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看戲的人都覺得夏晚晚瘋了,否則也不會說出這麼蠻不講理的話。
那霍南蕭不搭理,是夏寧夕的錯嗎? 分明是他們夫妻倆的問題吧,讓夏寧夕離開霍南蕭,還不如回去好好管管霍南蕭呢?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唐恩也收到兩人吵起來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夏晚晚的病房,就看到夏晚晚緒十分失控地和夏寧夕對峙。
唐恩迅速關上房門,說:“你是來鬧事的嗎?” 夏晚晚冷漠地看了一眼唐恩,“我和自己的妹妹說話,不到外人,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早就跟夏家斷絕了關系,也算不得你妹妹。”
唐恩回答。
夏晚晚譏諷:“緣上的關系是斷不掉的,不管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們是一家人的事實,唐恩先生,你才是外人。”
“你聽不懂人話?”唐恩可沒有好脾氣慣著夏晚晚。
夏晚晚也不想跟唐恩剛,也不想去理會唐恩,直接把他當空氣。
唐恩冷嘲:“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別以為為了霍太太所有人都要看你的臉,我連霍南蕭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小小的一個你。”
夏晚晚不卑不地回答:“唐恩先生極負盛名,不管到了哪里都有一堆人看你的臉,我也知道你本事大,一句話就能斷了我所有后路。
但也請你不要仗勢欺人,我只是一個病人,犯不著你親自下場來找我的麻煩。”
這一句話反倒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到唐恩的上了。
病房里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其他的醫生護士,夏晚晚這麼說,外人難免會認為唐恩在欺負夏晚晚一個弱的小生。
唐恩一個外國人,反應慢了半拍,可夏寧夕卻不傻。
夏寧夕知道,夏晚晚是在抹黑唐恩,心中一團火,強著脾氣,對夏晚晚說:“你若不主犯賤,也沒人找你的麻煩。”
“唐恩,你們先出去,這件事我來理。”
夏寧夕不想讓其他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索將病房里的其他人全部請出房間,慵懶的目落在夏晚晚的上。
其實已經沒了耐心,這會兒還要花心思對付夏晚晚,確實累得慌。
但夏寧夕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話就算現在說清楚了夏晚晚也聽不進去。
夏寧夕說:“你是打算求我,還是靠皮子過兩下癮?” 夏晚晚臉發白,手心了又。
“我可沒有耐心跟你耗著。”
夏寧夕又補了一句。
夏晚晚問:“我求你有用嗎?” “沒用。”
夏寧夕面冷漠。
夏晚晚苦笑:“既然沒用,我又何必求你?” “那你發什麼瘋?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小三上位?還是你以為只要自己是個病人,所有人都要無條件地向著你?”夏寧夕反問。
夏晚晚強忍著脾氣:“我是生氣霍南蕭將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你和孩子的上,但我生氣有錯嗎?你們都離婚了,孩子的養權也都給你了,你應該和他保持距離,可你沒有這麼做。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這一點,都改變不了你與霍南蕭一直有聯系的事實。
我是很貪婪,也的確對不起你,但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有南蕭了,而你失去霍南蕭依舊能過得很好。
寧夕,我們是一家人,你真的要把我往死路上嗎?” 夏晚晚的聲音在抖,眼眶中的淚水幾乎要溢出來,較弱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疼。
若是霍南蕭在這里,一定會毫不猶豫將如此較弱可憐的夏晚晚擁懷中吧? 可惜,站在對面的人是夏寧夕。
是唯一一個不會被夏晚晚弱外表蒙蔽的人。
