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缺便下山而去，要前往莫長老。

昨天……自然並未發生什麼。他隻是和傅心羽賞了賞星月，又彼此互訴了一些心意……的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兩人之間的毫無疑問有極大進展。但要說實質的發展……倒還沒有。

夏缺還是可恥的‘元未泄之’……

夏缺並不著急。

他心中雖然對傅心羽有極大的好，但無論是他還是對方，顯然都還沒有做好真正的走到一起的準備。

接下來龍門一行已經將近……他並未打算帶上傅心羽一起去。因為是從李夕道以及陳樂雲的話中他就知曉……龍門之行隻怕強者如雲。

他一人倒還好說，可若是帶上傅心羽，就很難保證的安全。他自不能讓陷險境。

至於其他……等龍門之行過後，再談也不遲。

而要離開，他也先得和莫長老談一談。有一些事，得聊聊。

下了山，通過傳送陣，片刻之後在一陣白之下，他來到了莫長老的浮峰。

朝日初升，躍上雲層，浮峰之上觀日，雲層如波濤大海，在初升朝的映照下呈現一片淡淡的金。更遠，藍天如綢，的讓人心醉。

夏缺看著這樣的景，而後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既然來了，還不快過來？”

腦海當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夏缺一怔，隨即微微一笑，款步往大殿方向行去。

莫長老這浮峰此刻隻他一人，穿過大殿，便直接來到了浮峰的另一頭。

寬闊的平臺之上，有一株大樹，樹下莫長老倚著崖邊而坐，在朝下，他上也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暈。此刻正笑看著夏缺，眼底有著一些嘆。

他前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有一套茶。夏缺走過去，與其對麵而坐。

“你小子有口福……嘗一嘗，今年的新茶。”

莫長老一笑，手給夏缺倒了一杯茶。

夏缺也不說話，第一道洗茶結束，倒掉，又倒了一杯，莫長老微微旋轉了一下杯子，而後擺在了夏缺的前。

“謝謝。”

夏缺欠道謝，而後捧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頓時覺到一濃鬱的茶香侵心脾，隨即，一濃鬱而純到極致的玄力，緩緩自腹中彌漫，讓他神都微微一震。

然後，他舒適的輕吐了一口氣，點頭道“雖然我不怎麼懂茶，不過的確很好喝，茶香濃鬱，口微苦，但回味甘甜……而且似乎玄力和神力都得到一定的增長……這是什麼茶？”

要知道，他可是山海境強者。這茶能夠讓他都覺到一口純的玄力……可不容易。

“茶名‘龍蕊’，我這一壺，是從那先天母樹上采來。那先天母樹每十年才生一次葉，炒後最多能有半斤。這是今年采的……所以說你有口福。”

莫長老笑著說道。

夏缺微微挑眉，先天茶樹麼？

他又飲了一口氣，而後點頭“的確好茶……還有沒有？等下我打包一點……”

莫長老頓時失笑，沒好氣的罵道“想的倒，十年也就半斤，玄老頭還要和我爭，你小子喝這一杯差不多是老夫我一年的口糧了，還想打包？沒有！”

夏缺嘀咕了一聲“還是宗長老呢……小氣。”

莫長老頓時眼睛一瞪，憤憤道“還好意思說老夫？你小子一走這麼多年也沒個音訊，知不知道老夫有多擔心？現在一回來就想要老夫的茶？想的！”

夏缺頓時輕嘆了一聲，無奈道“其實我也想早點回來，但是……”

他最後一嘆。

對方不知道他漂泊深空多年，要不是有替命金，他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但這件事他並沒打算跟對方說，故而隻是一嘆，沒有多說什麼。

莫長老看看他，然後才道“現在可以說說了吧？那虛空神教，到底怎麼回事？”

他盯著夏缺。

夏缺略微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開口說道“宗門說不打探門下弟子**……是不是真的？”

這句話讓莫長老微微一怔，而後皺眉，片刻之後道“你門多年應該也明白，若老夫真要探究你的，早在那些年就已經想方設法的去瞭解了。當時的你……可有辦法抗拒老夫？”

夏缺聞言坦然的搖頭“沒有。”

的確沒有，當年暴煉藥手段的時候，他才神魂境，山海境的莫長老若真要探究他什麼……他連半分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哪怕手段盡出。

“所以這是真的。隻是……你這件事，涉及到了一個組織……老夫很看好你，但還你在老夫這個位置，會不會也不聞不問？”

莫長老認真的看著夏缺。

夏缺又思索了一下，隨即苦笑搖頭“不會。”

“那就是了。”

莫長老看著他。

夏缺想了想之後，才道“那好吧，這關繫到我的，我也不能說的太多。莫長老，你看……”

莫長老還微愣。

然後，他目就驟然一凝……隻因他前的夏缺，悄無聲息的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這絕非速度太快，超過他的眼睛所能捕捉的程度。

而是就這般消失了。

下一息，他猛的扭頭，卻發現夏缺悄然出現在了他的後。

“空間法……你果然掌握了虛空神教的空間法。”

莫長老凝眉盯著他。

空間之力！

神之後才能掌握的力量。

當年在龍巖坊市，他曾見過！

夏缺再一次消失，又回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你在那虛空神教中……到底在什麼位置？落劍宗……又有什麼目的？”

莫長老麵凝重的盯著夏缺。

“如果我說……虛空神教，其實就是我一手打造出來的。而且，還是在加了落劍宗之後……纔打造出來的，你信不信？”

夏缺卻端起了龍蕊茶，飲了一口之後，他頓了頓，纔看向莫長老詢問。

“什麼？”

這話讓莫長老頓時一呆，有點懵。

夏缺輕笑了一聲，而後才道“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真要說起來……還得從我宗之前說起。”

當下，夏缺緩緩的講述了起來。

從他在荒林中，撿到雲無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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