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終於意識到事的不對勁。
沈蔓羽讓做的事不過隻是陷害梁錦的名聲,可是依他們所說……那個劉風居然想對梁錦做那種事!
因此,沈蔓羽真正目的是要損害梁錦的清白!沈蔓羽肯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嫁禍在了自己上!否則他們不可能隻來找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提過沈蔓羽的名字!
陳月後悔莫及,卻也很擔心,以沈蔓羽和陸宴峋的關係,他會包庇……
所以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必須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沈蔓羽找到我說要和我合作,要和我一起陷害表姐……表姐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哪裏得罪了沈蔓羽,不是陸總的未婚妻嗎?為什麽要這麽針對你?”
是啊,沈蔓羽為什麽要那麽針對梁錦?陳月忽然間醍醐灌頂,梁錦隻是陸宴峋的書而已,沈蔓羽都是未來的陸太太了,勝券在握,何必刁難陸宴峋邊的工作人員?
除非,除非……
陳月驚愕無比,難以置信地看著並肩而立的兩人。
陸宴峋和梁錦離得很近,這是一種足夠親的站位關係,而雙方當事人都像是習以為常了,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合適,難道……
舅媽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聽到兒的辯解,立刻也把事全部推出去,還打起了牌:“陸總!您是錦的老板,看在月月是他表妹的份上,就饒了這次,也是年紀輕,被人唆使挑撥才會犯錯,本不壞的……”
陸宴峋本沒搭理,隻是用鋒利眼神死死盯著陳月,再問一遍:“你確定,所有事都是命令你做的?如果你敢撒謊,哪怕隻有一個字,我都會讓你後悔莫及。”
“我不敢,我怎麽敢!沈蔓羽是你的未婚妻,來找我,我也很奇怪,可是說了好多理由,我因為一時的衝才做了錯誤的選擇,我後悔了,如果再給我個機會,我絕對不會再那麽做……表姐,你原諒我吧!”
梁錦也沒回答自己是否原諒,隻是和陸宴峋深沉的目撞在了一起。
在想,陸宴峋現在要怎麽做呢?他今晚來救,已經很驚訝了。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這個人不是沈蔓羽的基礎上。
就算沈蔓羽對自己做了這些事,陸宴峋又怎麽會舍得對沈蔓羽發脾氣?
“陳月,你的事我之後會和你算賬。”梁錦匆忙收回視線,不敢再去細想,腳步淩地往外走。
如果要對付沈蔓羽,必須得想想別的辦法,甚至要搶在陸宴峋對沈蔓羽心之前,先把劉風的所有口供拿到……
陸宴峋見梁錦毫無征兆地轉就走,步伐極快,剛準備跟上去,想到什麽,又停下腳步。
他冷眼看著六神無主的這一家人。
“沈蔓羽不是我的未婚妻。”
陸宴峋輕嗤一聲,冷漠的眼神像在嘲諷陳月是個蠢貨。
陳月子抖了抖,震驚的瞪大雙眼:“不是你的未婚妻……可是所有人都說要嫁給你……以後就是祿申集團的老板娘……”
陸宴峋不知為何,或許是出於想再恐嚇這家人目的,又或者是想看他們出更為好玩複雜的表。
他勾起角,似笑非笑道:“我已經結婚了,你們猜現在祿申集團真正的老板娘是誰?”
陸宴峋說完,也不再浪費時間,今天的事顯然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仍然在害怕狀態裏的陳月抱著自己母親,腦袋宕機了很久才終於有了思考的能力。
“陸總,剛才那個話是什麽意思啊,媽,您聽清楚了嗎?”說這話時都帶了些哭腔,還有浸骨髓的害怕。
“他說他結婚了……”
“沒有人說過他結婚了!”陳月心裏那個可怕的念頭再度放大,眥目裂,崩潰地大吼起來,“不可能的!憑什麽!我不相信!”
但是此時所有的證據和線索都指向這個可能,也由不得陳月不相信……
“你走這麽快做什麽?”
陸宴峋在樓下抓到了梁錦,一把拽住的手腕。
梁錦使勁掙紮,紅著眼眶嚴厲道:“你放開我,就算你要護住沈蔓羽,我也不可能善罷甘休!敢對我做這樣的事,我就算拚命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護住?”
陸宴峋此刻冷靜得過分,和梁錦的緒起伏形了鮮明對比。
梁錦卻在看了他兩秒後,諷刺一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陸宴峋,別以為用這個方式就能穩住我,如果你把我急了,我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公之於眾,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麽娶!”
沈蔓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願意他們關係公開的人,怎麽能夠忍,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為陸太太這一天之前,早就有個人搶在麵前霸占了三年的陸太太之位?
無論陸宴峋是否承認這段關係,梁錦都曾經是他名義上的夫人,是法律認可的關係。
沈蔓羽那麽高傲的一個人,不了這種屈辱,更接不了外界對的各種負麵議論,以及那些有可能出現的諷刺之聲。
然而梁錦吼完這句話,陸宴峋還是很冷靜:“我現在帶你去找,有什麽話當麵對峙,我親口問。”
梁錦再度嘲諷:“所以呢,承認之後你會因為做錯了就站在我這裏,讓沈蔓羽承認的錯誤,並且為此付出代價?別搞笑了!”
梁錦對陸宴峋早就失頂,從不奢求從他那裏得到任何的,因此也不認為他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公正的評判,依靠他,還不如靠自己。
隻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給予底氣的人,就是自己。
隻是今天的陸宴峋,再度做出了讓意想不到的選擇,他微微垂著眼眸,認真和對視,語氣篤定:“如果是沈蔓羽所為,我會站在你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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