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淺淺倒是知道。
前世也坐過一次豪華遊,的確有幾千號人,而且郵實在太大,就像是海上的一個城市。
在一個城市裏找人,跟大海撈針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尤其還得找人。
隻不過隻要確定在郵上,就說明他沒有在港口遇害。
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了。
夏淺淺“嗯”了聲,繼續問:“郵下一次停靠港口是在什麽時候,在哪個港口?”
阿蘇助理如實回答。
“三天後,郵停靠丹戎普瑞克港口,就是印尼的一個國際大港口。”
印尼……
夏淺淺記得,前世舒茂貴就是在印尼被抓到的。
秦妄上船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抓到舒茂貴。
他失聯已經有一周了,如果他毫發無損,那麽憑他的能力,肯定已經找到了舒茂貴,就等著在合適的時候抓人。
那麽大概率秦妄也會在丹戎普瑞克港口下船。
夏淺淺的腦子飛速運轉著,思考要怎麽把這個消息給阿蘇助理。
腦子裏過了很多說法,現實中不過才兩秒鍾時間。
說:“阿蘇,有個事,我剛才經過你這麽一說突然想起來了。”
“什麽事兒?”
“秦妄去滬城港口的時候,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那天我們原本約好了見麵,但是我當時人已經在京都了……總之,他當時提到過什麽印尼,我人剛出機場,周圍很嘈雜,沒聽清楚。但是現在聽到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印尼這個詞了。”
阿蘇助理的眼皮狠狠一跳。
“夏小姐,你確定你沒聽錯嗎?”
“應該是沒有聽錯。”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正好在總部,隻是董事長現在還在開會,等他開完會我就去找董事長,讓他立刻派出所有人手,即刻飛往印尼。”
秦朗是個多心的,聽到阿蘇助理這麽說,夏淺淺道:“你能不告訴秦叔叔,是我跟你說的這個消息嗎?”
阿蘇助理不解,問:“為什麽?”
夏淺淺心裏已經找好了說辭,說:“秦叔叔一直誤以為我跟秦妄有什麽,很希我們有來往,我怕你提我,他會不信,或是多心……”
阿蘇助理明白過來。
“行,放心吧夏小姐,我知道該怎麽跟董事長說,就說我這邊查到,舒茂貴在印尼有朋友。是怎麽查到的,他現在滿心都想找回人,不會細問的。”
“那就好,那就拜托你了。還請你有任何消息,記得跟我說一聲。”
“沒問題。”
正事聊完,夏淺淺問起阿蘇助理的近況。
秦妄不在,很多事就得阿蘇助理扛起來。
阿蘇也實話實說:“不太好,睜開眼睛就是工作……很累很辛苦,但是不可否認,短短七天時間,我覺得自己長了很多,就好像突然多了七年的工作經驗。”
說到這,他話音一轉,道:“我也是現在才真真切切會到,小秦總有多不容易。”
夏淺淺沒出聲。
一直都知道秦妄很不容易,他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會到的辛苦。
也正是因為他這麽拚,前世才會把他當全世界。
別的不說,看人的眼其實沒有錯。
錯隻錯在,以為自己能等到秦妄。
以前很恨秦妄,現在卻是發現,自己恨他的理由本不存在。
因為沒有人規定,上一個人,那個人就必須同樣。
所以終歸到底,秦妄其實沒有錯,反而錯的人是。
是不肯放手,還限製了秦妄別人的自由。
更是把自己和孩子,送到了死神的手裏。
如果非要說秦妄有錯,那就是錯在,他們還有明確婚姻事實的況下,去找了別的人。
也就是,出軌。
可換個角度來說,秦妄從來沒過,他們的婚姻不過是“江湖救急”,在神層麵上,他本不出軌,隻能說,去找他心喜歡的人了。
心口莫名一陣發堵,夏淺淺強忍住心口的不舒服,道:“加油,我相信他很快會回來。我幫不上你什麽,但是如果你真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開口。”
“謝謝你,夏小姐。”
阿蘇助理正說著,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蘇哥,董事長開完會了。”
夏淺淺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主說:“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好,再見。”
通話結束,夏淺淺隻覺得口像是了一塊大石頭,得不過氣來。
安向雅在這時從樓上下來。
們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去學校了,隻是剛才安向雅落了充電在樓上,所以上去拿了。
等到回來,看到夏淺淺明顯發紅的眼睛,不嚇了一跳。
“淺淺,你怎麽了?”
夏淺淺強作鎮定,明知故問道:“什麽怎麽了?”
“你的眼睛好紅。”
“是嗎?”故作驚訝,隨後道:“怪不得我覺得眼睛好。”
“沒事兒,我們出去買瓶眼藥水,我記得一個紅的眼藥水消炎很好。”
安向雅沒有懷疑,因為的神真的很自然。
不自嘲,現在的演技,真是可以去沈漾那裏麵試了。
誰曾想,說曹曹到,兩人剛走到酒店門口,居然還真上沈漾了。
上去打招呼才知道不是巧合,沈漾是來送們去學校的。
“我正好在附近,想著你們兩個小姑娘帶一堆行李不方便,幹脆就過來送你們去上學。”
沈漾昨晚一晚沒睡著——太高興了。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送自己的兒上學。
這個場景自打他知道自己有兒之後,就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有時候甚至想迷糊了,夏淺淺在腦子裏還會變一個五六歲的小朋友,而他則跟“那個”一起,送小淺淺去兒園。
以至於他現在眼下兩片明顯的青。
饒是如此,他也沒有覺到一疲態。
大概是太高興了,腎上腺素飆升,就覺不到疲憊了。
夏淺淺和安向雅兩人激之餘,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沈漾這麽個大忙人還送們去學校,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大概是看出兩人心中所想,沈漾用早就想好的說辭說:“好吧,我攤牌了,其實是陳帥讓我過來的,你們不用不好意思,這小子答應過來京都之後,請我吃一周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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