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第二個倒黴的
“老二又怎麽惹到老三了?”侯夫人漫不經心地問,一想到老二被老三著打的畫麵,就想笑。
老三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揍老二的呢?侯夫人回想,大約就是從老二弄死老三的那隻小狗開始的吧,自那次之後,老三就跟開了竅似的,但凡老二惹了他,或是讓他不高興了,老三就在演武場上著老二揍。
一直揍到他中了狀元,老三穩重了,老二也徹底怕了他,兩人一文一武,集不多,老二挨得揍才了。
香嵐低聲回稟,侯夫人了然,“原來是老二家的和婷姐兒惹來的,難怪老三讓他把人管好。”想到蘇氏那上躥下跳的子,侯夫人都忍不住要同老二這個庶子了。
不過,老三也太護著媳婦了吧?這讓侯夫人心裏有些不太舒坦。
聞承曜回到二房後,自然狠狠地跟蘇氏吵了一架,蘇氏霸道慣了,能低頭認錯才怪。
“明明是老三打的你,你打不過老三,卻把火氣往我上撒,有能耐你找老三去!老三都知道為妻兒出頭,你呢?你就會跟我吵,就會埋怨我!現在你嫌棄我了,你別忘了,若不是我,若不是我爹,你能有今天?”
這話一下子就中了聞承曜為男人的自尊,他惡狠狠地瞪著蘇氏,臉沉地可怕。
蘇氏看著他高高揚起的掌,昂著頭把脯一,“你打!有種你打!你信不信我敢頂著掌印去找父親主持公道?若是父親知道他寄以厚的兒子隻是個會打人的孬種,他還會不會在你上費心思?”
聞承曜瞳孔,怒到渾發抖,“不可理喻。”奪門而出。
這個愚蠢的人!他怕他再不走會失去理智。
蘇氏把聞承曜管得極嚴,他邊隻有一個生下庶子的姨娘,能生下庶子,並不是因為有手段,而是因為老實膽小。膽小到什麽程度呢?哪怕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了,也不敢說一句,隻會在院子裏,日日做針線活,除了請安,是一點不敢麵。就算是聞承曜進的房,也是惶恐多於高興。
這樣的一個人,聞承曜能有興致嗎?一年也不一定能想起一回來。
最後,聞承曜去了丁姨娘那裏,丁姨娘一看兒子的臉,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怎麽了,又跟蘇氏吵架了?你媳婦也是的,你在外頭累了一天,回到府裏也不小意伺候著,還要惹你生氣……”
聞承曜不耐煩,直接打斷的話,直接往榻上一躺,“姨娘,藥酒呢?給我。”
“二爺傷了?”丁姨娘一驚,撲過來就要扯兒子的裳,“傷哪了?姨娘看看。”
聞承曜不自在地避開,有些不耐煩,“不是什麽要的傷,藥酒就行了。”
丁姨娘轉頭就吩咐,“煙翠,還不趕把藥酒拿過來,沒聽到二爺傷了?沒一點眼力勁。”為寵妾,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煙翠很快拿了藥酒過來,丁姨娘想親自為兒子,被聞承曜攔住了,“不用辛苦姨娘,丫鬟就行。”
“二爺孝順。”丁姨娘可開心了,等看到兒子後背上的淤青,開心變了心疼,“這般嚴重,二爺,你這到底怎麽傷的?”
聞承曜支支吾吾,他能說被老三揍的嗎?老三這個險的,專挑疼的地方下手,嘶……疼死他了!
“都是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姨娘你就別問了。”聞承曜敷衍道。
丁姨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是不是老三?是不是他又打你了?殺千刀的,砍腦殼的,他怎麽能朝兄長下這樣的黑手?我就說他心狠手辣,心生反骨,你父親還不信,連自個的手足都能害,能是什麽好東西……”
一臉怒容的咒罵著,這讓聞承曜更加煩躁,“姨娘,你說兩句吧。”要是傳到嫡母耳朵裏,他跟姨娘都落不著好。
丁姨娘被兒子喝斥,很是委屈,“二爺,姨娘還不是心疼你?”
看著生母這張哭哭啼啼的臉,聞承曜穿好裳就下了榻,“我走了。”
“你還傷著呢,上哪去?姨娘讓人去燉補湯給你補補……”丁姨娘追到門口,卻見兒子已經走出老遠,氣得直揪帕子,“這孩子!”
賀曉蝶是一早才被放下來的,小聞大人回來了嘛,餘枝就格外累了一些,一不小心,就把還吊在樹上的人給忘了。至於其他人,自然不敢擅作主張把人放下來了。
於是,賀曉蝶就在樹上掛了一夜,險些沒被凍僵。
餘枝看了一眼,隻道:“既然呆在我邊,那就要守我的規矩,沒有下一次了。”
許久,餘枝都走了,床上的賀曉蝶才低低地道:“知道了。”
第二個倒黴的是灑掃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積雪沒掃幹淨,害得三爺險些摔了一跤。被罰了五板子發賣了出去。
隔了一日,秦玉霜邊一個二等丫鬟被以盜的罪名也發賣出府。
餘枝聽著蓮霧打聽來的消息,一邊嗑著瓜子吃瓜,一邊在心裏吐槽。生得人高馬大,還能把二爺揍得無還手之力,一點點的積雪就倒了?要安罪名也用心點好不?
哦,不對,這裏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主子要發賣奴才,哪裏還用得著費心羅織罪名?說你有錯,沒錯也有錯。
第一個丫鬟還好,隻是差事不盡心。第二個就倒黴了,頂著盜的罪名,誰家還敢買?
孰不知這是聞九霄故意的,相比被收買的丫鬟,他更厭惡背後的人,也借此警告大嫂,別把手得那麽長。
餘枝當然不會同這兩個丫鬟,就是覺得吧,家小聞大人小心眼的樣子也可的,隻要不對著使,那就完全沒問題啦!
小聞大人都如此護妻子了,餘枝覺得自己也得表現表現。盛飯添湯,忍著困意爬起來送小聞大人上朝,語相送,笑臉相迎,做足了賢妻模樣。甚至還生出給小聞大人做裳的念頭……當然最後還是打消了!
那條子,那條餘枝用了洪荒之力才做的中,腰間帶繩的,也用繩束著,類似現代的燈籠。
兩條一樣長,一樣寬窄,瞧上去好了,餘枝還曾十分得意。做子有什麽難的,這不是也做了嗎?
結果呢?小聞大人換上的當晚,作大了點,子就開線了……
對上小聞大人似笑非笑的目,餘枝老臉都丟盡了,得那臉上都能煎蛋了!
這輩子都不要再拿針做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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