這麽一勤,就過了的臉頰。
突然的髑嚇了一跳,後撤卻忘記自己在床上,澧無法保持平衡地向下摔去。
低促的聲剛剛響起,他就長臂一將摟懷中。
“將軍,夫人。”
誰能想到,八月這麽巧地進來了,再度看到了不該看的事。
他哭喪著一張臉,是真的要哭出來了:“我現在就去罰,將軍你別生氣。”
蘇挽月此時的心比八月還想哭。
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怎麽就有一種,他們的好事一次次被八月攪擾了的覺?
急著想起,卻不小心到了淩子毅的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嚇得立即不敢勤了,心卻更加復雜了。
他們這麽抱著,八月在那站著,真的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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