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有些跟不上陸宴峋的腦回路,但還是如實說:“我沒有得意,更沒這個必要。”
因為從梁錦心來說,知道周津聿這一次的作品靈來源是自己,是有些意外甚至慚愧的。
認為自己不該對周津聿有這麽大的影響力,以至於能夠給他創造出足夠的靈。
但除開心裏略微的不習慣,梁錦又為周津聿的收獲而到開心。
他這次在歐洲獲獎,終於在國名聲大噪,往後他的作品也會得到更多人支持。
可陸宴峋此刻滿臉暴躁,似乎本不相信梁錦對此事的說法。
“你還敢說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種質問的語氣令梁錦不滿反駁:“我們是朋友,他拿我做靈作畫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你還為了他說話——”陸宴峋眼底遍布腥紅,像是被氣得狠了,表裏著一種他再度被欺騙的惱怒以及憤慨。
梁錦看出來了。
可又覺得很無厘頭,有欺騙過他什麽嗎?
“陸宴峋,如果是朋友之間的在乎,我可以很準確回答你,沒錯,他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梁錦仰著脖子和他目對視,不避不躲,格外堅定:“但我敢對著自己的良心發誓,我和他隻是朋友而已。”
“他以我為靈畫畫這件事,起先我並不知道,當然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可能阻止他。”
梁錦說這些隻是不希陸宴峋汙蔑自己和周津聿的關係。
但在話音落下之後,麵前男人暴跳如雷的狀態卻緩緩平靜了下來。
陸宴峋目深沉地盯著,像是理智回歸了,抿著半晌後才丟下一句:“你最好沒有在狡辯。”
他說完這句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梁錦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聳了聳肩,反正這個人最近老是做這種讓人琢磨不的事,加上他本來格就晴不定,搞不明白,也就懶得去揣測琢磨他的心思。
那是以前那個梁錦才會做的事。
陸宴峋冷著臉從辦公室裏大步走出下樓,蹲守在外頭的那些竟然還沒有完全離開。
有一個下屬向他匯報:“陸總,這些也太堅持了,他們說不進公司就在外麵等,非要在今天采訪到梁書和那位畫家的關係為止……”
陸宴峋幽冷的視線往公司外晃了一圈,沉著臉思考理對策。
他並不在乎有沒有得罪這幫,但問題是他們一直等在這裏,早晚會找到機會采訪梁錦。
陸宴峋瞳仁裏一片暗,他絕不允許,梁錦是他的人,卻和別的男人產生任意牽連!
……
與此同時,一直沒等陸宴峋回來的,梁錦正打算找人去問問他跑哪裏去了,接到周津聿的電話。
他語氣有些無奈地向道歉:“對不起,給你帶來這麽多麻煩。”
“網上那些討論是有些麻煩,不過想來大家也就是這兩天才有這個閑雅致,很快他們就會被其他的熱點話題吸引,然後忘記這檔子事了。”
梁錦風輕雲淡,並不在意。
網友們的忘最大,每天又有層出不窮的熱點事件,他們的熱持續不會太長。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對外澄清。”
“這個時候你說什麽大家都不會相信了,甚至還會覺得你是故意在撇清關係。”
梁錦看了很多網友的評論,他們會對自己認定的事堅信不移,就算外人再怎樣澄清,他們都隻願意去相信自己認為的這個說法。
再澄清又會掀起一陣熱度,還不如就這樣冷理了。
梁錦在陸宴峋書的這個工作職位上也做過一些公關危機的項目案例,所以很明白其中訣竅。
周津聿過了兩秒,又低聲道:“我還知道有很多去那裏想蹲到對你的采訪,我已經到了你公司的地下車庫。”
梁錦這時候就實在意外了:“你來做什麽?”
“如果他們守著不走,給你造其他困擾……我會出現,把他們的吸引力全部轉移到我上。”
“你千萬別這麽做!”梁錦歎氣,“他們現在哪裏是想知道真相,就是覺得這種事兒很值得宣傳,要有熱度……你來這裏,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衝欠考慮,隻想著盡快幫你減輕影響力了。”
梁錦反過來安:“關心則嘛,再說了,我每天上下班都坐車,他們想找到機會采訪我也沒那麽容易,隻要我最近小心些,不要公開麵就沒關係。”
大不了也當一回公眾人,外出時口罩墨鏡帽子都準備上,梁錦就不信那時候還有人能夠認得出來。
“小,如果你這裏沒有別的問題,我就先……”
周津聿話還沒說完,梁錦就聽到他那頭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拍車窗的靜,閃燈不斷作響,外加那些激烈地發問:“是周津聿先生?你這個時候出現在祿申集團樓下,是來找你畫中的神嗎?”
“請問你和這位在祿申集團工作的梁小姐是否真的如外界所說那樣,有友以上人未滿的關係!”
“您這次的獲獎作品,為什麽會想到以為靈?聽說您其他的一些畫作也有和梁小姐有關係的,能否和我們講講您的心路曆程……”
梁錦聽到周津聿那裏的靜,就知道他被蹲在地下車庫的發現了。
這些還真是神出鬼沒。
隻能匆匆去辦公桌屜裏找到一頂冬天戴過的帽子,又戴了口罩,趕下去準備解救周津聿。
隻是還沒踏出辦公室,就見著陸宴峋朝自己走來,比起先前的那種渾淩厲氣勢,他這時候看著好像心還不錯——
陸宴峋見公司門外那些遲遲堵著不走,直接命令下屬安排了保潔人員去那裏打掃衛生,還調來了噴水車。
終於把人功趕走。
“你去哪裏?”
隻是見到梁錦這麽著急的反應,他又冷冷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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