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南方實刊》的記者和舒心約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了線上采訪。
一對一的整個采訪過程,雙方都通得很愉快。
結束前,對方還很客氣地和說定稿前會把稿子再給看一遍。
舒心是聽說過,有些人在采訪之後,會要求過稿,並會對稿提出修改意見,但對此倒是可有可無。
畢竟像《南方實刊》這樣一家有公信力的大報總不會在刊上寫一氣的。
不過既然對方提了,便也從善如流地表達了謝意。
這邊一忙完,梁書就悄悄地從門口了進來。
舒心把鍵盤往旁邊推了推,將辦公椅往旁邊轉出了幾步,問:“怎麽?做賊去了?”
“噓——”梁書抬起食指在上,示意噤聲。
然後整個人在門上不知道在往外聽什麽,接著就看到“哢噠”一下把辦公室門鎖了。
舒心眨眨眼,一頭霧水,可也由著的意把說話的聲音降低:“你……幹嘛呢?”
梁書直起子從門邊往後退,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裏碎碎念說:“瘋了瘋了!”
舒心放下手裏所有工作,靜靜地看著轉圈,心想,好像是像瘋了。
但是很快,梁書就給投放了一個重磅炸彈。
“李謙他瘋了,他說他喜歡我。”
“啊?”舒心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直到盯著看了好久,才震驚地大呼出聲:“啊!”
“什麽什麽……什麽況?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
“是我理解的那個喜歡嗎?所以他剛才表白了?”
“你答應了嗎?”
舒心在椅子上都坐不住了,起走到梁書邊,都不知道該問什麽才好,一連蹦出了數個問題。
梁書拉著走到窗邊,一直給使眼,“你小聲點,小聲點。”
舒心想著這門都鎖了還怕什麽,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奇怪道:“怎麽了?他該不會是在外麵等著你的回答吧?”
“當然不是!”要是這樣,李謙什麽人了,又不是脅迫,梁書無語地看著,“我們這舊工坊改造的工作室隔音效果不是不好嘛。”
看這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還以為不是被表白了,是被尋仇了呢。
舒心問:“所以你想換個好的?比如寫字樓?”
梁書被一秒歪樓,當即反駁:“什麽寫字樓!這才剛會跑呢,就想著飛了?我們工作室有什麽不好的,又大又寬敞,再加五十個人都坐得下。”
“不是……”梁書按了按太。
發現話題的重點被舒心徹底帶跑偏了,沒好氣地說:“現在討論的是場地的事嗎?你給我認真點。”
舒心手肘在窗臺上,悶聲直笑,“行啦,隔音再怎麽不好,你們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怎麽都聽不見的好吧。”
梁書這才放下心來,拉著的手問:“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呀?”
那語氣,仿佛舒心是什麽人生導師似的。
舒心有些惶恐,從前這種問題都是詢問梁書的,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諮詢方麵的問題,頓了頓,把心中的想法簡單直接地說了出來。
“什麽怎麽辦?這有什麽好糾結的,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拒絕,隻有兩個選項啊,很好選。”
這話說得確實很舒心,因為以前就是這樣,簡單暴地拒絕一切靠近的表白者。
所以別說是了,連的萌芽都被掐斷了。
相比,梁書的顧慮就要多一些。
說:“話是這麽說,可是畢竟以後是要一直一起共事的人,如果拒絕了,再在一起工作會有點尷尬的吧?”
舒心聽出來了,“所以你是要拒絕咯?”
“這不是……不能談辦公室嘛。”梁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看舒心,不停地往別瞟。
舒心一開始沒懂話裏的意思,後來看到四飄的眼神才看出些苗頭,一本正經地說:“誰說的,白夢可沒有這個規矩。”
梁書難為地拉了拉寬鬆的袖,“可是,他還比我小。”
舒心想想,比小很正常,工作室裏大部分人都比們小,不過就算小,一般也小不上幾歲。
於是問:“小幾歲?”
“小三歲。”
“李謙才二十三歲?”舒心驚呼:“那他手底下的人豈不是大部分都比他年長?不可能吧,我看李謙長得也不像比你小的樣子啊。”
梁書回應:“嗯,那是,他長得比較man。”說話時,語氣裏還不自覺地帶進去幾分小得意。
看這樣,舒心不太好意思提,其實李謙的長相在這裏一直都不是特別清晰,也就人站在麵前能認出來的程度。
所以隨口附和了一句:“是,我覺得他比林嶼白長得要好一些。”
梁書頓時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模樣。
“你也這麽覺得吧,我也是後來才有這種覺的,男人嘛,果然還是要有點氣質才……”
說到這裏,剛好對上舒心滿含戲謔的眼神,口中原本要說的話也很小聲地停了下來,看著舒心,幹幹笑了一聲,“嗬嗬……”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舒心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其實希梁書可以開展一段新的。
之前就一直擔心梁書會不會還沒有從上一段裏走出來,以至於到現在都對一事過於排斥。
這下看到端倪,拖長音調說:“所以——”
原本以為會同意呢,結果梁書還是搖了頭。
“哎呀,我還要再考慮一下,興許隻是在一起共事時間長了,把對他工作能力的欣賞誤當了好也說不定,還是先別這麽快做決定了,這也是為了對我們兩人都負責。”
“免得沒,工作也影響了。”
舒心沒再多說什麽,一切還是要以梁書的意願為主。
不過,看來之前的推斷沒錯,梁書自從上一段失敗後,在一事上的理確實變得越來越理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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