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來救你

    餘枝不著痕跡地觀察賀曉蝶，一連好幾天，都安安分分，晚上也沒再出去過。

    那晚賀曉蝶後來去的宅院，居然是一家賭坊，白天被查封了，府還抓了不的人。這也驗證了餘枝那晚的猜測，後來再去的時候，那宅院裏依然埋伏著人，沒有靠近就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們釣到魚了沒有。

    賀曉蝶心煩極了，一邊抓著大掃帚掃地，一邊咬牙切齒地道：“不是讓你不要來找我的嗎？”

    “你以為我想？”另一個掃地的丫鬟麵無表，“已經三個暗樁被封了，朝廷抓了咱們那麽多人，你趕想個法子。”

    賀曉蝶忍不住想翻白眼，能想屁的法子，“人關在大理寺和刑部，我能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去劫獄吧？”諷刺，“我早就說過，我不管你們要幹什麽，你們也別管我要幹什麽。”

    “賀曉蝶，你別忘了自己的份，別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若不是……”

    “你給我閉！”賀曉蝶低聲喝斥，眼底著兇，最討厭別人跟提當初，“滾，以後別來找我。”

    拎著掃帚走了，留下的那個看著的背影，十分不甘心。

    京中最大的酒樓明月樓二樓的廂房裏，“還是不願回來嗎？”

    “是，給人當丫鬟去了，說是要報救命之恩。大長老，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樓裏栽培，能有今天？不就仗著背後有二長老，連您都不放在眼裏了。”說話的是個沉的年輕男人。

    大長老看了他一眼，道：“你去給傳個消息，讓來這裏見我。”

    年輕男人麵帶難，“大長老，平北侯府……已經進不去了。”那府裏戒備越加森嚴，他好不容易跟著送菜的車混進去了，那個死丫頭窩在主院，不出來，他就見不到人，白跑了一趟。

    等他喬裝打扮好，再想混進府的時候，卻發現那府裏進出查驗的特別嚴格，他已經進不去了。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的臉特別難看。本想等夜裏悄悄進去，剛翻進牆頭就被發現，一鞭子朝他麵門來，要不是他躲得快，臉都給他毀了。

    他娘的，誰能想到不過一座普通侯府，戒備這樣森嚴。

    這隻能說是他倒黴，他遇到的本就不是府裏的侍衛，而是夜間執行任務的小綠。餘枝不是要盯著賀曉碟嗎？又懶又沒耐心，白天還能把人拘在邊，晚上，晚上還得睡覺好嗎？自然是小綠代勞啦！

    小綠可喜歡這項任務啦，這麽大的府邸，都是它的地盤，它能讓小爬蟲進來嗎？

    大長老看上去並不老，也就三十如許的模樣，聞言意味深長地斜睨他一眼，“別忘了，那是聞九霄的府邸。”

    年輕男人一聽到這個名字，表更加沉了，“大長老，這個人抓了咱們這麽多人，就不能把他……”他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你以為就你聰明嗎？”大長老冷冷的目落在他的臉上，“這裏是京城，都安分些，時機未到，現在不宜跟朝廷對上。”

    閉了閉眼，他接著道：“把咱們的人先撤出去一部分，避其鋒芒。”

    “大長老！”年輕男人不甘心，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勢力，說放棄就放棄，多可惜。

    “執行任務。”大長老的聲音極冷，“順便跟曉蝶那丫頭說一聲，讓不要擅自行，的仇，樓裏會幫報。”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底也是戾氣翻騰，滿麵鷲。

    聞九霄，大理寺卿，狗皇帝手中一把尖刀。這段時日，他跟瘋狗似的，抓了他們好多人。據說他還是審訊的一把好手，再的骨頭都會在他手底下吐口。再不把京中的人撤出去，被抓的人隻會更多。

    他不想把此人除去嗎？在京外他們都沒有做到，更何況是在京裏？說來都是曉蝶那個死丫頭闖的禍，若不膽大包天去行刺朝廷員，聞九霄那條瘋狗怎麽會注意到他們？偏闖了禍的死丫頭，他又不能把怎麽樣，甚是氣人。

    年輕男人退下了，心底卻是不甘。樓主不大管事，樓裏的事務是幾位長老在管，其中勢力最大的便是大長老和二長老。他追隨的是大長老，在年輕一輩中，他算得上是佼佼者。然而，自那賀曉蝶死丫頭來了之後，明明比他小好幾歲，卻日漸比他更歡迎。

    明明那死丫頭那麽桀驁不遜，不管教，不管是誰，一言不合就下死手。可上到樓主，下到各位長老，都對頗為寬容。

    像這回闖的禍，換別人早就關進地牢裏了，可賀曉蝶呢？還在外頭逍遙呢，樓裏損失了這麽多人，大長老也沒說要把帶回去懲罰。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

    哼，不了聞三，還不了他的家眷嗎？聽說他那新婚夫人有傾城之貌，若是落到他的手上……此人眼底閃過毒的冷芒。

    於是，餘枝隻不過出門逛個街，路上就遇到了刺殺。

    除了一個車夫，餘枝就帶了賀曉蝶一個人。刺客到的時候，賀曉蝶並不在車裏，餘枝讓去買糖炒栗子了。若是在，餘枝就不準備出手了。

    可現在不在，餘枝就躲不了懶了。一個側避開刺來的長劍，手中的長鞭就了過去，角度特別刁鑽，在刺客看來就不可能，偏那鞭子就拐了一個詭異的彎落在他上，看似沒什麽力度，他卻疼得險些手中長劍落地。

    刺客不敢置信，聞三滴滴的夫人會武功也就罷了，為什麽武功還這麽好？他想要已經來不及了，唯有咬牙應戰。

    餘枝手中的長鞭得心應手，很快就在刺客上留下一道道傷痕，長鞭，哦不，小綠偽裝的長鞭可興了。自回到京城，它都老老實實戴在餘枝的手腕上，極有機會出來撒歡。那晚的小爬蟲也隻來了一個，害得它每晚都失。

    現在可算又來了一下，雖然弱了點，但聊勝於無啦！

    “夫人，我來救你！”去買糖炒栗子的賀曉蝶一見餘枝與人打了起來，栗子一扔，人就衝了過來。

    餘枝被這麽一喊，手上的作慢了一拍，那刺客抓住機會，躍上街邊的房屋，逃跑了。

    “我去追！”賀曉蝶拔就要去追，被餘枝拽住了，“算了！”

    賀曉蝶不甘心，“就這麽讓他跑了？”

    “不然呢？你能追上嗎？追上能打過嗎？”餘枝看了一眼，轉向馬車走去。

    “我當然……”想到這人最煩人說大話，賀曉蝶就改了口，“打試試不就知道了。”

    車夫十分機靈，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上去了還得拖後，就控製著馬車躲到一邊，“夫人！”對餘枝可敬佩了，真沒想到夫人還是位高手呢，跟三爺果然天生一對。

    “沒事吧？”餘枝問。

    “回夫人，奴才什麽事都沒有。”除了一開始馬驚了，但很快就被他安住了。

    餘枝點點頭，“回去吧。”見賀曉蝶沒，便沒好氣地道：“還等著我請你呢？”

    賀曉蝶再不願，也隻好跟著上了馬車，最後還朝刺客逃走的方向不甘心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