夏寧夕甚至覺得這樣子的夏晚晚非常可笑,說:“不要把你的無能全部歸到我上。”
夏晚晚:“只要有你在的一天,霍南蕭就不會真心實意接納我,你真的對霍南蕭沒有想法,就應該和他徹底斷聯,就當我求你了。”
的聲音到最后越來越虛弱,一字一句帶著濃烈的懇求。
或許,夏晚晚也沒辦法了吧。
夏寧夕不知道這段時間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但在夏寧夕的印象中,夏晚晚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
習慣了裝清高,不管遇到任何人和事,只要有發揮的空間,夏晚晚就會裝做一副純白無瑕的模樣。
當初的明知道霍南蕭已婚,卻沒有選擇退出,而是在霍南蕭面前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霍南蕭來做決定。
到最后,罵名和力都讓霍南蕭一個人背了,夏晚晚坐其,滋滋地做霍太太,還扶持夏家上位。
夏寧夕覺得很可笑:“你現在一定很著急很害怕吧?”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夏晚晚反問。
夏寧夕說:“害怕我搶走你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寧愿拋棄尊嚴來求我,也不愿意舍棄霍太太的份,夏晚晚,你好可悲啊。”
“我可悲?真是可笑。
我好好的,哪里可悲了?”夏晚晚攥手心,字字泣。
夏寧夕說:“從前你就喜歡裝清高,哪怕自己的母親是個小三,你也慣會裝清高,好不容易裝出個帝城第一名媛,如今卻要來求我,難道你不可憐嗎?” 夏晚晚眼底潤了一片,心里也不是滋味,本無法反駁夏寧夕的話,因為夏寧夕說的都是實話。
外人都覺得夏晚晚日子很好,以病弱之軀趕走夏寧夕和的孩子,霸占霍南蕭,為最后的贏家。
可是夏晚晚真的贏了嗎? 或許是贏了吧。
可一點都不快樂。
甚至淪落到拉下高傲的臉,主找夏寧夕求和,求夏寧夕離開的丈夫,以此維持夏晚晚本就破碎不堪的婚姻。
這樣的婚姻,對夏晚晚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夏寧夕笑:“你真可悲。”
“就算如此,我如今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可不可悲不是旁人一句兩句就能概括得了的。”
夏晚晚死鴨子。
夏寧夕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覺得你說的非常對,所以,你不必拉下臉來求我,你今天就算跪在這里我也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夏晚晚生氣地說:“釣著南蕭對你有什麼好?” 夏寧夕輕笑:“你看不見嗎?我住的別墅就是霍南蕭買的。
你這輩子都改變不了我是他前妻的事實,也改變不了,我先你一步嫁給他的事實。
與其央求我離開霍南蕭,倒不如好好想想你上有什麼值得他為你留的?一殘破不堪的?還是骯臟虛偽的靈魂?又或者是充滿淤泥的落魄家庭?” 錢與勢,夏晚晚都沒有。
曾經白月一般的形象,如今在磋磨中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曾經的夏寧夕,或許真的很懼怕夏晚晚,怕的介毀掉自己的家庭,搶走最的霍南蕭。
但這種東西,本來就很難得。
六年的時間足以消磨掉夏寧夕對霍南蕭的所有的眷,他的冷漠也足以將夏寧夕的抹殺得干干凈凈。
失去霍南蕭,放棄霍南蕭,對現在的夏寧夕而言,不值一提。
可夏晚晚就不一樣了,太可悲了,可悲到這輩子只能依附男人生活。
更可悲的是,夏晚晚還要主來找曾經最看不起的妹妹,懇求夏寧夕放過。
這換做以往,這種事本就不可能發生。
夏寧夕離開病房。
門還沒關上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道悶響。
站在門口的醫生往里看了一眼,就見夏晚晚直地朝著地上倒去,嚇得他慌忙沖上前。
“晚晚小姐,您沒事吧?你還好嗎?”醫生著急忙慌的詢問。
夏晚晚臉難看得。
夏寧夕也懶得搭理,但沒想到的是霍南蕭會在這時候出現。
看到他從電梯里走出來時,夏寧夕還很驚訝,但想到里面被氣得暈倒過去的夏晚晚,的心復雜十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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