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問詢,舒心微微驚訝地看向他。
剛才沒留意,但此時他能準確出的名字,不得不仔細地打量他一眼。
男人量很高,看起來和江然差不多,穿著一剪裁幹淨的西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框的眼鏡,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很溫和,連眉眼間都帶著暖意。
長相是很俊朗,可是不認識啊。
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按照原本的格是想無視的,可是現在人都走到麵前了,舒心不得不打起神來應對:“請問……我們認識嗎?”
男人垂下眸認真地看了一眼,隨即角的笑意逐漸擴大,他的聲音和他這個人一樣,偏暖,“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認不出人。”
舒心麵上閃過一瞬的驚慌,又一個知道臉盲的人?
而且他還用了“以前”這樣的字眼,那就說明是舊識,可是怎麽想都沒能想起麵前這張臉來。
那是不是說明,原來他們之間也不是很啊。
但不的話,怎麽會知道有臉盲這個癥狀?
舒心腦中思緒萬千,實際不過數秒,把人家忘記了確實是不對,隻能先表示抱歉:“不好意思……”
“我們可是在一起做了三年的同學,算了,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徐慎遠。”
男人臉上帶著笑,不見一點生氣,還很慷慨地作了自我介紹。
“徐慎遠。”舒心重複了一聲名字,繼而很肯定地點頭說:“這個名字我記得。”
按照的記事方式,人臉和名字向來是分開記的,讓背一遍高中同學的名字能背得出來,但是人和臉都對不上。
至於徐慎遠,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原來高中時期的班長嘛。
徐慎遠自我調侃了一句:“謝,還記得我的名字。”
舒心對他笑笑,雖然是曾經的同學,但是對他還是比較陌生的,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話。
不過徐慎遠對顯然有幾分了解,馬上表示自己還有事解了的尷尬。
“抱歉,我這邊還有些別的事要忙,就不和你多聊了,改天,改天一起吃飯,敘敘舊。”
在舒心沒反應過來前,他又將手中的手機遞了出去,“加一下微信吧。”
舒心愣愣地看著麵前的二維碼,拿在手中的手機是掃也不是,不掃也不是。
但看著他一直很有耐心地將手機遞在麵前,舒心也不好意思拒絕,便掃了那個界麵,加上了他的微信。
徐慎遠微笑著收起手機,衝說:“那我先走了,下次見。”
舒心看著他走出視線範圍,眼神呆呆的,好像經曆了一次不必要社的狀態。
這時,後突然有人出聲:“他是誰啊?”
正在發愣的舒心直接被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膛轉,“你嚇到我了,嫂嫂。”
薑岸挑挑眉,一臉不懷好意地說:“做了什麽虧心事啊,嚇這麽一大跳。”
舒心無奈,走到後,幫推著椅,“什麽虧心事啊,就是發呆罷了。”
薑岸還維持著一臉八卦的神,眉挑得都快飛出額角了,“剛剛那個男孩子,誰啊?”
舒心平淡地說:“一個高中同學。”
薑岸一臉可惜,“隻是高中同學啊,我還以為是你的豔遇呢。”
“嫂嫂——”
“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薑岸打著哈哈。
舒心推著薑岸走出秀場很遠,還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了,誰知剛坐上車,又突然出聲:“不過異國他鄉偶遇當年同學也蠻浪漫的不是?”
舒心已經徹底無語了。
正好這個時候江然回了信息過來,便埋著頭和他聊起天來,直接將剛才的小曲拋在了腦後。
下午薑岸說要去串一個兩點的場,和那邊的秀場設計師是識,打算過去流一下理念。
而且蘇知阮要走的秀也剛好是這場,舒心便陪著去了。
簡單圍觀了一下秀場的設計風格,舒心照常在秀場走神,除了蘇知阮出場的那幾趴之外,都沒上心。
等結束,蘇知阮跑過來問,狠狠點頭說:“好看。”
蘇知阮就聽誇獎,末了還問:“有沒有哪件看上的,讓阿然給你買。”
舒心搖搖頭,都沒認真看,哪裏還能有什麽看上的。
蘇知阮默認是不好意思提,替給江然發了好幾條信息,把認為適合舒心的幾個款式都發了過去。
至於怎麽做,就看他表現了。
還覺得自己特別心,算是為他們的道路添磚加瓦了。
舒心不知道做了這些,就一直安安靜靜地跟在兩個嫂子後,有需要幫忙的就出手幫一下,不需要的時候,能立即做回形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薑岸翹著椅上那隻腳說:“等會兒帶小心心去驗一下米蘭的夜生活吧?”
蘇知阮嫌棄地看了眼的傷腳,“你都這樣了還不消停?”
舒心立刻讚同地點頭。
夜生活什麽的,第一反應就是酒吧、迷醉,這可不想去。
而且都答應周宴幫他看著薑岸了,要是讓他知道薑岸瘸著一條,不僅去了酒吧,還帶著一起,回去等著的估計得是一頓削。
一看們的表就知道們想岔了,薑岸從包裏拿出三張票放到桌上說:“什麽呀,我說的是這個。”
舒心拿起一張,看了眼上麵的英文,原來是一場巡回的燭音樂會,今晚在米蘭正好有一場。
音樂會舒心興趣,而且還是燭音樂會,聽起來就很浪漫。
蘇知阮對此可有可無,既然們倆要去,就陪著一起去。
三人一拍即合。
薑岸說:“那行,現在回酒店,換服,然後出門。”
舒心回到酒店沒想到接到了江然的電話,按照國時間算,他那邊已經過淩晨了。
擔心他休息不好,話說得很快。
“兩位嫂嫂說等會兒要帶我去驗一下米蘭的夜生活,我不跟你說咯,你早點休息,不要熬夜。”
等電話掛斷,江然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這還讓他怎麽睡?
果然,把舒心給蘇知阮照看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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