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得近了,眼底下的那一抹黑看得越發清楚,江然心疼地的頭發,暫且放過,“算了,你睡吧。”
舒心窩在他懷裏,從的角度隻能看到他一截下,看不清他的神,不知他此時是真的放過了,還是佯裝生氣的說法。
微微坐起,扭頭說:“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會的。”
說完,又趕加了一重否定,“不是,我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聽這麽說,江然又起了一興味,“這麽相信我?”
舒心重新躺回床上,翻了個,麵朝外,聲音輕輕的:“那當然,你是我自己選的老公。”
江然愣了下,平緩的心就被這麽肆無忌憚地了。
這好像是第二次這麽稱呼他,這個在尋常家裏很平常的一個詞,從裏說出來卻能如此聽。
他掰著的肩膀,探頭過去,哄道:“再一聲聽聽。”
舒心的睡意已經起來了,聽他在耳邊細語,也沒推拒,很聽話地又了一聲:“老公。”
江然眉心一跳,隻覺咕噥的聲音比方才那一聲還好聽,他笑著問:“這麽乖?”
舒心發覺他實在粘人,拍拍他在上的手,再次附贈了一聲:“我要睡覺了,老公。”
在這麽一聲聲的攻勢下,江然恍惚得有些找不著北。
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怎麽忽然……
他頓在那,一時間,竟然尋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聲。
他正再問,舒心翻過,嘀咕著把頭埋進他懷裏,“我真的要睡了,好困。”
江然收聲笑了笑,抬手在背上輕地拍著,“睡吧。”
一直睡到下午三點,舒心總算是神起來了。
等太沒那麽大時,和江然在園子裏逛了逛,又買了些蔬菜喂了會兒小。
等時間差不多,坐上接駁車往舒韻他們住的小木屋方向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舒韻正在小木屋的廚房裏做準備,周簡在一旁笨拙地打著下手。
舒心笑著上前,“姑父,這裏給我吧,您去客廳讓江然陪你聊會兒天。”
“你行嗎?”周簡遲疑地放下手上被他擇得七八糟的芹菜。
平時家裏有阿姨,讀書時又多是上寄宿製學校,他還從來沒見過進廚房,尤其是看那雙白的手,一看就不像是會做飯的人。
“沒問題,我打下手最在行了。”
舒心接過他手裏的菜,像是為了當麵證明自己的話,三兩下就把菜擇好了,手法又利落又幹淨。
周簡看了眼手裏的那菜,又看了一眼他之前擇的那一把慘不忍睹的菜,尷尬地從廚房把位置讓了出來。
小得意的眼神被江然盡收眼底,他在一旁彎眉看著,角忍不住掛上一抹笑。
結果正好被側眸看過來的舒心抓到,歪過頭,問他:“你也想試試?”
江然笑著,“可以。”
能幫分擔工作他是樂意的。
“不可以。”舒韻斷然拒絕,拿手在圍上著,張開手攆著江然和周簡往外走。
“小江,你去客廳坐著,讓你姑父陪你聊聊天,吃點水果,飯馬上就好了啊。”
那和風細雨的嗓音與一開始對周簡的暴躁嫌棄判若兩人。
等他們走遠,舒心撇撇,把臺麵上的菜全都攏到手邊,小聲地發著牢。
“嬢嬢,你這也太厚此薄彼了,怎麽他幹活就不行,我幹活就行啊,我還是不是你親侄了?”
舒韻洗菜的手停了一下,那漉漉的手還沒來得及在圍上過,就一掌拍在了手背上。
不重,但也有一聲脆響。
“那哪能一樣,小江是來我這吃飯,我要是讓他幹活像什麽樣,你去他家吃飯,他家裏人能讓你幹活啊?”
舒心幹笑著默默把手收了回來。
那是不能夠。
去他家,連活都找不到。
舒韻低頭檢查了一下備的菜,第一眼先是被周簡擇得跟爛菜葉似的芹菜氣的白了眼。
沒好氣地說:“可算是走了,淨幫倒忙。”
舒心手下作沒停,“您也別這麽說,姑父能幫忙是他的一片心意,您這麽給他潑冷水,他下次可不敢再幫您了。”
“他敢。”舒韻端著理好的菜放到灶臺邊,語氣傲。
舒心邊牽著笑,一個菜接著一個,有條不紊地準備過去。
手上的活忙完,也沒急著出去,就站在舒韻旁邊看著做菜。
舒韻手上忙,裏閑著,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聊著天。
“我看你切菜手藝可以,平時家裏你做飯?”
“沒有,他燒。”
“小江還會做飯?哎喲,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反正在舒韻眼裏,江然就沒有不好的地方,開口閉口就是誇,舒心已經習慣,微微笑地著舒韻將手裏的菜倒進鍋裏。
蔬菜的葉片上還沾著水,與燒熱的油接,發出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很快,這陣聲音就被舒韻拿起鍋鏟翻炒時的“刷刷”聲所掩蓋。
著出了會兒神,突然出聲說:“我去看過我爸了。”
“什麽?”舒韻險些將一鏟菜鏟出了鍋外,不確信地扭頭問了一句:“你去看誰了?”
“菜、菜,別糊了。”舒心指著鍋急道。
等舒韻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鍋上,才說:“去看我爸了。”
舒韻看看,又看看鍋裏的菜,焦急得不行。
覺舒心就是故意的,這個事什麽時候說不好,偏偏挑在這種時候,搞得炒菜心都沒有了。
飛快地把菜翻炒了兩下,直接盛出了鍋,然後把鍋鏟往鍋裏一扔,問:“什麽意思啊?你給我搞糊塗了,你怎麽突然想到要去看你爸?”
舒心端著出鍋的菜先放到中島臺上,相比舒韻的著急,表現得要平靜多了。
說:“我知道當年的事了。”
舒韻子往後退了一步,手背在後在臺麵上抓了一下,怔怔地看著舒心,小聲問:“當年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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