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三爺，別開玩笑了

    那一年，京中悄然流行起男畫像，栩栩如生，綺豔妖冶。售價頗高，卻不知畫師是何人。

    那一年，他憤而追查，卻也隻堪堪追回自己的畫像。

    那個時候，他的見識還很淺薄，緒還沒有現在這般斂，尚且不能以平常心看待自己的畫像，他覺得憤怒和屈辱。

    後來，他幾經生死，便看淡了一切。

    在安城，看到那種新畫技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京中曾風靡一時的男畫像……

    許多事其實是有跡可循的，現在不過是更加確定了而已。那些或多，或妖冶，或靡豔的男畫像，原來真的是出自餘枝之手……

    聞九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生氣？憤怒？失？好像也沒有。就是有些酸吧，這個人，畫別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嗎？怎麽能看別的男人呢？就是有些失落吧，他的枝枝怎麽能把自己的男人畫予別人欣賞呢？

    鬧騰累了的餘枝一夜好眠，連他狠狠親，都沒親醒。聞九霄卻滿腹惆悵，怎麽也睡不著。

    第二日清晨，餘枝自醒來就覺察到聞九霄看的眼神著不對勁，心中狐疑，昨夜喝醉了，難道又幹什麽天怨人怒的事了？不會是又把他睡了吧？可他們都已經親這麽久，誰睡誰不是一樣嗎？聞九霄不至於這般小氣吧？

    而且上也沒有那啥後的痕跡呀，難道是酒後真流，把他綁起來這樣那樣了……天！不會真是這樣吧？餘枝心中哀嚎，很想鑽進被子裏當鴕鳥。

    明明是這樣的子，為什麽偏偏有個姐夢呢？啊啊啊，讓死了吧！

    可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餘枝尷尬地向聞九霄，訕訕地道歉，“昨晚我喝醉了，對不住哈，我不是有意的。”

    聞九霄一怔，隨即了然，這個人不知又想哪去了。

    他不聲地把畫像往眼前一放，“枝枝，解釋一下吧。”

    餘枝狐疑的目從聞九霄的臉上落到畫像上，這，這，這畫像……瞳孔，整個人都呆住了，像被雷劈了一樣。

    “這是你昨晚畫的，昨晚你鬧著非要作畫，攔都攔不住。”聞九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還把硯臺打翻了，沾了墨的裳被我放隔間去了，要不要拿來給你看看？”

    餘枝麵容呆滯，心裏卻掀起滔天巨浪。掉馬了，餡了，還是自己上趕著自我暴的，這是有多蠢？這都什麽事啊！酒誤人！

    也不能全怪喝醉，或許在心深，早就想這樣幹了：你，把裳了，遮這麽嚴實幹什麽？好好給姐做模特，姐給你作畫。

    “我畫的？”餘枝的聲音幹地好像在沙石上磨礪過一樣，陡然揚高，“不可能！”

    “三爺，你肯定弄錯了。”在聞九霄的注視下，餘枝是梗著脖子不否認，“哈哈，這畫像栩栩如生，把三爺的神抓得這般準，我一鄉下長大的，能有這本事？三爺，別開玩笑了吧？”

    喝醉了，短片了，腦子裏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麽想都想不起來，這跟沒做過不是一樣的嗎？所以否認起來特別理直氣壯。

    聞九霄都被的不要臉氣笑了，“夫人這份鎮定，為夫自愧不如啊！”他親眼看著畫的，還能有錯？不承認也就罷了，還這般理直氣壯地倒打一耙，場上的老油子都沒這份淡定。

    “過獎，過獎！”餘枝假假地笑，目落在畫像上，嘖嘖，這腹，真想一下。這子太礙眼了，讓人忍不住手想要拽下來。還有這顆淚痣，更添三分風啊……昨晚又真了？！

    “這麽說還是我冤枉你了？”聞九霄手指在上點著。

    呃，餘枝眼神凝了一下，“倒也不是！三爺的人品我還是很信任的，肯定不會胡冤枉人，可這畫，我實在沒有印象。三爺，我仔細回想了，大概我昨晚被什麽附了吧？難道是畫中仙？三爺，除了作畫，我沒做什麽別的事吧？”餘枝試探著，表無比真誠。

    你當然做了，你還用藤蔓綁了我！話到邊，聞九霄又咽了回去。就算他說出來能怎麽樣，等著他的定有無數歪理，連附這麽離譜的話都說出來了，有一個畫中仙，下一個是不是就是藤中妖了？

    不承認？不承認他就不知道幹的好事了嗎？

    “很好！夫人還有多麵是為夫不知道的呢？”聞九霄欺上前，突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目落在餘枝的臉上，“夫人這般有趣，說起來，還是為夫占了便宜呢。”

    明明他笑得那麽好看，餘枝卻覺得心頭發，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強笑著，“三爺高興就好！”

    哎呀，臉都笑僵了。

    聞九霄直起，居高臨下，“夫人昨日多飲了酒，不適，今兒就好生歇息吧。”把畫像卷吧卷吧拎在手中。

    餘枝悵然若失，見聞九霄要走，連忙手，“把畫……”想說把畫像留下，聞九霄轉頭，似笑非笑的著，“沒收！”

    餘枝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聞九霄把畫拿走了，許久才長歎一聲，無力地垂下手臂，眼底是化不開的憾。

    那幅畫……餘枝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畫上的“聞九霄”，以的水平，這幅畫像超常發揮了，想要再畫出同樣水準的，怕是不行了！

    李白鬥酒詩百篇，酒真的能刺激人的創作激，現在可算是理解了。畫像到了聞九霄的手裏，大概是拿不回來了。那樣風有妖冶的“小聞大人”，可惜了！

    至於掉馬，倒是不怕。聞九霄知道是一回事，承不承認是另外一回事。餘枝細數自己的馬甲，已經被心細如發的小聞大人下來好幾個，想了想藏在室中的黃金，不能再了。

    不僅不能再了，還得想辦法再穿幾件，要不然沒有安全啊，鹹魚躺都躺得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