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因為第二天是周一,兩人都要上班,他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洗洗很快就睡了。
之前李蕓晴放下狠話說每天都要來小區攔車,一開始還有點擔心,但好在,之後的日子裏李蕓晴都沒再出現過,稍稍鬆了口氣。
工作日時間,舒心又恢複了家和工作室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
隨著工作室的發展越來越好,的工作量也越來越大。
原本每周隻要出一天時間就能解決完的工作,現在連續去上工作室三天都有些忙不完。
每天僅是理翻譯組上來的稿件就已經用去了大半時間,更別說是給自己接單翻譯稿子了。
舒心發現,不知不覺中,現實離自己做自由譯者的初衷越來越遠了。
都沒時間多思多想,日子就熬到了周五。
這天早上,起了個大早,起這麽早的原因不是要準備去上班,而是要給梁書打休息報告。
舒心坐在餐桌前,一手拿著手機快速打字,一手拿著調羹在碗裏舀著粥。
後來嫌單手打字速度不夠快,順手拿起調羹含在了裏,把另一隻手也騰了出來。
江然坐在對麵,看著的無意識舉,笑著手替把調羹解救了出來,放到碗裏,“不著急,慢慢吃。”
舒心抬頭衝他笑了下,順手把信息發了出去。
舒心:【今天不去了啊,我要在家休息。】
梁書估計是還沒醒,沒回信息,便把手機放下,專心地喝起麵前的粥來。
江然看吃得小口,又將小菜往的方向推了些,問:“這周很忙?”
每天早出晚歸的,還說下班時間不定,都不讓他接送上下班了。
舒心夾了一口小菜在裏咀嚼著,直到嚼盡吞咽下去才說:“有一點,所以我今天要請假。”
“請假?”江然訝然,這個詞用得有些奇怪。
“嗯。”舒心狠狠點頭。
他笑著說:“做老板也要請假?”
從前可是想不去就不去的,如今怎麽反倒嚴謹起來了。
舒心喝了口粥,無奈地歎口氣,“沒辦法,合夥人太苛刻了。”
江然知道說的是玩笑話,給夾了塊荷包蛋說:“多吃些,都瘦了。”
“真的嗎?”舒心放下筷子,抬手上自己的臉,隨後又很快放下,扁說:“不可能,哪有這種奇效。”
江然被的小作逗笑。
睡醒的梁書在看到信息的第一時間就給回過來了。
梁書:【明天就是周末了,加油,不要前功盡棄。】
聽到信息音的舒心趕將手機拿起,但看到信息容後,撇撇,當是小孩子哄呢,還會這種毒湯蠱?
舒心馬上回:【這周的工作我都做完了。】
梁書立馬現出原形:【可是我的工作還沒做完啊,你要來幫幫我呀。】
就知道安的是這個心,舒心斷然拒絕:【不去!你就給我點時間,讓我在家充充電吧,梁皮。】
上一次出現這個名詞還是在讓舒心去杭城出差的時候,梁書盯著手機笑,跟說起正事來。
梁書:【鄭老師又發了邀請過來,問你十月有沒有時間去燕城,他們那邊正好有個大項目要做,想邀請你一起立一個小組。】
舒心驚訝:【十月?】
現在九月份還沒過半呢。
梁書解釋說:【嗯,這次特意將時間線拉長,就是好讓你提早空出時間來,真的是很有誠意了。】
舒心想了想:【行,你幫我答應下來吧。】
上次那個研究院的項目,鄭知辭也有心想要帶,當時手邊的事確實很忙,就給推了,這次再推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發完又趕跟了一條。
舒心:【那我今天不去了啊,你辛苦。】
梁書給回了個翻白眼的表包,結束了對話。
舒心安心地用起早餐,順便把下個月要去燕城的事告知了江然。
江然已經吃好了,他放下筷子,坐在對麵陪。
“那正好,國慶假期爸媽原本就要去燕城看爺爺,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去呢,那這回我們也跟著一起去好了。”
舒心答應得很爽快:“好呀。”
上次去燕城純粹是為著工作的事去的,對於見親戚一事沒有心理準備,還有些排斥。
這次提前打了招呼,自然接得很快,而且,和江然結婚也有兩個半月了,家裏人總是要見一見的。
用好早餐,舒心收拾好碗筷,送江然到門口,目送他的車子走遠,回去了書房。
最近一直在瘋狂輸出,再不輸點東西進腦子,舒心覺自己的識海都快被掏空了。
將上下午的時間做了調配。
上午先翻出今年還沒看完的中端工作報告進行學習。
這類材料每年都會看,因為這其中涉及的容不僅重要,領域也廣,而且它的譯文還很有參考價值。
可以說是一份很好的雙語材料了。
就是在工作室,也時常會建議翻譯組的組員閑暇時多看多學習。
畢竟隻有學進去的容是屬於自己的,不論以後是否會待在白夢,這些東西別人都搶不走。
吃過午飯,舒心先聽了一個小時的英語新聞,再翻看了一本原文書做調劑,順便做了一些摘抄和筆記。
離江然下班還有兩個小時時間時,了會兒懶,去三樓的影音室躺著看電影去了。
看到一半,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原本打算暫停影片的舒心看了眼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號碼,又放下了遙控。
既不做工作室業務,最近也沒有網購商品,怎麽會有陌生人撥打的電話?
秉持著陌生號碼就是推銷電話的原則,沒接。
誰知,這個號碼又鍥而不舍地撥進來了第二次。
猶豫著,在第二遍鈴聲即將結束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時,沒出聲。
接著,電話那頭一道試探且悉的嗓音便傳了過來:“心心?”
舒心眉頭頓時蹙起,嗓子發,開口問道:“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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