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走吧

    “說說吧，白天那刺客跟你什麽關係？”餘枝抬眸向賀曉蝶，半邊臉藏在影裏，但一點都無損的麗。

    賀曉蝶心頭發，“沒有關係。”說的是實話，與沈甲，不過是認識，要說關係，那就是水火不容。

    餘枝哧笑一笑，“沒關係？賀曉蝶，你當我是傻子嗎？沒關係你白天會救他？上喊著來救我，卻直直往我鞭子上撲，我若不收手，鞭子就你上了，有你阻這麽一下，刺客就有機會跑掉。我若收手，刺客就更能趁機逃跑。你看，無論我收手還是不收手，刺客都能跑掉。賀曉蝶，腦子不錯啊！會算計的。”

    “我沒有。”雖然知道說的是對的，但賀曉蝶不能承認。

    “沒有？你說沒有就沒有嗎？”餘枝一拍桌子，“賀曉蝶，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下一刻，盯著賀曉蝶的臉，一字一句地道：“沈甲，我說過了要報恩，誰讓你去刺殺我的恩人的？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我讓你滾，你為什麽不滾？看在大長老的麵子上，這次我不殺你，再有下一次，我取你狗命。還有，轉告大長老一句，我的仇我自己報，我的事，你們管。”

    賀曉蝶瞳孔猛，大腦一片空白，隻看得見餘枝的快速張合著……這些話是對沈甲說的，是怎麽知道的？連的聲音，說話的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跟蹤我！”賀曉蝶臉蒼白，艱難地開口。

    “對，我跟蹤你。”餘枝很爽快地承認，“所以，你到底是什麽人？來我邊想要幹什麽？”

    賀曉蝶的臉更白了，師傅說是練武的奇才，在樓裏的武功能排到前幾，尤其是一輕功，連大長老都追不上。可眼前這人，跟蹤了一路，卻一點都沒察覺。這個人比以為的還要可怕！

    賀曉蝶的沉默不語，讓餘枝很不滿意，“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吹雪樓的殺手吧？那個什麽沈甲，他行刺我是因為我家小聞大人抓了你們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賀曉蝶猛地抬頭，滿臉震驚，“你……”

    “我怎麽知道的？”餘枝微笑，“想知道？偏不告訴你！”斂去臉上的笑容，冷聲道：“一個殺手組織，跑京城來攪風攪雨，嚴重危害國家安定，不抓你們抓誰？說吧，你們有什麽謀？你在我邊想幹什麽？”

    賀曉蝶搖頭，“我不知道。”頓了一下，“不是你留我在你邊報恩的嗎？”

    “可我也沒拘著你，你有無數的機會離開，但你沒走。別跟我說什麽江湖信用，我一個字都不信。”一個殺手組織的人，有個屁的信用？

    “你不是在我上下了毒嗎？沒有解藥就會死，我怕死！”賀曉蝶的聲音不帶一。

    餘枝能信才怪？

    “聽說你們吹雪樓勢力大，人才輩出，區區毒藥就難住了？賀曉蝶，別拿這些話來糊弄我，說點有用的。比如，你們為什麽要刺殺朝廷命，我比較興趣這個。”

    賀曉蝶沉默，許久才道：“抱歉，我不能說。但我可以發誓，我對你沒有惡意，也沒想傷害你。你救了我，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至於為什麽不離開？自己也說不清，也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吧！

    餘枝自然知道，若真有惡意，還能留活到現在？是才不假，但也不想弄條毒蛇在邊。有小綠加持，餘枝對人的善惡本更敏，之所以把這個來曆不明的人留在邊，就是因為沒在上察覺到惡意。

    甚至的武功路子跟那個什麽沈甲都是不一樣的，大開大合，正統極了。要不然能把人留下嗎？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餘枝突然問。

    賀曉蝶搖頭，怕死嗎？不怕的。“要殺就殺吧。”

    不過是個十來歲的丫頭，也就是個初中生，提起生死卻一臉淡然，沒有懼怕，甚至沒有盼，上有種曆經滄桑的暮氣。

    著脖子任打殺，餘枝反倒拿沒辦法了，又不能真的殺了。可留，也不能再留了。

    “我不殺你，你走吧。”不能留，又不能弄死，隻能讓滾蛋了。其實也不是不能留，就是餘枝不喜歡麻煩，的小日子過得好，不想卷是非裏去。家小聞大人是，留個匪在邊算怎麽回事？

    “你放我走？不要我報恩了？”賀曉蝶猛地抬頭，不太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這個人為了把留在邊可謂是用盡了手段，就這麽輕易放走了？

    “對，放你走。”餘枝沒好氣地道，“你若還記得我的救命之恩，就造些殺孽。賀曉蝶，也許你有自己的苦衷，但這不是你為惡的理由。你小心些，別再撞我手裏了。”

    賀曉蝶靜默。

    餘枝擺手，“走吧，走吧，別擱這氣我了。”

    不知怎麽的，賀曉蝶就覺得眼眶熱熱，咬了咬，恭敬地一抱拳，“夫人，曉蝶走了。”手到門上，轉，“不管夫人相不相信，曉蝶從沒有濫殺過無辜，曉蝶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拉開門，閃出去了，對著漆黑的夜，賀曉蝶有一瞬間的茫然，天大地大，要去哪？最後扭頭看了一眼，還是沒了夜之中。

    餘枝在賀曉蝶的房裏坐了許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就是想要個合眼緣的保鏢，怎麽就這麽難呢？

    賀曉蝶的消失就跟的出現一樣突兀，對於的消失，餘枝邊幾個丫鬟雖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沒一個敢問的。

    小崽子倒是敢問，被餘枝一句“回家了”打發了。

    聞九霄也問了，餘枝就歎氣，“驢牽到哪都是驢，就算牽到金屋裏，它也不了駿馬。不合心意了，就讓滾蛋了唄！”

    這語氣，可不像是不合心意。不過，聞九霄也極有眼地沒多問，隻道：“再找便是了，總會有合心意的。”

    餘枝垂著眼眸，不置可否，心裏卻道：這個人和那個人怎麽能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